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将军不出嫁 作者:太宰不治【完结】(51)

2019-05-10  作者|标签:太宰不治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制服情缘 民国旧影


  江一舟猜想,叶红蓼所做的一切,也许本来就是顾雨山教的,至少是顾雨山默许的。而叶红蓼现在这般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大概是顾雨山只教了他怎么做,但是没有告诉他怎么收场。
  叶红蓼是真的没有觉得事情到了足以让井沢这般焦虑的地步。当时回城的时候,顾雨山只告诉自己这样做,就可以救顾城和听香阁,现在的情况确实也如他所言。尽管平白无故吃了顾融几鞭,叶红蓼心中是多少有些委屈的。但是想到顾城和听香阁脱险,叶红蓼也就没再多想。
  “你真的以为只有不穿军服这么简单么?”井沢耐着x_ing子解释道:
  “雨山既然已经下令亲自处理,必然会依法处置。按照顾家军军法,你闯了那么大的祸,就算十条小命也抵不过!”
  井沢越说越生气,往常有他把着,多少可以法外留情。现在要他如何是好?
  叶红蓼见井沢如此郑重其事,才意识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心中不由得害怕起来。就算如此,嘴上还是不忘逞强道:“三哥不要担心,大不了就是一颗脑袋,红蓼这条小命,就当为国捐躯了。”
  听叶红蓼这般不当回事,井沢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叶红蓼道:“你……你!”
  叶红蓼虽然与井沢隔着大半个客厅,但是还是被吓得后撤了几步。下意识的探向井沢身旁的江一舟。
  江一舟顺了叶红蓼的请求,道:“井沢,你就别再责怪他了。”
  叶红蓼冲着为自己说话的江一舟投来感谢的目光,这投机的谄媚被井沢一眼截断。
  井沢甩了指向叶红蓼的手,看向一旁的江一舟,无奈的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这几位中,江一舟最袒护叶红蓼,偏偏井沢又最听得进去江一舟的劝。江一舟都开口了,他井沢还能怎么办。
  江一舟递上那杯茶水,道:“来,先消消气。”
  井沢扫了叶红蓼一眼,暗叹叶红蓼惯用的小伎俩又得逞,又无奈自己对江一舟的话这般软耳根。
  接了那杯茶水,落座到身后的椅子上。
  江一舟慢慢起身,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走路有些蹒跚,叶红蓼见势大步向前搀扶着。
  “你叶红蓼视死如归,光荣就义了,可想过顾城该怎么办?难道要他余生背负着愧疚活着?”江一舟声音不大,也没有隐含任何的责怪之意。但是这温和平静的教诲,却比刚才井沢的严厉呵斥更加有效。
  林戈时不时瞥向缓慢移动的江一舟,怕叶红蓼扶不好摔倒了,又怕他搀得太好。
  “我不穿这军服就是了。”
  叶红蓼低着头小心扶着,不穿军服,不受军法处置,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退路了。
  江一舟停顿了一下,看着叶红蓼摇了摇头。
  “老陆听到你这句话,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他亲手带了十多年的将士,现在却说要不穿军服了。”
  见叶红蓼不做声,江一舟继续道:“杀害老陆还有那些巡城将士的凶手还没找到,你真的甘心就这样离开顾家军?”
  其实井沢和江一舟都明白,若是叶红蓼当真不穿这军服,莫说军令如山,单单顾融这里,他就已经必死无疑了。江一舟这般劝说,不过想要他更能接受罢了。
  叶红蓼撇着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当时救顾城心切,看到军牢内如此状况,一时没能控制住。
  叶红蓼突然觉得,从他出城增援顾雨山起,所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一般。就像身后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林戈嗤笑着这对“慈母严父”的煞费苦心,叶红蓼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归根到底,还不是拜你们两位所赐?
  林戈至今想不明白,当时下令严审顾城的究竟是谁。
  江一舟?迷无?
  还是,顾雨山。
  林戈隐约觉得现在的状况似曾相识,他抬起头望向空无一物的手术台上,仔细搜索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可最终还是遍寻无果。
  大概太过久远,记忆太过模糊了。
  “可惜了溪大夫那么多名贵药材。”林戈对着空气念道。
  这最后的杀手锏,被林戈漫不经心的搬了出来,井沢和江一舟倒是舒了一口气。
  叶红蓼抬眼看了看依旧专心擦拭双手的林戈,方才引得叶红蓼情绪不稳的溪苏,此刻却是镇定和宽慰叶红蓼的一剂猛药。
  穿上军装,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查得真相,才能名正言顺的保护溪苏。
  叶红蓼将江一舟小心搀扶到井沢旁的座椅上,毕恭毕敬的立在一旁道:“三哥,红蓼知错了。不论将军怎么处置,我都会重新穿回军服的。”
  就算明知道,即将付出怎样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井沢不仅怕老婆,还对江一舟毫无抵抗力ヾ(*>?<*)(??`●)?奈何江一舟又最护着小六(原因嘛,后续会慢慢讲来~)(???)?
  可怜我戈,媳妇博爱,又被那么多人惦记(?????)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千古罪人
  穿上军装,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查得真相,才能名正言顺的保护溪苏。
  叶红蓼将江一舟小心搀扶到井沢旁的座椅上,毕恭毕敬的立在一旁道:“三哥,红蓼知错了。不论将军怎么处置,我都会重新穿回军服的。”
  就算明知道,即将付出怎样的代价。
  七月的顾府,弥漫着红莲的清香。
  本想泛舟与红莲池的顾明山,在看到池内红莲繁簇,如火相拥的盛况,便只停歇在池旁亭子内一睹红莲佳颜。
  顾府上下无人不知,这红莲池内的一Cao一木,一叶一荷,都是断断碰不得的。
  这是他们大将军顾雨山的“私人财产”,悉心养护,珍爱至极。
  实际上,除了顾明山外,这红莲池的美景,其他人是看都看不得的。
  顾明山抬头仰望万里晴空,回想起十几年前,还是少将军的大哥,一株株栽下红莲幼苗的样子。
  如今威风凛凛的一城之主,当时也不过一个懵懂执拗的少年。
  顾明山伏在亭子的围栏上,探向红莲池上摇曳的火簇,嘴角却也是泛不起常日的微笑。
  “红莲,都开好了。”
  顾雨山对池内的红莲念着。
  可是你们的主人,什么时候能来看一眼呢?
  听香阁如期的开业了,听不惯战场烟云的岳陵城民,却是听惯了听香阁的弄弦妙音。
  习惯,真的是戈很神奇的东西,他能成为你任何想要避而不见事物的,绝佳借口。
  而习惯将度巍山下生生死死当作饭后言谈佐料的岳陵城民,叶红蓼大闹军牢的事,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们的饭后茶点。
  谈的津津有味。
  阁主的伤势未愈,此刻正躺在沈良玉的偏房,阁主一边吃药一边忍不住偷着乐。
  这子弹没白吃,能躺在沈良玉的房内受他照顾,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沈良玉将见底的空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扶着阁主斜靠在床边。
  对阁主所做的一切,沈良玉不谢不怨,不恩不仇。
  就如同饮了一碗温度适宜的白开水,无色无味。
  对于阁主十余年如一日的照顾,沈良玉并不是习以为常。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来应对。
  沈良玉是不爱说话的,在阁内应酬客人的时候,每每皆是惜字如金。
  顾明山和叶红蓼除外。
  阁主也希望自己是那个除外的。
  此刻的阁主一如既往的盯着沈良玉,那种掩饰不住的垂涎三尺。
  “阁主。”
  阁主丝毫不会掩饰自己对沈良玉的贪念,也正是如此,沈良玉才对他无微不至的保护不会多想。
  阁主这过分浑浊的初衷,混淆了沈良玉的判断。
  “以后不要这样了。”
  沈良玉擦拭着手中的琵琶,默默念着。
  阁主扶着胸前被包扎好的伤口,心跳太快,震得伤口疼痛加剧。
  “许久没使枪,生疏了不少。”
  阁主一贯的玩笑着,毕竟十余年不曾碰枪,枪法是生疏了。但是真的不至于偏离得如此离谱。
  近在咫尺的距离,本可以s_h_è 向任何一个人,却偏偏中了新兵一枪后,s_h_è 向牢房的顶部。
  当年百发百中,如今的百不一存。
  沈良玉无奈的看着言笑的阁主,真的想撕掉他那嬉皮笑脸的面具。
  却在稍微思顿后,继续擦拭着着了灰尘的琵琶。
  对于阁主而言,只要沈良玉毫发无损,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方法这种东西,只要达到目的,便没有对错。
  这是阁主在赵蒙和手下,唯一学会的东西。
  那时领兵抗敌的赵蒙和逐自己出顾家军,建成了这听香阁,招摇过市。不近不远,刚好一生不见。
  那时掌管顾家军军法的顾雨山,囚沈良玉与听香阁,十余年避而不见。
  从那时起,阁主就知道,顾家军的军法向来就是这般无根无据,无情无理。
  还没来得及学习他其他东西之前,赵蒙和就已经成了岳陵城的罪人。
  当叛乱的消息遍布天下的时候,阁主却有点担心这个万人唾弃的千古罪人。
  当赵蒙和被击毙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阁主竟有点同情这个死不足惜的千古罪人。
  当赵临川出现在听香阁的时候,阁主才有点怀念这个不可饶恕的千古罪人。
  阁主在顾家军的身份,在赵蒙和身边的位置,不足以知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自此成了听香阁的主人,担一群同他一样无家可归姐妹的衣食,乐一城谈笑风生百姓的消遣,护沈良玉一生周全。
  回想起叶红蓼大闹军牢当日,顾雨山到军牢的情景,阁主不得不对他们的大将军更加的刮目相看。
  当日归城赶来的顾雨山,只问了陈丹青一句:“良玉可好?”
  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让俯在牢房内的沈良玉听的清楚。
  十年前那个不管不顾知法犯法的少年,如今隐忍到这种地步。
  心有余悸的陈丹青却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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