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回到园子里，我翻开李公公走时给我留的另一本书，没有名字，讲的是药理和毒理。
我手边没有草药，实践谈不上，于是把整本书都背下来了，最难记的是每种草药的形状，画的有点抽象，有几种特别难分辨，要是能跟着大夫学学就好了。
手不自觉摸上眼睛和唇角，有点不明白，七皇子他，为什么亲我？心里想着事情，书也看不进去了。拿出练习硬笔用的碳条，勾勒几笔，七皇子的飒爽身姿跃然纸上，这是我的拿手活，从小学开始学，在这也没断过。
将布剪成扇形，稍微修葺一下，扇面就做好了。上次做扇子剩的木条还有，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我又做了一把扇子，画着七皇子的扇子，有机会的话我想“献”给他。拿小刀在木条上刻出一些花纹，这样精致多了，能得一个扇坠就更好了。
我把做好的扇子摆在枕头边，心里很满足。看看外面，太阳快沉下去了，开始打坐吧。
感觉有人过来了，我不动声色地坐着，慢慢放长呼吸。晚上时候园子里偶尔会来一些人，我知道他们都是探子，皇宫里一定有各路人的眼线，我通常都是不理不睬，任君观摩，这个园子除了我确实没什么秘密，哦，对了，还有那个暗室，但他们打不开。
但是这个人竟然进了我的屋子，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装下去，鼻尖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气，我知道他是谁了，猛地睁开眼睛，我跪倒在地：“奴才拜见主子。”
他虚扶一下，我感觉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七皇子的内力已经修习到成什么程度了？
“我的玄天心经就要大成，这几天就由七月给我护法。”他一把抱起我，转眼坐到了床边。
我心下明了，“是，奴才明白。”等了一会，没有声音传来，偷偷转头，一看吓一跳，他手里拿着的俨然是我刚做好不久的扇子，我赶忙跪下，听到他轻轻地打开扇子，然后笑出声，又来捏我的下巴，他为什么总是喜欢这个动作？
“这柄折扇七月想送给谁？”他古井般的眼睛盯得我心里发慌，好陌生的感觉。
“奴才想献给主子。”我猛然间想起扇坠还没找到，赶紧加一句，“但还没做好。”
他再一次把我抱在腿上，我抬起头望着他，听他面带戏谑地问：“七月为什么想送我折扇呢？”
我的眼神有点飘渺，是啊，为什么想送给他折扇呢？还画了他的画像在上面，做他最忠实的奴，这是我给自己的定位吧？如果仅仅是作为一个奴，这样的事似乎有点逾越，但我真的很想亲手送给他。眨眨眼，焦距对准近在咫尺的面容，我还是缓缓摇头，“主子，奴才不知。”
他捏捏我的脸，说我“真是个孩子”。他也才十五六岁吧，虽然看起来大多了。
我无措的跟着他来到暗室，火把“呼”地亮起来，我赶忙稳住心神，调整内息。
精纯的内力从左掌流入他体内，回归到右掌时内力变得阻滞不堪，我一点点将这些内力压制在丹田，越来越吃力，头上冒出的汗汇集在一处，顺着脸流到脖子里，背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我深知成败在此一举，拼尽全力坚持着。似乎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全身都麻痹了，七皇子收回内力，我继续盘腿调息，储存在丹田处的浊力需尽快化解，否则练了六年的内力毁于一旦。
耳边响起七皇子的声音：“张嘴”。我乖乖的张开嘴，一颗滑溜溜的小果子瞬间溶解在嘴里，我吸吸鼻子，好香。继续收敛身心，凉丝丝的感觉融进血液，渐渐地经络不再阻塞，内力行走顺畅很多。如此又是七日，排出一身污汗，我也大功告成。
睁开眼，暗室的火把已经灭了，不过没有光线我也能看清。来到屋子里，桌上放着热乎乎的饭菜，还有一桶热水，我的心里也暖暖的，心想七皇子想的真是周到，解决了饭食，我飞快的脱衣跳进水里，真脏啊。全身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睡着了。
显然是累极了，七皇子走到身边我才醒过来，他把我从水里捞出来，又帮我擦干净身体后放到被子里，接着他脱了湿湿的外衣，也钻进被子，紧紧抱住我。我有点发蒙，跟他在一起我不自觉地放弃了思考，变成他眼中的单纯小孩。
“七月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吗？”他的下巴低着我额头，手在我光裸的身体上游走，我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样很，**，我又想起那次他亲吻我的眼睛和嘴角，继而想到那柄想送给他的折扇，心里有些东西要呼之欲出，一下又消失不见了，我颇为懊恼，“嗯……主子，奴才想要一块玉。”
“哦？七月要玉干什么呢？”
他的手很大，慢慢地滑到我的，臀部，还捏了两把，又移到大腿上，我的身体有点颤抖，声音也不稳了：“奴才，奴才想做一个扇坠，就是，就是吊在扇子下面，装饰用的。”
他低下头找到我的唇，时轻时重地咬着，“好，就赏七月一块玉好了。”
他翻身虚压在我身上，用舌头打开我的牙齿，在内壁缓缓地□，牙齿，牙床都被扫视一遍，我的神思开始恍惚。他的手摸到小腿，然后摸了我的脚，又往上摸到我胸前的红豆，正好他的舌头顶到我喉咙深处，我感觉身体像被电到一样，升起一阵酥麻，嘴里含着他的舌头，我闷闷地“嗯……”一声。
他拉出我的舌头或咬或舔，我更加不知身在何处了。没有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被他舔干净，他埋头啃咬我的脖颈，慢慢滑到胸前，将红豆含到嘴里，他嘴里的动作不急不缓，我的头高高仰起，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声逐渐高昂。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的，眼神有焦距后，我正躺在他怀里，他眼神清亮，似乎看了我很长时间。我有点羞赧，赶忙垂下头，他笑着把我拉到怀里，轻轻说：“七月，睡吧。”
这一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梦境不断，六年来跟他相见的每一幕都在重演，他救我，安排我学武，暗室里给他护法，抱着我亲~吻，心里的一个声音冲破牢笼，叫嚣出来：“我喜欢您，天使，看见您第一眼，就喜欢您。”
呢喃出这一句，我终于可以安心睡去了。
7、第 7 章
睁开眼睛，日已西斜，我睡了快一天。
桌上仍然放着热乎乎的饭食，我饿坏了，简单洗漱一下，风卷残云一样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收拾碗筷时，才发现桌上放着一块玉。
拳头大小，烛光下，玉身泛着柔和的光芒。我猛地使力，掰了四分之一下来，心里想着，要不打磨成四叶草的形状吧，幸运和幸福，寓意很好。
接下来的几天，一边巩固剑法一边雕刻玉石，我过的很充实，七皇子没有再过来，但每天饭盒里会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出现，我知道一定是他的吩咐。
四叶草做好了，我在两面刻了“幸福”二字，上下个打一个孔，上面用浅绿色线穿起来，下面吊了长长的穗儿，嗯，我很满意。
这天，空气异常沉闷，乌云厚厚地就像压在人头顶，呼吸也不顺畅，我停笔看着纸上的摘录，心慢慢静下来，我有点想念七皇子，想立刻看见他。屋外又有脚步声传过来，接着是敲门声，“七月在吗？主子让你过去一趟。”我搁下笔，重重呼出一口气，冲门外喊道：“秋水姐姐，我就来了。”
刚踏进屋里，我就被整个抱在怀里，头埋在他胸口，暗想身高差异真是明显。他手穿过我腋下，像抱小孩一样把我举到身前，“七月，想我了吗？”我颇为尴尬地看看还没来得及关门的秋水，掉过头，发觉脸有点热，“嗯，想，很想。”
“秋水，退下吧。”他说完就抱着我走到屋里。桌子上信件，纸张一大堆，看来这几天他很忙，他又开始吻我，抬起头，闭着眼睛享受他的亲密。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七皇子不嫌弃我是太监之身而和我亲吻，是不是他也有点喜欢我？如果很厌烦我，是不会碰我的吧？不过，无论答案是什么，他要，我就给。
背靠在桌子上，身上的衣服被褪到肩膀，刚感觉到有点凉意，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我抬起手抱着他的脖子，不自觉的开始配合，衣服一件件地被剥落，转眼间我便□相呈，他的唇和手带着魔力，碰到哪里，哪里便升起一片火海，燃烧了我的神思。我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认真的而辛苦地想着，却很难集中精神。
他的唇又含上胸前的红豆，我“啊”地**出声，也终于想起忘了哪件事，“主子，七月，七月想知道……嗯……您的名字……哈……”，他的吻又一路向上，回到我的嘴唇，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七月，我叫辛卓凌，七月以后不要喊主子，叫主人知道吗？七月，月儿，月儿里里外外都是主人的，知道了吗？”
能被他这样接受，我特别高兴，咬咬牙，暗暗给自己打气，我颤抖着出声：“主人，月儿来伺候您可好？”臀部被一根硬棒顶着，我知道那是什么，他没有坚持要我，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想让他快乐。
脑袋里重新回顾一遍六年前吴公公教的内容，我滑到地上，跪在他腿间，他低头看我，手摸着我的耳垂，我知道他是默许了。一层一层的解开衣服，他的大龙跳到我的眼前，很，壮硕，和他的身体很，搭。
“月儿，快含住它。”他有点不满我的走神，语调微哑，催促着。他忍得那么难受，我不再犹豫，一口吞下。以前吴公公教这个内容时，我颇为讶异，暗想，太监学这个做什么呢？今天竟然用到了，我很庆幸。
我一边吞吐一边抬头看他，因为□他的眼睛不再无波，却更加深邃迷人，我想我已经陷在他的温暖里，一辈子拔不出来了。他喘息声渐渐加强，微微抬着头，一手仍捏着我的耳垂，另一只手在我背上滑动，口中的大龙很胀，硬的像铁一样，每一次都顶到喉咙深处，嘴快含不住了，很长时间后，他低喊一声“月儿”，泄在我的嘴里，我尽数吞下，再把他的大龙舔干净，抬头看他。
他也正低头看着我，再次把我抱到腿上，埋在我颈项轻轻喘息，“月儿真是个，妖精。”
我勾起唇角：“嗯，月儿是主人的妖精。”
他的怀抱强大而温暖，让人沉迷，缓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现在是白天，我抬头问他“主人，叫月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嗯，何将军大败丹丽国，丹丽使者来访，今晚皇宫会设宴款待，月儿随我去。把这个吃下去。百里之内不管我在哪儿，月儿都能找到我。”他拿着一颗黑色丹药举到我的嘴边，我一口吞下。
晚上到了，我一身暂新的，太监装扮，跟在七皇子身后一步远，依旧低眉敛目，希望这幅脸孔不要带来麻烦才好，但，我相信七皇子能够保护我，想着这句话，我脚步轻快多了。他似乎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回过头冲我展颜微笑，我刚好抬头，一瞬间伟岸的皇宫失去了色彩，他的光华包围着我，似乎在与我并肩而立，我回以璀璨的一笑，发现前面几个宫女太监愣怔的看着我，似惊似痴，我的头垂的更低，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前面的上千宫巍峨磅礴，气势恢宏，无数盏宫灯照地大殿如同白昼，颇显大国泱泱之气。刚进殿门，身边有礼官唱到：“七皇子到~”，一瞬间他身上气质变得孤高冷傲，不可攀拟，他一路往前走，跟许多官员大臣打着招呼，引路的宫女将他请到坐上，我跪在他身侧。
一会儿，一个清灵灵的声音传过来：“七哥，你今天来的好晚。”
8、第 8 章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阵风吹过，一个浅紫色身影倒在七皇子身上，他急急抬手扶着，“十三岁的大人了，怎还如此孩子气？”语气冷清，却带着宠溺，俨然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哥哥。
“我有个好七哥，当然得当个孩子了。”紫衣男孩颇为自得道。
我知道他是谁了，七皇子最喜欢的兄弟，八皇子辛卓云。
“咦，七哥，你身边怎么换了个小太监，秋水呢？”说完就冲我喊道：“告诉爷，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头快垂到地面了，“禀八皇子，奴才叫七月。”
“嗯，这名儿定是七哥起的，七哥真厉害，秋水，七月，还有兰溪，素衣什么的，真好听，七哥教我。”…………
哥俩在那儿一问一答，我听了心里颇为高兴，有个这样的弟弟，虽身处皇家，七皇子仍能感受到亲情，想必他也十分珍惜这个八弟。
正想到这，头顶上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呦，七皇弟八皇弟感情就是好啊！”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可不是嘛，一碰面就粘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夫妻呢，哈哈。”
我已经随着七皇子起身了，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哪里，二皇兄和五皇兄感情也不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主子和奴才呢。”
五皇子拳头捏的咯咯响，却无法反驳，原来这就是指示太监差点打死我的五皇子，他是二皇子党，怪不得七皇子说他是“奴才”，反映这么强烈。
“你……你……”
一个低软的声音打断五皇子，“五弟，别这样，父皇快来了，我们过去吧。”这个就是传说中懦弱的三皇子了。
八皇子看他们走远，一脸胜利的微笑：“七哥，我也去了。”
一场争论就这样不了了之，我不禁暗暗皱眉：短短一炷香时间内唇枪舌战，两方人马就斗了几个来回，七皇子一路走来，遇到过多少刁难，更何况真刀真枪的暗害，我一阵心疼，稍稍抬起头看他，他神色泰然，像久经沙场的将军，不为所动，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挑起眉毛冲他眨眨眼，给了他一个无声的安慰，然后再低头。
他走到我身边，示意我跟他走。来到大殿的柱子后面，喧闹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主子，怎么……唔……嗯……”
“妖精……月儿真是……”
刚跟他回到人群，便听到外面的礼官各位嘹亮地唱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百官肃穆，恭敬地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被这样浩大的皇家气势震惊了，帝王那种不容亵渎，不容侵犯，不容忽视的的霸气扑面而来，此时我清晰地感受到，他，是这个国家的主宰，所有人必须臣服在他脚下。
这种宴会显然不是用来谈判的，美酒美人美景，晃花了人的眼，两国氛围其乐融融，连得胜的何将军都能跟使臣心平气和地喝上好几轮，我跪在七皇子身旁，为他斟酒布菜。
宴会进行了一段时间，丹丽使臣出列，要为大华国献礼，各位官员窃窃私语，或好奇，或不屑。一个大箱子被抬到殿上，长宽高约两米的样子，红色的布围盖得严严实实。使者亲自将布围揭下，周围想起一片“啧啧”的声音，我悄悄地抬头看一眼，不禁错愕，这是，龙？
身长约一米五，像蛇，但有爪，尖利异常，头上疙疙瘩瘩，眼睛微凸，睁得极大，看周围这么多人看它，嘴里发出“吼吼”的低喘。
各官员脖子伸的老长，连皇帝陛下都身体前倾，差点失态，使臣满意于众人的反应，这才解释道：“陛下，此乃丹丽神兽，名为姬，可吞吐火焰，我国百姓将姬献给陛下，祝大华国繁荣与昌盛永存。”
皇帝陛下为得了神兽而高兴异常，命使臣当场演示。他随手取下一小段烛火，屈指一弹，烛火射向铁笼，姬灵敏地跃起身，将烛火含在嘴里，发出一阵难受的嘶哑声音，猛地吐出一团七彩火焰。
众人唏嘘不已，我也被这瑰丽的一幕震的回不过神来，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我抬头，果然七皇子眼波柔和的看着我，他飞快地抬手摸摸我的耳垂，我脸红红，心跳加速。端起酒杯举到他身前：“主人请用。”
他伸出手刚要端起酒杯，半路却抓起我的手，将我带到他怀里，我一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许多官员七倒八拐地歪在地上，喊着：“保护圣驾，快来人，护驾。”
烟雾弥漫，异变突起，侍卫像潮水一样涌进大殿，同时而来的是无数诡异的黑影，均是冲皇帝而去，看来他们是想通过刺杀来逃避割城求和，算是险中求存。
我呆在七皇子怀里听他的指示：若他被掳，潜身静随其后。
说完放开我向那几个丹丽使臣攻去。我不敢发挥实力，只是自保，注意力放在七皇子那边，看到他越打越吃力，我心里着急，一路朝他身边杀过去。隔着五步远的地方，我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个丹丽使臣一刀砍向后背，然后一个黑衣人将他迷晕背起飞出殿外。
我心痛的想要吐血，恍惚中听到有太监慌张的喊道：“来人呐，皇上被刺，快来人呐。”这时候又一批铁甲侍卫涌进来，我无暇顾及，想起七皇子的吩咐，趁乱潜出大殿，心里想着他，感受他的位置，追出皇宫，一路到了城外树林。
黑衣人和丹丽使臣汇合后，将七皇子交给他们便消失了，丹丽使臣吞了某种丹药，身材模样竟然发生了变化，然后乔装成商人，急急地赶起路来。他们人多势众，我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急的像吃了火药，尽了全力才能保持清醒，小心地跟着他们。
整整一天，他们不吃不睡，急行到一个山野小村，这才停车补充食水，我内心的焦躁已经无以复加，七皇子被藏在马车里，他受了伤，是不是很严重，有没有上药，马车走这么快，他的伤口恐怕裂的更厉害，我忍住夺眶的泪水，隐藏好身形。
他们刚刚出了小村，马车里便跃出一个黑衣老者，瞬间出手点了三个人的穴，跟剩下两个人对打起来，我飞身而出，拔出剑疯狂地舞动起来，真想杀了这几个丹丽使臣。剑尖快要舔上其中一人的脖子，一声清冷柔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月儿，莫伤他。”
9、第 9 章
听到这个声音，我下意识收手，剑气仍然割伤了他的手臂，血溅到我的脸上一片温热，我瞬间清醒，这一剑下去，那人的脑袋就要被我切碎了。
回身，只看到那个黑衣老者面带微笑地看着我，眼波荡漾着柔情，击垮了我紧绷的神经。我再也忍不住，飞扑到他怀里，眼泪模糊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七皇子用干裂的嘴唇吻上我的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吞下我的唇，温柔地舔弄，我挂在他脖子上，像渴极了的旅人，拼命地吮吸他嘴里的津液。
“月儿怎么穿着里衣就出来了？”嗯？里衣？
我恍然大悟：“主人，我……月儿急着追您，把太监服一脱就…………对了，主人，差点忘记您受伤了，让月儿看看！”我急急地爬下来，绕到他背后，黑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呈现可怖的暗红，小心地剥开里衣，那道狰狞扭曲的伤口暴露在我眼前，可恶，定是他们给吃的那改变摸样的丹药让伤口变了形状。
我擦擦眼泪，拿剑比在其中一个使臣的脖子上，解了他的穴，狠声问道：“解药和伤药，拿出来。”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一脸淫邪。我将剑尖没入他的脖子，他的表情不变，张口到：“我胳膊麻了，你自己取，衣服里。”我伸手到他怀里摸药，才发现他竟然没穿里衣，我的手一动他便享受似地“嗯”一声，找到药以后，我刚想给了他一记手刀，一颗石子击中他的脖子，他顿时歪在地上。
七皇子笑着看我走近，笑着说：“月儿是我的宝贝”，拿起我的手亲了又亲。我喂了他解药，一句话也不想说。没一会儿他的身形开始变化，伤口又重新被撕裂，他不禁闷哼出声，我咬着牙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
那几个丹丽使臣被我绑成粽子仍在车上，缓缓行走了两日，才又见到一个小村庄，七皇子吩咐休息在这里。
三日后他的手下陆陆续续找到这里。一封一封的书信被送过来又送出去。皇帝被刺中胸口，生命垂危，由老丞相徐毅暂时管理朝政，二皇子也被刺伤，一边养病一边为皇位大业奔劳。
七皇子让我起草一份牒文：要求三月后于边关和谈，大华国退兵，丹丽归还七皇子，并盖了那个猥琐使臣的印章，此时我才知道他竟是丹丽的嫡皇子。七皇子命人扮作丹丽使臣模样，拿着牒文和象征他皇子身份的玉佩前往皇城。
看来七皇子早已开始部署这一切了，正是计中计，利用丹丽使臣让自己暂时离开皇宫，好方便接下来的事宜。
随后又来了一批人将这五个使臣押往边关，七皇子终于可以安心养伤了。
他们带来的伤药效果不错，七皇子体制本就很好，七日后伤口完全结痂了，为避免走路风声，七皇子决定启程赶往边关。一路上乔装打扮，没有任何阻碍，看来七皇子的真实情况皇宫里并不知晓。转眼边关卅城已在眼前。
这里地处中部，到处绿油油的很是漂亮，并不是我以为的满目黄土，萧索单调的样子。此时七皇子一身布衣打扮，肩挑扁担，俨然是一个老实农夫，我则扮作平凡妇人，一对卖农货的贫穷夫妇没什么可怀疑的，我们顺利进入卅城。
找到七皇子在卅城的暗桩，是一处赌坊，边关生活单调，很多人愿意到这里赌上两把，作消遣娱乐，因而人流量大，消息传递很快，很适合收集情报。
是夜，我伺候七皇子沐浴，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他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想事情，我叫人进屋把浴桶搬出去，七皇子出声：“再抬一桶热水进来，”我不明所以，“月儿就在这儿洗吧。”
我顿时手足无措，“主人，我……我在外面洗就好了。”看着他不容拒绝的眼神，我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最后一桶水倒进去，下人行礼退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我看在七皇子闭目养神，没有其他表情，于是背着身开始脱衣服。这是一具接近完美的少年身体，皮肤如玉，肌肉紧致，腿修长，腰细弱，臀挺翘，背光滑。
七皇子喜欢抚摸我的身体，也经常亲吻我，却从没有做到最后的意思。既然他不是嫌弃我残缺的身体，那是我没吸引力吗？还是他根本就是喜欢女孩？我慢慢地朝身上撩着水，看着七皇子仍旧闭着眼，甚至身体姿势都不曾变过，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落寞。
也许七皇子需要的只是我的忠诚，这些亲吻在我看来是喜欢的表现，在他看来，或许根本什么都代表不了，可是我的心早已丢失，当他以后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不肯丢给我时，我该如何自处？这样重要的事情，我以前竟然没想到，爱情果然让人迟钝。
好像一颗炸弹被点燃，乱七八糟的思绪顺着经脉传遍了大脑的各个角落，我身体瞬间僵硬，甚至当初自己要奉献出一切的决心也可笑的要命，也许七皇子，他根本不屑一顾。
“月儿，我明日要出去一趟，少则半月，多则二十天能回来，你乖乖呆在这里。”他的声音依旧冷清柔和，此时却像是我的催命符。从皇宫出来我们一直同吃同睡，他做什么事都让我伺候在身侧，这件事是否预示着我已经快没有价值了？
静静地埋下头，我再也压制不住体内躁动的内力，一口血溢满喉咙，从嘴角缓缓流下，我稳住心神，缓缓开口：“主人，月儿……不仅仅可以做鼎炉，还可以做其他的，月儿会很多东西的，求求主人，不要扔下我，求求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