第8章 逐出灵族
不一会儿,各位长老来到这里。他们看了看蓝雪的尸体,随即皱起眉头互相看了看。
大长老冲周敖说道:“老族长,蓝雪是被人吸光了灵力,然后被强劲的掌力打死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蓝傲吼道:“又是黑暗法术!你毁了圣石还不够,还想杀了我们所有人吗!”
蓝哲看向夏天,眸子里全是痛恨:“为什么要这么对雪儿?”
夏天却看向蓝琳,有些无力地扯开嘴唇笑了:“呵,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蓝琳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但眼里却是丝毫不掩饰的得意,挑衅地看着夏天。
夏天握紧了拳头,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如天使一般的小女孩会是一个十足的魔鬼。
“蓝傲,你和各位长老带蓝琳去治伤。”周敖又看向蓝哲,语气软了许多:“带蓝雪回去吧。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蓝傲不甘地看了夏天一眼,还是和长老们带着蓝琳离开了。
蓝哲通红着双眼,抱起蓝雪的尸体一步一步地走了。
周敖和云江涛互相看了一眼,云江涛说道:“师父,您看,此事该如何?”
周敖看向夏天,夏天冷笑着说道:“要怎么样随便你们。”
周敖叹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正色说道:“将夏天废掉全部灵力...逐出灵族!”
夏天惨然一笑。
灵族,幽族再加上最近出现的暗族是目前仅存的三个古老家族了。
暗族黑暗残忍,幽族又一直隐居于世,只有灵族在东凌和南炎两国的百姓心中有着神圣的地位。灵族千百年来的族规,无论族中的人犯了多大的错误,都不可杀掉,最严重的处罚就是,废掉灵力,逐出灵族。被废掉灵力的人,便再无可能修炼灵力,完全是一个普通人了。而且,被灵族驱逐的人,必然也不会被东凌和南炎的百姓所接纳。
灵族存在的这么多年里,只有三百多年前的莫潇和现在的夏天受到了这一处罚。
云江涛走到夏天跟前,抓起他的手臂,将手搭在他的脉门上。一圈淡紫色的光芒笼罩在夏天的手腕上,夏天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向周围散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云江涛收回手,淡淡地说了句:“你走吧。”
此刻的夏天浑身无力,他看着周敖:“我想见见我爹娘。”
周敖犹豫着,夏天却摆手说道:“算了。”然后转身,留给所有人一个无助的背影。
“小子,我会让老炎去找你的。”
夏天的耳边响起了周敖的话,他知道周敖是在用密语跟他说话。夏天没有回头。
不远处的黑暗中,两个声音轻轻响起。
真的要彻底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六年多的地方了。虽然四周全是黑暗,夏天却完全可以”看到”那熟悉的景色。每走一步,心都在滴血。
站在灵族之外,夏天回头看看,然后毅然地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灵力已经彻底废了,对灵族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废人。呵!真可笑!他怎么忘了他都已经不是灵族的人了!
夏天蓦地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香。
金色面具如他所料地出现在她面前。
夏天看着眼前的人,并不作声,心里却在翻涌着,这位曾经的炎帝,会相信他吗?
“你的事我听说了。”凡并不看夏天,只是淡淡地开口。
夏天笑道:“呵呵,是吗?那么,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凡转头看向看起来笑得没心没肺的夏天:“你是怎么从灵湖洞出来的?”
她怀疑的语气让夏天的眸光立刻暗淡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怀疑我!”
凡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夏天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你能帮我照顾我爹娘吗?帮我告诉他们,小心蓝琳。”
“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蓝琳这个孩子,是暗族的?”
“我不知道,不过估计也差不多。”
凡略一思索,接着说,“你现在没有灵力了。之前,你的圣级灵力来的太容易了。现在正好,重新开始,好好练吧。”
“我已经被废了灵力了,怎么可能再修炼!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夏天吼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凡的语气依然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你本来就跟灵族其他人不一样,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和周敖都相信,只有你能找到灵石,打败噬骨。”
夏天冷哧一声,他就知道,他们只是想利用他找到灵石!
看出夏天的不屑,凡说道:“我会再找你的。”说罢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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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凌国的首富叫多秋雨,这位年纪轻轻的美男子几乎手握着东凌国的经济命脉。
夏天出了灵族便直接去投奔多秋雨了。想他这种因为黑暗法术被废掉灵力逐出灵族的人,肯定也会被世人唾弃。舅舅那边肯定不能去,夏天认识的人不多,不过多秋雨这一个就足够藏着他了。
几年前多秋雨来灵族求药,为家中的老母治病。他求的药是灵族的圣物,族中有规定非灵族中人不可用。多秋雨在云江涛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云江涛也没有给他。夏天当时看不下去了,从云江涛家里偷来了药拿给了多秋雨。虽然后来多秋雨的母亲还是病逝了,但是多秋雨一直很感激夏天的帮忙。
说来也怪,夏天偷了药却也没见云江涛说丢药了,夏天暗自揣测是云江涛本就有心帮多秋雨,却碍于族规没法表明态度,所以正好便宜了夏天对多秋雨的这个人情了。
不管是不是这样,反正现在夏天有难了,多秋雨这个庇护伞算是有作用了。偷药之后夏天也没有再跟多秋雨联系过,不过他相信以多秋雨的为人,这次他有难多秋雨肯定会帮他。
琉璃酒楼,东凌最大的酒楼,地处东凌最繁华的街区。来这里消费的,皆是豪商富贾,甚至是王孙贵族。
与周围环境很不协调的,一个双手捧着破碗的乞丐站到琉璃酒楼的大门前,仰头看着眼前豪华的建筑,脚边跟着一只同样脏兮兮的猫。只是,那只猫的脑袋是垂着的,垂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