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章 出府被抓
叶红蓼更是气不过,手指着荷衣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沈良玉和顾明山聊着些城中见闻,刻意提着叶红蓼的事不放。倒也畅欢。
荷衣这才敢寻向顾明山,他一身戎装俊美难掩,气息羸弱却如涓涓流水般舒心明亮。
顾明山仿佛察觉到这角落的目光,迎着荷衣的目光颔首一笑。他可知道,这不经意的一笑把荷衣惊的再也不敢抬头。
江一舟一身便装进了听香阁,这江四爷来听香阁,不听曲,不议事,单选二楼对厅的房间饮茶,将阁内风情与阁外风光尽收眼底。因此,也鲜有人知晓江四爷来此。
但是这阁主是知道的,阁主早已命人烹好热茶,备好精致的茶点。若是得闲,江一舟会偶尔来这里。
像往常一样,江一舟坐在房里通堂的位子,手边早冬染梅茶的清香伴着热气散落在屋子里,清心而寒彻。
阁主关上了对厅的一扇窗子念着,近日阁内嘈杂,四爷想是要清静些。
江一舟早注意到那扇窗子对着沈良玉的雅间,方才留意到那雅间房窗紧闭,平日风情万种的阁主又特地如此举动,那房内贵客定是军中熟人。
阁主掩门离去,迅速绕过江一舟可视的范围进了沈良玉的雅间。
阁主这突然的闯入打断了房内的谈笑风生,沈良玉见阁主如此匆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阁主匆匆说到,四爷来了。
叶红蓼立刻警惕起来,军中明确规定,军士是不准来听香阁的,虽说自己和顾城经常偷偷来,但由于陆文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手下的人嘴巴严,所以也不曾有事。
本以为现在军事紧急,军中管事的几位应该都无暇顾及这些琐事,才敢这样来听香阁。
这次两人身穿军服入阁,已是很起眼,老将军是不准二哥出府的,若是被知晓,那可不是被下枪卸职那么轻松了。
沈良玉看得出叶红蓼的担忧,说到,阁主,你带他们从旁门离开吧。阁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看到叶红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想必是江一舟来了,转身一看,果然是江一舟,就那么神定气闲的站在自己身后。
阁主立马反过神来,扭着腰肢凑上前去:“哎呦,江四爷,您不是在雅间喝茶么,怎么到玉先生这来了,今天玉先生可是有约了。”
江一舟一把抓住阁主那在自己面前招摇的手,笑着更凑近阁主的脸道:“玉先生这里那么热闹,一舟很是羡慕啊。”
阁主面不改色的抽回那被抓着的手,微微挑着眉头看着江一舟,想着怎么那么不小心引狼入室。正巧这时伙计来喊阁主,说是楼下有客人刁难阁里的姑娘,阁主知道这里的事情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便有搔首弄姿的随伙计去了。
沈良玉起身行礼,江一舟还礼道:玉先生,打扰了。又说,明山,老将军正派人到处找你,还是早些回府是好,否则……
否则,叶红蓼可是大祸临头了。这顾明山是知道的。
三人别了沈良玉离开,沈良玉才发现荷衣有些异样的看着自己,像是要问什么重要的问题。但是荷衣始终没有开口。
三人想从顾府后门进去,却发现这平日里常有人把守的后门空无一人,后门虚掩着,叶红蓼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三人谨慎开门进府,哪料迎面就撞上老将军顾融,顾融一手拄着拐杖,挺拔的站在那里,像一棵饱经风霜的松树,站在一旁的还有顾允康及守府的将士。
这几人镇定的立在后院内,俨然一队守城的将士风范。
叶红蓼吓得不禁后退两步,江一舟见状上前侧身挡着叶红蓼,行军礼见过顾融。顾明山上前道:父亲,让您担心了。
顾融像是等了很久,另一只手也扶在拐杖上道:“是谁,擅自带你出府的。”顾融的话虽不是在质问,但却像这寒冬落下的雪一样凛冽。
江一舟明显感觉到身后叶红蓼的不安,侧脸看到叶红蓼的脸上明显写着“大难临头”四个字。
不等顾明山回答,江一舟跪在地上道:“义父,是一舟带明山出去的,望您责罚。”
顾融看了看江一舟,又望向他身后的叶红蓼,叶红蓼抬头正迎上顾融的目光,吓得立马低头也跪在了江一舟的身后。
这时去城外巡查的顾雨山与陆文冲正回来,见明山身着军服,江一舟与叶红蓼一前一后跪在地上,情况也猜到一二。
上前拦着正欲解释的顾明山道:“父亲,是我让一舟带明山去找溪大夫的,明山情况好转,多亏溪大夫帮忙,孩儿想着还是明山登门拜谢的好。”
顾明山忙做补充道:“现军事紧急,一舟怕城中有j-ian细,才让孩儿身着军装以作掩饰。”
顾融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叶红蓼。他拄着拐杖向江一舟靠近几步道:“那这听香阁,也是亲自去才好?”
众人不再做声,听香阁之事,一向只有叶红蓼和顾明山两人知道,江一舟也是无意碰见,怕是顾雨山也不知道的。
顾融见状对江一舟道:“一舟,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此次为何违反军规?”江一舟自认自己去听香阁在先,也知违反军纪是大,只道知错认罚。
顾融明知不是江一舟的过错,但是看这情形,是问不出什么了。
顾融顿了一下拐杖,道:“既然如此,就在这好好反省反省。顾明山身为顾府人,也自然是要守顾家军军法,私自出入听香阁,四个月不准出门!”
顾融说罢便向内院离去,顾允康拜过几位将军也随顾融离去。
顾融离开后,顾雨山将自己的大衣披到顾明山身上,看着跪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的叶红蓼说,陆长官,管好你的兵!然后扶着顾雨山也离开了□□。
陆文冲这才走到叶红蓼旁,狠狠地冲着叶红蓼踹了一脚,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个臭小子,竟会给我惹事!
叶红蓼才敢抬头,手扶着地欲起来,陆文冲又补了一脚说,还敢起来!你也给我在这好好反省反省。
叶红蓼任凭陆文冲踹倒倒在雪地上。
陆文冲怕是自己把这小子给踹坏了说,你躺在地上干嘛?
叶红蓼说,我怕您再踢我。
陆文冲气得踢着脚边的雪,愤愤从后门离开了。这城还得巡视,没时间跟叶红蓼生气。
叶红蓼见人都不在了,才从雪地上起来,跪着往江一舟旁边挪了挪,腆着笑脸说,四哥,谢啦。
从小到大,每次闯祸顾融对叶红蓼的惩罚都最为严重。
别说是去听香阁这种明令禁止的事,之前顾融为将军时,叶红蓼因枪伤出军迟了一刻钟,就被罚了军鞭,躺了好几个月才下的了床。
也因此每次叶红蓼闯祸被抓,都是这几位给顶着。
这次是江一舟顶着,所以罚跪就过去了,若是叶红蓼,怕是小命堪忧。
第8章 第七章 按兵不动
从小到大,每次闯祸顾融对叶红蓼的惩罚都最为严重。
别说是去听香阁这种明令禁止的事,之前顾融为将军时,叶红蓼因枪伤出军迟了一刻钟,就被罚了军鞭,躺了好几个月才下的了床。也因此每次叶红蓼闯祸被抓,都是这几位给顶着。
这次是江一舟顶着,所以罚跪就过去了,若是叶红蓼,怕是小命堪忧。
顾雨山扶顾明山进房间,房内的炉火正旺,顾雨山取了桌上的药拿去煎。
这偌大的顾府,除了守门的几位士兵,也无一人照顾。
顾明山的汤药,也都是顾允康或是顾雨山亲自煎熬的。顾雨山一直想请人照顾顾明山,但顾明山推说自己身子不好,怕染了侍奉的人。
顾明山脱了大衣挂在房内的衣架上,看到被叶红蓼系成死结的披风不知被谁解开,窗外的梨枝终究还是被积雪压断了,半悬在窗前摇摇欲坠。
顾府的大堂里,顾融端坐在正位上,双手扶着拐杖,顾允康看他面色担忧问,老爷可是担心这城中有j-ian细?顾融长叹一口气,回忆起当年他的得力干将赵蒙和。
这赵蒙和精于军策,骁勇善战,在他和顾允康的辅佐下,顾家军多次成功御敌。
哪知赵蒙和乃是敌军安c-h-a在顾融身边的j-ian细,当年一战,他将军情透露给敌军,敌军攻破城门,使得岳陵城几十万百姓陷于水火之中。
若不是浔阳城城主赶来救援,怕是这岳陵城早已生灵涂炭。
不仅是顾融,经历过那次恶战的人都终身难忘,敌军处事毫无人x_ing,一旦攻破城池必是屠城。
这次出战虽然胜利击退敌军,但是顾家军也受到了重创,现城外不足百里的度巍山下,不知等待着多少想要攻进城内的敌军。
如此危机时刻,更是要确保行军无误。
顾融想是顾雨山应该察觉到这一点,现并没有出城迎战的打算,而是加强城内戒备,像是在默默等待,想看看这被战争打乱的浑水中,到底游着什么鱼。
顾允康明白,叶红蓼偷带顾明山出府或是去听香阁,顾融都是知道的。这次如此动怒,一来是担心这危机时刻顾明山出了什么差池;二来是知晓叶红蓼击毙了赵蒙和,不知以后由此会引发什么变故。
只是江一舟和顾雨山都处处维护,顾融也是无可奈何。
“今日之事,一舟一定是一时糊涂。”
顾融看了顾允康一眼,说:“你应该不是想为一舟求情。”
是的,今日之事罪不在江一舟,这两人都心知肚明。
顾允康是想问,为什么不直接揭穿。但是顾允康又不想问,因为揭穿之后,怕叶红蓼承受不了。军中j-ian细未明,将赵蒙和私自击毙,顾融必将迁怒与叶红蓼。
深冬的大雪下了一夜,叶红蓼一直将两人身上的雪往别处拢,才免了被埋没成雪人。
江一舟心想,叶红蓼怕是不知道此次顾融为何会如此动怒,更不知道为何动怒后又不揭穿。不过江一舟也不打算告诉他,况且说了他也不一定明白。
此时叶红蓼看到顾城从顾府后门进来,叶红蓼看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却觉得甚是亲切,忙招呼说,顾城,是不是老陆接我们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