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将军不出嫁 作者:太宰不治【完结】(84)

2019-05-10  作者|标签:太宰不治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制服情缘 民国旧影


  九月初四这日一早,井沢与江一舟前来商讨叶红蓼结婚当日,城内的部署。
  定了顾城随叶红蓼前去浔阳城迎亲,顾雨山负责府上宾客的接待;城外宾客的接待与保护,由江一舟负责。
  城内巡查及度巍山的巡视,全权由井沢安排。
  顾雨山这样安排,是念着三嫂临盆之日将近,想要井沢在岳陵城。
  这个商讨的过程中,叶红蓼一直在书桌旁,埋头写字。
  不过这次写的没那么专心,心中不住的犯着嘀咕。
  叶红蓼成亲,虽说是两城结秦晋之好,但也不能这般,全权当作军事处理吧?就连迎亲之事,也要在这处理军队大事的书房进行?
  而且他这个新郎,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丝毫的话语权。
  胡思乱想了一通的叶红蓼回过神来,才发现笔下的字已面目全非。
  暗骂了自己一句,将那辛苦半天的纸张放在写错的一叠上,重新取了张白纸来,继续埋头写字。
  “红蓼,你嫂子嘱咐我给你带了些红梅糕。她临盆之日将近,怕是不能参加你的结婚喜宴了。”
  井沢说着,让小兵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书桌上。
  叶红蓼抬着笔直起身来,伸着脖子问道:“三哥,红蓼何时才能去看望嫂子?”
  井沢也没了以往的沉冷,打趣道:“快了快了。等你拜了堂成了亲,带着你的新娘子去拜望。你嫂子定十分高兴。”
  毕竟,是他们六弟的终身大事,这也是顾府的一桩喜事。
  “四哥——”
  “专心写字!”
  顾雨山侧着脸念道。听叶红蓼喊江一舟,就知道他这是又要向他这个百依百顺的四哥求救。
  顾雨山念的声音不大,但是叶红蓼还是乖乖的重新抄起书来。
  商讨完之后,井沢与江一舟便离开了书房。
  顾雨山走到书桌旁,那作废的一叠纸要比完成的一叠高了许多。
  顾雨山拿起那写的好的一叠上的一张,念出声来:“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溪其为为政?”
  叶红蓼停了手中的笔,但是没有起身。回想了一下,这篇是自己刚抄写的,没有错啊。将军为何念这个?
  顾雨山见叶红蓼停了笔,将手中的那张纸甩到书桌上,问道:“子奚的奚,如何变成了溪水的溪?”
  还是,溪苏的溪。
  叶红蓼仔细看了那张纸,通篇的“奚”字全变成了“溪”,抄写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随即拿起那张纸,道:“将军,我重新写。”
  顾雨山审着他,道:“字可以重新写。心不在焉写再多又有什么用。”
  叶红蓼也不辩解,将那写错了的纸张放在作废的一叠上,绕过书桌端起桌子上那碗粥,一勺一勺的送进口中。
  如今,犯错吃粥,都成了习惯了。
  想来,有一阵没去溪苏那里吃粥了。自从做了顾雨山的副官,叶红蓼的早饭基本在书房解决。
  嗯,这次的粥甜甜的,许是放了糖,还挺好喝。
  叶红蓼很爱吃甜食,红梅糕也是甜的。
  顾雨山见他吃的很是开心,也不怪他自作主张吃了自己的早饭。
  他这个二弟还真疼叶红蓼,如今粥都按着他的口味来煮了。
  “将军,我去洗碗。”
  叶红蓼道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书房。
  这几日来,叶红蓼是越来越大胆了,别说之前立下的规矩。答非所问,问而不答,自作主张,耍着拙略的小心思,合不合规矩都做了。
  只是,顾雨山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默许了他这样做。
  顾雨山更加欣慰的是,更多的时候,叶红蓼愿意在他面前耍着x_ing子。这让他觉得,自己才更像一个哥哥,而不仅仅是他口中的将军。
  不一会,小兵又送来一碗粥。
  这次顾雨山竟和小兵搭话来,道:“你去告诉你明二爷,明日,我想要吃面。”
  小兵没多想,放下粥应了令,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顾雨山与小六磨合期……
  再啰嗦一章,然后开杀~~


第93章 第93章 试喜服
  当晚,叶红蓼应令去了溪宅——试喜服。
  溪宅的门还是一样虚掩着,只是,叶红蓼有好些日子没来过这溪宅了。来过,但是没进去过。
  叶红蓼穿过庭院,进了客厅。客厅内的桌子上,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叶红蓼知道,那是溪苏为他准备的汤药。这药他每隔几日便要吃一碗。现在算来,已经好久没来吃药了。
  难道,溪苏不知自己何时会来,所以每日都会为自己备好汤药?
  溪苏抬起眼来,柔柔道:“你来了。”
  “你来了。”不是以往的“回来了。”所以,这里已经不是叶红蓼可以回的地方了。
  叶红蓼也没有看溪苏,只道:“将军说,要我来试喜服。”
  溪苏也不介意,道:“先把药吃了。再试喜服。”
  叶红蓼望着在桌子上的那碗药,许久,才走向前,端起一饮而尽,放下碗,念道:“以后,不要再为我煮药了。”
  话刚出口,叶红蓼自己都颤了一下。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话,不知道溪苏会是怎样的神情。叶红蓼不敢看,只盯着那空碗。刚才灌进口中的药,有一种令他心痛的血腥味。
  溪苏神色暗了一下,转而答道:“好。”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溪苏才道:“喜服在房间里,红长官前去试试吧。”
  叶红蓼沉默着,进了后院。叶红蓼打开那间他睡了二十年的房门,房间内,除了他的常用品,并未有所说的喜服。
  那床上的睡袍,是孟荷生穿过的?那睡袍梦荷生穿着虽然也是合身,但是稍微短了些。
  回想起之前因为受伤弄脏了睡袍。叶红蓼暗想,那难道是溪苏新为自己所备的睡袍?
  所以……所以孟荷生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孟荷生料定那几日自己不会留宿在此,所以一直在他叶红蓼的房间里睡!
  叶红蓼欣喜若狂,又暗想,难道,喜服在溪苏房间里?
  叶红蓼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如果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叶红蓼心跳加速,试着推了推溪苏房间的门,门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方法有一束耀眼的阳光,刺进他深海结冰的内心。
  溪苏的房间内,一床一柜,一桌两椅。两件喜服。
  一件乃是红色绸底长袍马褂,金线绣镂空花纹;另一件乃是玄底长袍马褂,通身绣制红线图腾。
  叶红蓼踏进房门,只扫了那两件喜服一眼,就身不由己的被牵引至溪苏的床前。
  那感觉,就像是在饮漓苑见到那枯梅树一样。叶红蓼胸口翻腾的灼热,但是这次,他没有丝毫的反抗。
  他不想反抗,只凭着那根无形的线,将自己缠绕,捆绑,牵引至溪苏的床前。
  叶红蓼看到了,溪苏床上,那件叠放整齐的红衣。
  叶红蓼觉得自己看到过,这红衣。他还没在记忆中搜出这红衣的记忆。他的双手就如同脱离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伸向了那红衣。
  那一刻,他闻到了花香袭来,他看到了满城的烟火。他看到了,那红衣,已穿在自己的身上。
  红衣裹身,云袖冉冉,云纹缎带束腰。叶红蓼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赤脚出现在客厅里。
  出现在溪苏的面前。
  那一刻,叶红蓼第一次,看到溪苏眼神中,刺出了冰冷的光。
  溪苏缓缓起身,手中的书滑落到地上,道:“谁允你碰这件红衣。脱下来。”
  溪苏的话,和他的眼神一样冷。
  叶红蓼就那么站在那里,隔着半个客厅看着溪苏,茫然变成了面无表情。
  许久,叶红蓼扬手扯开腰间缎带,身上的红衣滑落在叶红蓼的脚边。
  而叶红蓼,就这么扬着手中的缎带,站在落到地上的红衣里。□□。
  溪苏看到叶红蓼手中的绷带悬在空中,看见叶红蓼左手手腕的伤疤触目惊心。
  以前,他的芙蕖,喜欢用这缎带绾起如墨长发;而他,却用这缎带,蒙上了芙蕖的眼睛。
  溪苏背过身去,念着:“先去穿上衣裳。”
  叶红蓼扬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来。他握紧了手中的缎带,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很清醒,从未像现在清醒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叶红蓼抬脚走出红衣,走向溪苏,掳他入怀,附身抱起。溪苏挣扎。溪苏越是挣扎,叶红蓼锁得越是用力。
  叶红蓼没有看被自己绑架在怀里的溪苏,就这么□□的抱着他穿过大厅,穿过后院,走进溪苏的房间。
  将怀里的溪苏摔到了床上。
  溪苏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叶红蓼附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将手中的缎带缠绕在溪苏的双腕。
  叶红蓼一只手将溪苏被捆缚的双手锁在床头,另一只手撕开他的长袍,暴露出溪苏洁白的肌肤。
  叶红蓼盯着溪苏那玉白的脖颈咬了上去,叶红蓼尝到了,溪苏那冰凉的肌肤下渗出的血的味道。
  身下的溪苏挣扎。可是叶红蓼完全没有顾及这些,双唇滑向溪苏的肩膀,又留下了一个咬痕。
  叶红蓼沿着溪苏的脖颈,一路向下啃噬。他像一只发狂的雄狮,在溪苏的身上肆虐,□□,猖獗。
  “红蓼。”
  溪苏喊出了他的名字。那声音,像是在恳求他。
  叶红蓼停止了癫狂,身下的溪苏身上,咬痕,吻痕,斑斑血迹,伤痕累累。
  叶红蓼,你这是在做什么?求之不得,便要强取豪夺么!
  叶红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肮脏的模样!
  叶红蓼松开了扣紧溪苏的手,起身下床。俯首拾起地上的军服。他没敢看溪苏一眼,没有说一个字,甚至没有多做一个动作,离开了。
  叶红蓼在岳陵城的街头踱着步子,夜很深,街上安静的出奇。偶尔会遇见巡城路过的顾家军。
  叶红蓼走着走着,走到了顾府的酒窖。他打开酒窖下去,取了坛酒出来。又不知不觉的,竟然来来到了顾雨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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