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神威其实很想给伊尔迷添堵,因为他战斗到一半忽然跑走什么的,这行为很恶劣,对一个夜兔来说,简直就是火烧的正旺时来一发冰桶挑战,根本不是透心凉几个字可以形容的。
“应该怎么办?”他笑眯眯的,好像在问自己,伊尔迷特意出声对自己威胁过,如果真的暴露他的身份,按照那男人的小肚鸡肠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一句话不说?这也不符合神威的性格。
最近站混乱.中立的小Boss都很喜欢搞事情,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站起来,撑着伞,将自身暴露在阳光之中,占据制高点,没有人能够无视神威的存在,即使他的师傅那个被阳光晒得风干的男人已经皮肤皲裂,走向死亡。
人是不能处于极端舒适的环境中,夜兔的天敌是阳光,但若常在光下行走,可以支撑的时间便会越来越长,就像是神威,如果被光线直射的是他,充其量不过是皮肤红肿开裂,直接跳跃步骤迈向死亡?他还没有这么脆弱。
别小看生命体自带的抵抗性,那是一个奇迹。
强者死于微末,神威的眼悄悄张开一瞬,又迅速合上,好像是为了更好将凤仙的死状收入眼底。
“虽然一代夜王已经死了,但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就自由了吗?”上来就是挑衅的话,撑着伞站在逆光处,像是少年漫中的反派役。
被女人簇拥着的男人,或者男人的同伴,所有人都目露警惕之色,手上的刀刃或者苦无尖头都对准了神威,一旦他有异动,便会万箭齐发。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没有效果,他们才靠群殴挑了一个夜兔,下一个看守关卡的怪物只会更加强大。
恶鬼?深渊巨龙?比起他们要面对的怪物,这些都不值得一提。
“你想说自己是二代夜王?”坂田银时挣扎着开口,要不是有人在身后支撑他,他甚至都站不稳,此时竟然能说出话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不,如果说吉原是夜王的囊中物,那么这个称号并不应该属于我。”他的话模棱两可,但是却更加激发人的警惕之心,吉原的女人最在乎的是自由,虽然不得不承认,这里曾经被夜王凤仙所拥有,但是在他死后,所有人都是自由的。
吉原不再是一个人的囊中物,是潘多拉之盒中留存的希望。
“最好小心点儿,武士。”他记不住坂田银时的名字,却深深地记住了此人的身份,地球果然如同他想象得一般有趣,能够打到夜王凤仙的生物,光是坂田银时的存在就能让神威对地球再一次燃气好奇心。
而且,这个世界的强者可不仅仅只有武士一人啊。
“危险就在你的周围。”他从顶楼一跃而下,剩下的话语被风吹得支离破碎,但最关键的句子却恰如其分地传入坂田银时的耳中,“好好想想,二代夜王,会是谁。”
谁他妈知道二代夜王是谁啊?!维持着一张WHAT THE FUCK脸,坂田银时倒下了,他受伤太重,能够撑到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奇迹,但是在倒下的瞬间,脑海中却闪过无数张脸,神威的话被他铭记于心。
吉原的下一个统治者,就在他身边。
伊尔迷:咦,又是谁在叫我?
“我们应该走了。”事情始末被奇犽等人收在眼底,他们得撤退,小心翼翼的,然后找个机会去大哥刚才在的花楼,那里一定还有其他情报,搞不好能让他们挖掘出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大哥。
人妖除外,没人有相信坂田银时的鬼话。
“别让大哥发现了。”他费心嘱咐,事实上,就算奇犽不说这句话柯特与亚露嘉也知道,他们都不想让伊尔迷发现自己在这里。
谁都知道,他们大哥,并不喜欢下面的弟弟凑热闹。
然后三个小孩儿没一个吸取教训。
“现在才想起来不让我发现,是不是太晚了,阿奇。”从身后传来的男音让小孩儿动作一顿,不用回头就知道出声的是谁。
完了!陡然一惊,全身上下每一个汗毛都站起来跳舞,这种感觉,他们并不陌生,在不久之前,漂泊在日本海上战舰,他们在那儿也有同样的体会。
真是幸运程度百分之百,每一次出门都能撞见大哥,这已经不是“夜路走多终遇鬼”了,有一条红线将他们与大哥紧密相连。
这是哪来的恐怖故事?!
“为什么不回头。”这句话让孩子化身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尾巴高高翘起,上面的每一根毛都清晰可见,炸成一摊猫饼。
大哥是在说自己吗?奇犽心虚的不得了,他没敢回头,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转,正好撞见了同样眼神到处飞的柯特和亚露嘉。
很好,他说的是三个人,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回头的。
应该数三二一然后一起转过去,奇犽心里这么想,但是摆在行动上却没有勇气,他自己没有发现的是,现在对伊尔迷并不是纯天然的恐惧,而是类似于被抓包了的胆战心惊。
他的“伊尔迷恐惧症”好像减轻了一点点,不知道是因为大哥小时候是个人妖的说法,还是因为看见他和不知名女人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大哥不相符合。
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忽然跌下神坛一样。
奇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时的画面,大哥和女人,因为太过震惊没有细看,但是大脑却如同照相机一般,“咔嚓”一声,将图像留存下来。
男人和女人,穿黑衣的男人与穿红衣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哥穿和服,上一次在战舰上他还并非这打扮,有点像黑纹付,但是中间又没有丑兮兮的白色大球,最重要的是,穿和服的男人给人以视觉上的臃肿感,因为里三层外三层,但是大哥看上去很瘦,不是纤细,就是精瘦,女人的手指搭在他的胸膛上,黑与白,- yín -、靡得不行,又加上那女子将自己的抹的太白,无论是红艳艳的唇色还是手指甲上的丹蔻,都给人以一种惊心动魄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