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不必把西门信放在心上,因为他和东方硕曾共同经历生与死,有他人不可能有的情分在,他清楚的知道东方硕对自己的变化,他只要花时间引导,定会成功降服他……
然而,这短短的几天,他们经历了什么虽然暂不知晓,但肯定惊心动魄,足以让东方硕对西门信的印象改观,还有,他还记得见到东方硕时那揪心的一幕,西门信以血肉之躯为东方硕挡掉了子弹。
东方硕没事,让郑况心里松了口气,但西门信以命相换的情分却留在了东方硕心里,如果可以,多想,多想替东方硕挡子弹的是自己……
郑况紧紧握住东方硕的手,握到东方硕蹙起了眉头,今天的郑况非常的反常。
郑况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心头的话再也忍不住:“阿硕,我多想和你一想消失的是我”
“我多想这几日陪着你熬过日难的是我……”
郑况的目光认真而深情:“多想为你挡子弹的是我”
东方硕有双目茫然,心底隐隐不安,他突然有些害怕听到郑况接下来的话,他有些慌乱的道:“我去看看西门信怎么样了”
郑况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握住东方硕手的力气大到他怎么也挣不开。
郑况目光灼灼的看进东方硕的眼里,认真的道:“阿硕,不知何时开始,你在我心里已经如此重要,重要到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东方硕愣到了当前,忘了反应。
“阿硕,我爱上你了”
51.做我的情人
“阿硕,我爱上你了”郑况情深意切的道。
东方硕的神情一下变得冰冷寒噤,眼神犀利如刀锋,他胸膛起伏不定,眸眼里各种情绪变化不定,所有的情绪都被东方硕强制压下,换为复杂,他面无表情的转身,背对着郑况,淡淡的道:“今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的话我什么没有听到,我们还是朋友”
说完,大步的留去,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
东方硕没有表面的平静,他的心里早因郑况的话风起云涌,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对男男之间特别厌恶;因为长相异常俊美的关系,曾受到男人不怀好意的调戏和猥亵,所以,男人成了他的禁忌,被男人喜欢被他视为对人格的污辱,一般污蔑他的人都不会好下场……
但这次对郑况,面对郑况流露出的真挚情感,东方硕居然不舍与他决裂,而是鸵鸟的装着若无其事,可以继续做朋友,但决不让越雷池半步。
东方硕的话冷漠又果断,但背影却带着几分萧瑟,郑况跟着动了一步,停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失措的影入屋内,银眸微闪,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线,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郑况把手放入口袋,轻碰着冰滑的瓶子,那是经过改良版的费洛蒙,笑容带着邪佞和自私,他不介意故计重施,和父亲一样使用手段,只要能得到他,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那又如何?
“看够了吗?”郑况银眸一扫,视线揪住站转角处的人。
司展一个大步从转角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散发着内敛的锐气。
“本以为光明磊落的中校同志,有听墙角的爱好”郑况温和的语气中带着讥讽。
“我只是路过,无意听你们谈话”司展不善于巧辩,他真是恰巧路过,那时郑况正向东方硕表白。
郑况走到他面前,一双银眸锁住他的视线,司展与之回望,神情没有一丝心虚和退怯,一时之间两人似乎卯上。
有的情感旁边者更清,司展对东方硕的心意,郑况比他更看得明白,如果司展不在意,东方硕消失后就不会表现得如此失常,如果不在意,这次的寻救行动也不会如些的积极和认真……郑况有些无奈,他低估了那只小狼的吸引力。
“阿硕现在只是还未理清自己的心意,他会明白对我的感情的”郑况自信的说,像是在炫耀,像是在警告,更像是让司展死心,最好离东方硕远一点。
司展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看着他,道:“与我无关”说完迈着步伐大步离去,转身刚正严峻潇洒,但内心深处却渐起涟漪,他应该是讨厌东方硕的,讨厌他的张狂、自大、偏执、自我、不知轻重,不懂规矩……他的缺点一大堆,但每次一听到他的危险,自己都会乱了心跳,急切的赶去,竭尽全力相助……
当他在他面前消失时,他的心被带走了一大半,当他差点中弹时,他的心凉了一大截,当听到郑况的表白时,他想听东方硕嘴里的答案而失了做人磊落的原则听了墙角,当听到东方硕的答案时忍不住雀跃……
不知何时开始,司展已经对男人之间的情感不再鄙夷。不知何时开始,他就已经放下对父亲的成见,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他终始没有理清,因一个人而改变……
东方硕进屋的时候,除了门口的守卫外,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西门信正艰难的支着身体去拿一件物品,但他使尽了全力,仍然离那物品有些距离。
在他看到东方硕时,把手缩了回去,表情如往常般的强硬冷酷,像他那种强势自傲的人,不愿被人看到脆弱。
东方硕向他走近,才看到他想取的原来是一杯水,突然,鼻头微微一酸,一种叫做怜悯的情绪自内心深处发出,视线划过他的伤口,他的子弹是替他挨的,他的伤也是替他受的……
东方硕是个要强的人,最不愿意的就是接受别人的恩情,眼前这个人,曾势不两立的人,曾痛恨过的人,然而这种感觉变淡了,恩怨也似乎消散。
东方硕拿着水杯,递到西门信面前。西门信没有接过,而是用一种无助的眼光看着水杯然后再看着东方硕。
东方硕眼睛闪了下坐到床边,一手扶起西门信,一手把水送到他嘴边,西门信带着笑意,双目直直的看着东方硕,温驯的喝水,他这样子就像一个向主人撒娇的小猫,而不是以前那只危险十足的豹子。
喝完水,东方硕扶着他靠在床沿,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他不明白西门信的转变,眼前这个人,曾经那个可恶那么令人讨厌,而如今,他不顾尊严不顾生命的维护他,让东方硕不知怎么对他。
“为什么?”东方硕抬头,透视的看着西门信,希望看清楚他到道在想什么。
“什么为什么?”西门信不明白的说,或许他心里明白。
东方硕看着他,看进那双曾经高深莫测不带一丝情感的眸子,而现在似乎多了情感,多了丝叫人情味的东西,还有一些东方硕不愿意明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