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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政斗外衣的小白文,无逻辑无节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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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小侯爷 ┃ 配角:裴素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捉j-ian
第一章 捉j-ian
大约是天太热的缘故,郑小侯爷最近总显得有些心浮气躁,新进门不久的第八房小妾撒娇撒痴地邀宠,平日里总赞她万分可爱,如今竟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去年小侯爷挖空心思搭建的自雨亭,引水自亭顶部流下,沿亭角飞檐如雨丝垂落,进入亭中便是一身秋意,倍感凉爽,刚落成是何等的骄傲得意,今年竟说那雨声滴滴答答烦得慌,一步都不肯近。
府里人人自危,左右摸不清小侯爷的心思,只觉动辄得咎,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着,生怕点着了小侯爷要着的火药捻。
小侯爷的父亲老侯爷原是是今上最小的亲弟弟,今上即位不久老侯爷就薨了,彼时小侯爷还在襁褓之中,今上疼惜小侯爷幼年失怙,便将他养在身边,无官无职却尊贵的紧。如此万分金贵的人,平日里便没有哪件事不如意过,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如今这样烦躁,自然是有原因,只可惜,不足为外人道。
难道小侯爷能找今上做主,把自家泛着绿光的帽子洗洗干净不成?
他确是个喜新厌旧的,家里八房小妾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便把上一个丢到脑后了,但他可以喜新厌旧,女人即便独守空房怎能不守妇道?竟有人饱暖思□□,和外头的人勾勾搭搭,还手脚不利索,忘了个荷包在院子里,给小侯爷捡个正着。
荷包绣的细致,丝线布料都是御赐的,这些小侯爷倒不心疼,他一个人没事就翻来覆去看,越看越心浮气躁的,是荷包里的一张画。
一张春宫画。
男俊女美,眉目婉约,神态生动,丢落满地的衣饰都画得精致异常,纤毫毕现,看得人血脉贲张,心浮气躁。
看看画,再低头比比自己的,小侯爷竟略略有些自卑,因此越发心浮气躁。
发现无论怎么吃冰碗喝凉汤都压不下这股子邪火,小侯爷终于下定决心,捉j-ian。
小侯爷借口天热,去郊外庄子里住几天避暑,这边找一众心腹小厮,穿着夜行衣带好麻袋绳索,夜夜在几个小妾门外埋伏着,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捉个正着。
小侯爷这几天在庄子里住着也不消停,天天坐立不安,提着一颗心等府里来的信,这天接到快马报信,心扑通扑通跳得狠,立马就要跟着报子回府,被手下好说歹说劝住了,到底是第二天一早才见到那个j-ian夫。
看身形是个少年书生,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地被倒剪双臂推上来,大约是吃了惊吓,书生死死低着头不肯稍抬一抬。小侯爷扬扬下巴,示意小厮将j-ian夫的下颌抬起,给他瞅瞅模样。书生挣扎了一下,到底拧不过,被迫抬头与小侯爷四目相对,小侯爷忍不住微微嘶了一声。
这样万分狼狈的情形下,这少年书生眼角眉梢竟然依旧有着水墨氤氲的味道,长眉入鬓,凤目微挑,竟是个十足十的美貌佳公子。
小侯爷悄悄吞了口口水,道:“将他解开,料他也逃不掉。”小厮过来解开书生身上的绳索,小侯爷问:“你叫甚么名字?”
书生被绑了一夜,颇觉骨软筋酥,但正主要问,也不得不答,只得强打精神,整肃衣衫拱手行礼道:“学生裴素,见过郑小侯爷。”
小侯爷板着脸:“既是个书生,怎不懂礼义廉耻,竟做出这等事来?”
裴素低眉道:“学生自知罪孽深重,未能发乎情止乎礼,见色心起,欲对贵府宝眷不轨,如今不敢辩解,只求小侯爷不要牵累无辜。”
小侯爷冷笑一声:“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想把事情一力担当下来,却不知你那小身板担不担得住?”
裴素默然片刻,道:“学生若担不住,就只好请小侯爷勉为其难担一担,裴家蒙羞是学生之过,却不能让小侯爷蒙羞,毕竟,小侯爷是……”他略顿了顿,加重语气,“天家。”
小侯爷怔了怔,这语气听着怎么这样耳熟,倒像是幼时太学里时时对自己耳提面命的夫子。那个夫子叫什么来着?
他挠挠头,好像,好像,叫裴重。
一代文宗,裴重,裴文正。
小侯爷重新审视了面前俯首低耳的书生,这一仔细看,便发觉他与裴重那老头好像的确有五六分相似,便开口问道:“你是汶口裴家的?”
裴素慢慢挺直腰,抬起了头,目光中充满了一股子让小侯爷不舒服的傲慢:“学生裴素,祖籍太原。”
小侯爷暗暗吸了一口气。
裴重不过出身旁支,已以出身裴家自诩,这个小书生,竟然出自裴家嫡支。既是裴家的人,反正捉j-ian在床,索x_ing一刀杀了其实倒也干净,尸体静悄悄送回裴家去,裴家理亏,也不会说甚么,可是好不容易捉到,长得还如此可心,还真舍不得就这么杀了。然而也不能一直关着,即便是金贵无比的郑小侯爷,也不敢不明不白地扣着裴家人在府里为所欲为。这可如何是好?
小侯爷为难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是从哪里认得阿云的?”阿云正是那个被捉j-ian在床的小妾。
裴素白生生的脸上隐隐约约冒了点红晕,却还是答道:“是去年大报恩寺,贵府宝眷上香,学生躲闪不及,冲撞了宝眷,因此认得。”
小侯爷问:“那你又是从何得知她是我府上的人?又是何时画的这幅画?”说着就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捏在手上。
裴素的脸阵红阵白了一阵,低声道:“那日不慎冲撞宝眷时,贵府家人报了小侯爷名号,因此学生得知是贵府宝眷,至于这幅画……”他轻轻清了清嗓子,“学生,学生,是学生自己画的,以挑逗贵府宝眷,引她与我私会。”
“你口口声声贵府宝眷,可晓得她是我甚么人?”
“是……”裴素才要回答,小侯爷却忽然打断他,加重语气道:“你可要想想清楚,究竟阿云是我妹子,还是别的甚么人……”
这暗示太明显也太拙劣,裴素哪有听不懂的,立刻顺着话风答道:“学生听说是小侯爷的妹子,自见过便思慕不已,却自惭形秽,担心配不上贵府小姐,不敢求亲,因此……因此情非得已……”
小侯爷哈哈一笑:“你们裴家,便是天家也是可以攀亲戚的,我这妹子是收留的孤女,既已成年,自是要嫁人的,是我疏忽了没有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你与她既然两情相悦,我便成全了你,让你们成亲。”
裴素惊得几乎站立不住:“成……成……成亲?”
小侯爷笑眯眯道:“是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成亲罢!”
作者有话要说:
复习间歇忽然很想写小白文……写这篇故事的时候难得没怎么动脑子,也不考虑字数啥的,甚减压
第2章 第二章 妹夫
第二章 妹夫
自从裴素变成了妹夫,郑小侯爷便有了理由时时找裴素来府上做客。像老夫人想念义女要女儿女婿回府一叙,或者家乡有土仪到京要劳驾妹夫亲自到小侯爷家中来取,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总是信手拈来,二人因此时常相见。郑小侯爷心情如何暂且不说,裴小公子的心情却着实有点复杂。
虽说郑小侯爷眼光不差,阿云的确貌美如花温柔可人,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永远是至理名言,阿云还在侯府时,裴小公子思念佳人简直相思入骨,鸿雁传书到陈仓暗度,轻怜□□不忍片刻分离,每次分开都如一场生离死别,可是裴小公子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个美人娶回家。哪怕被捉j-ian在床,大不了就是引颈就戮,牡丹花下死,死了也是风流鬼,可是如今这样,裴家本宗嫡亲的公子被迫娶个小侯爷不要的女人,对裴家而言真真是奇耻大辱。裴家上下自然对这门亲事颇有微词,对阿云也横眉冷对,可怜阿云已被小侯爷抛弃,嫁入裴家也无依无靠,只能仰仗裴小公子爱怜,因此裴小公子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敢露出来,在人前人后还要摆出情根深种温柔款款的模样,以安抚众人,真真是疲惫不堪,唯一能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反而是与郑小侯爷相处之时。
郑小侯爷文不成武不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日子里学的全是吃喝玩乐的本事,且样样精通,而裴小公子虽然外表上温良端方,似乎是个气质清雅的世家公子,但本质上也是个热爱吃喝玩乐偷香窃玉走马章台的风流少年,和郑小侯爷年龄相当,兴趣相投,相处起来着实轻松快活,因此即便初次会面的情形颇为尴尬,去侯爷府的次数还是渐渐多起来。
郑小侯爷身边的人免不了提醒一下小侯爷,这裴小公子已有前科,如此放任他时时登堂入室,岂不是自家望自家的帽子上抹绿漆?小侯爷听了却似乎毫不在意,道:“裴小公子已是我妹夫,自然不会再做出对不起我郑家的事情,你们只管放心。”却不晓得这信心从何而来。
说实话裴小公子自己的信心都不大足,这郑小侯爷府中美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而且似乎各个独守空房,都是那般如狼似虎,瞅着裴小公子的眼光简直像在扒衣服,让裴小公子如何抵挡得住?可郑小侯爷如此相待,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戏,裴小公子也只得忍了。
酒酣耳热之余,裴素倒也趁着小侯爷酒醉问过他一句关键的话:“那时为甚放我一马,还将阿云赠与我为妻?”
小侯爷醉眼乜斜答道:“裴君如此风流秀雅,我见犹怜,何况阿云?”
裴素琢磨这句话琢磨了很久,颇觉心慌,可是想想小侯爷府中诸多美女,终于释然。小侯爷才学有限,随口乱说用错了典也是有可能的。
小侯爷那一日假借酒醉试探了一下,见裴素反应平平,便收了手。他耐心好的很,既肯花钱,又肯花心思,还肯拿出水磨工夫慢慢磨,陪吃陪玩陪小心,兴致来了还肯跟着裴素练练字,大半年下来竟也练得有模有样,郑老夫人因此对裴素千恩万谢,真真将他当做自家的娇客宠着,如此这般终于把裴素磨得没了半点戒心。
其结果是裴小公子某一日酒醒之后发觉身边躺了个心满意足的小侯爷,小侯爷手里还攥着他的命根子,睡梦中笑得春花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