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岑衾仰头道,“我不惧。”
“殿下还是等伤好点再说吧。”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黄太医道。
岑衾皱眉,刚想推辞,黄太医就说,“陛下交代我必须给他一个活着的殿下回去,殿下这次伤得重不宜如此,还是伤好点再说吧,不然陛下只怕是要伤心了。”
岑衾撇撇嘴,算是答应了。
两个月以后,岑衾的伤勉强算是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决定夜探敌营,见他的清羌。
这两个月他都在安安静静地养伤,虽然戏徽他们还是一直在和匈奴打仗,都知道了匈奴的领兵人时楼清羌,是他们的驸马爷,而且驸马爷还失忆了,并捅了他们公主一剑。
匈奴营帐。
岑衾轻手轻脚地寻找楼清羌的中军帐,他的武艺不错,匈奴那边的小兵基本发现不了他,所以,岑衾很快就来到楼清羌的中军帐。
营帐内。
“嗯……洌……唔……”楼清羌双眼通红迷离,含着点点泪水,很是惹人爱。
“清羌……清羌……清羌……”殇羚洌情-动,叫着楼清羌的名字。
“嗯……”楼清羌脸红红的,叫殇羚洌看得心痒痒的。
“清羌,我想要你。”
“嗯……好……”
得到楼清羌的允许,殇羚洌立即把楼清羌按在了床上,温柔地脱着楼清羌的上衣,脱到一半,殇羚洌就开始亲-吻-啃-咬着楼清羌的身体。
楼清羌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那么叫人羞于启齿的声音。
“清羌,别咬,我会心疼的。”殇羚洌把楼清羌的下唇取出,吻了上去。
“嗯……啊……洌……”
“嗯?”殇羚洌离开楼清羌的唇,耐心地听着楼清羌的话。
“听说……会疼……”
“我轻点。”
“嗯。”
刚到营帐外的岑衾,不偏不倚就是听见了楼清羌几声细碎的呻-吟,以及殇羚洌允诺轻点的言语!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那是独属于他岑衾的呻-吟声!
那是独属于他岑衾的人!
清羌!清羌!
岑衾没有理智地冲进营帐。
一进去看见的就是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岑衾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心好似在膨胀,似乎不久以后就会炸开!
殇羚洌和楼清羌也看见这个不速之客,殇羚洌赶紧拿着自己的外衣给几乎赤-裸的楼清羌包住,然后整理自己稍微凌乱的衣服,笑着对岑衾道,“这位是?”
楼清羌看着岑衾,扯了扯殇羚洌的衣角,轻声道,“洌,他就是那个先锋将。”
岑衾原本在外面听见那样不和谐的声音,就很生气,如今看见楼清羌对殇羚洌的态度比他与自己当时相处还要温柔,就怒气更甚,二话不说就拔出自己贴身携带的匕首,向殇羚洌刺去。
原本听说楼清羌变成男宠岑衾那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可是,看见现在身上还披着殇羚洌外衣的楼清羌,就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岑衾生气,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使他生气的人,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
楼清羌他舍不得动,那么遭殃的就一定是殇羚洌!
“唔……”随着匕首c-h-a入身体的声音,那具身体的主人闷哼一声。
“清羌!”岑衾和殇羚洌异口同声。
楼清羌在岑衾要把匕首刺向殇羚洌时,竟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殇羚洌。
匕首刺入楼清羌的身体,鲜血如注流出,楼清羌也疼得哼出声。
“清羌,你……你居然……”岑衾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紧紧地盯着楼清羌看。
楼清羌没有回复,这叫殇羚洌暴怒。
“混蛋!”殇羚洌暴怒,与岑衾打了起来。
楼清羌并没有昏过去,他只是疼得不想吱声。
“混蛋!你居然伤了清羌!”殇羚洌怒道,同时也不忘给岑衾来上一掌。
“呵……”岑衾哂笑一声,拆招。
殇羚洌一拳一掌打过去,都被岑衾一一化解。
殇羚洌本身是打算等岑衾出招,再找出岑衾的破绽,给他致命一击。
可是岑衾也不傻,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所以一直没有出手,打算一招一招消耗掉殇羚洌的体力。
外面的守卫听到了营帐内的打斗声,还以为是楼将军又和可汗打起来了,所以就没有进入营帐打扰他们,避免他们被自家可汗赶出来,运气差还会受刑,所以这事儿就是最好不要管。
殇羚洌找找凌厉狠辣,使劲又大,饶是殇羚洌体力过人也在岑衾的消磨中慢慢消耗完。
岑衾看见殇羚洌逐渐有些力不从心,立即出击与其缠斗起来。
这边刚刚一脚扫过,立即就打出一掌过去。
殇羚洌刚刚躲过岑衾的那一脚,那里还来得及躲开那一掌,所以只好闭上眼站在那儿等死。
却不想没有得到应有的痛感,反倒身体一重,感受到了s-hi漉漉且有点腥的水……
随之而来的,是岑衾的一声叫嚷,“清羌!”
清羌?殇羚洌睁开眼,看见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楼清羌。
而且楼清羌的嘴里还有血!
都这样了,殇羚洌要是还不明白就蠢了啊!楼清羌刚刚替他挡了一剑,现在又挡了一掌!
岑衾看见这一幕有些呆愣。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这是楼清羌第二次为殇羚洌挡下自己的攻击了。
“来人!快来人!捉住这个探子!”殇羚洌吼道。
外面的守卫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冲进了。
岑衾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被深深地看了楼清羌一眼就离开了。
一般的守卫根本拦不住岑衾,岑衾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暗处羽翎羽翊也出来了,跟在岑衾身后。
“可汗,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捉住那人。”一身着黑甲的将军道。
“查,查出那人的身份。”楼清羌已经包扎好伤口,现在已经昏睡过去,殇羚洌正一边给楼清羌擦身一边道。
“是。”黑甲将军退下。
“清羌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殇羚洌轻轻抚摸着楼清羌的脸道。
第24章 报仇
岑衾从匈奴军营那边回来以后就一直萎靡不振,寝食难安。
羽翎羽翊也不能说什么,谁叫是岑衾自己伤了楼清羌的呢?
岑衾营帐外。
“翎,要不我去匈奴那边看看驸马爷的伤。”羽翊问羽翎。
“你是不是在暗处待上瘾了?”羽翎语气不善,他不喜欢羽翊总是去冒险。
“没,我就是去看看而已,不然殿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是不是。”羽翊很害怕羽翎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你还没告诉我上次你去打探时究竟看到了什么,居然回来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连和殿下说话都一直说错话,这次休想蒙混过关,前两次就不该放过你!”羽翎扯着羽翊道,语气有点懊悔,自己居然让羽翊给迷惑了。
“我说了,你可别告诉殿下。”羽翊小声道。
“嗯,说吧。”
羽翊就把上次自己在营帐外正巧看见楼清羌和殇羚洌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而且楼清羌还主动和殇羚洌相吻的事情道出。
羽翎很吃惊,久久不可回神,虽然跟着岑衾去匈奴那边那次楼清羌是要和殇羚洌做,但是楼清羌主动的事情也不可以让岑衾知晓啊!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虽压低了声音在讲话却依旧让帐内的岑衾听见了。
岑衾饮下一杯酒,苦笑起来,他岑衾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回借酒消愁?也就现在了。
主动真的主动了吗?他相信羽翊是不会骗羽翎的,所以九成是真的。
那日看见楼清羌答应让殇羚洌上,并且还替殇羚洌挡剑已经叫岑衾心寒一半,如今又听见楼清羌主动吻殇羚洌并且还是因为可以剜了他的眼睛,却叫岑衾心全凉了。
当时听到殇羚洌叫他清羌,岑衾存在的全是欢喜,他的清羌还活着!还活着!
可是现在,岑衾心中却是无尽的悲凉,清羌……你还是我的清羌吗?
再饮下一杯酒,岑衾闭上眼。
泪,无声滑下。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这两个月,岑衾他们并没有和匈奴打仗,岑衾也无法看见楼清羌,岑衾知道自己伤他伤得很重。可是就在岑衾以为楼清羌不会来时,却听闻匈奴那边来人叫阵,而且出战的还是楼清羌。
“请中原的先锋将出来!在下不才!想和阁下讨教讨教!”楼清羌骑着战马,大声叫道。
岑衾看见楼清羌出战,很是吃惊,他知道自己伤楼清羌伤得很深,楼清羌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养好伤,殇羚洌真是可恶,居然叫他的清羌带伤出战!岑衾带着满怀悲愤,打算去把楼清羌掳回来,然后再好好教训殇羚洌一顿!他相信殇羚洌让楼清羌出战,楼清羌一定会有怨念的,掳回来应该会很简单的。
所以岑衾笑着请战了。
愿望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这一切并不是岑衾所想的那样。
“清羌,你怎么带病上阵啊!”岑衾笑着对楼清羌说,言语里满满的关心。
“虚伪!”楼清羌大骂一句,他认为岑衾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我哪里虚伪了?”岑衾叫冤。
楼清羌不答话,直把手中的长剑向岑衾的左胸刺去。
岑衾以为楼清羌不会真的刺中他,可是就在剑快到岑衾的左胸时,还是没有停下,岑衾快闪,闪过后,惊讶道,“清羌你来真的!”
“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取你x_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