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宗主另眼相待,是他的福分,若是有所得知,想必他也会欣喜万分。”
“哈,他会欣喜吗?”夺灵君轻笑:“能被赫连英斗挑中,他自有过人之处,懂得藏拙露巧的人比深藏不漏的人更可怕,能够驯服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手下,我该赞叹一句不愧是赫连英斗吗?”
“宗主既然看好他,又为何不将苏止云纳入麾下?”沈娇珠询问。
“我已经给了他机会,他拒绝了。”夺灵君的声音带着遗憾:“一个能够在权色金钱把握住自己底线的男人,还能算得上是男人吗?苏止云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苏止云说他是为了回复身上的任务才离开的。”沈娇珠不解:“这算得上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吗?”
“赫连英斗并没有要他立刻回报,而且他未踏入我潇湘云雨一步就完成了赫连英斗交代他的任务,不该赞扬他聪明吗?”
“难道不是因为下面的人有着喜欢自作聪明的愚蠢?”想起刚才那个完全在苏止云面前不占上风的女子,沈娇珠就有一肚子的火想要发泄:“否则,只要让苏止云踏入潇湘云雨一步,什么时候离开还由得他吗?”
“这就是苏止云聪明的地方啊。”夺灵君说道:“潇湘云雨外迎客的女人不只有一个,身为头目的也不只是那一个,为何偏偏苏止云就能挑中那一个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神女,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若是因为有了一丝进步而自满,那你永远也不可能为自己报仇雪恨。”
沈娇珠握紧了拳头,心有不甘:“为什么?”
“因为,你与她之间的距离,只能用天堑来形容。”夺灵君说话毫不客气:“虽然我也不曾指望你能打败她,但是我更不希望在你与她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如同她手心的玩物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夺灵君语气转冷:“若是伤了我恶鬼宗的颜面,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客气。”
察觉到了夺灵君的怒气与威胁,冷汗自沈娇珠的背后渗出,当即表明:“我知晓了,谨遵宗主的教诲!”
“明白就好。”夺灵君语气转调极快,仿佛刚才的怒气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我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祭祀所用的牲口,就要到来了。”
“回禀宗主,祭祀所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听到夺灵君说出祭祀两个字,沈娇珠变得十分的兴奋,眼中透出血腥的杀戮之光,带着异常兴奋的笑容:“沈娇珠绝不会辜负宗主的信任!”
“我相信你不敢让我失望,不过我提醒你,我要的可是万无一失,最近夜昙镇来的危险人物与麻烦的贵客越来越多了,你必须保证没有任何的万一!”
“沈娇珠明白!”
“拜帖留下,你可以离开了。”
“遵命。”
独自坐在点燃着一只纯白色蜡烛的屋子,夺灵君抚摸着赫连英斗送来的拜帖,银色的凶兽面具之下的人面上的表情几度转化,快得令人觉得眼前的人几乎要入魔。
抚摸着拜帖上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字体,夺灵君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将一直压在脸上的银制面具取下,夺灵君眉眼含笑,笑容中却藏着一片混沌的恨意,无法磨灭。
“墨无英,我们终于要再会了。”
苏止云花了多少的时间从赫连英斗的行馆走到潇湘云雨,就花了多少的时间从潇湘云雨折返,一秒不差。
谁都没有去休息,因为赫连英斗还在等待着他的回报,见到一如往日的苏止云,赫连英斗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在派出苏止云之前他不知道苏止云是否有看破潇湘云雨机关的能耐,现在看来,苏止云的能耐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狡诈如狐,比野狼更难驯服。
对于苏止云的这一次试探,让他更加下定了决心。
他能驯服苏止云,赫连凤箫却未必有这样的能耐,他不希望将来的赫连凤箫被任何的人要挟,他要出现在赫连凤箫面前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见过三殿下,苏止云不辱使命,拜帖已经送到。”
“夺灵君的回话呢?”
“明日午时,潇湘云雨将摆下酒席,等候殿下大驾。”
“我明白了。”赫连英斗点头:“苏先生此去幸苦了,夜色已深,先去休息吧。”
“是。”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赫连英斗才往关押着自己胞弟御龙王朝七殿下赫连凤箫的那间屋子走去,就算现在吃穿用度一如往日,却也改变不了赫连凤箫沦为阶下囚的事实。
在经过赫连英斗这一段时间的教化之后,赫连凤箫已经没有了最初的不甘于恼恨,既然这是他的命,他就选择认命,就算赫连英斗会立刻要了他的x_ing命,现在的他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在想明白了之后,赫连凤箫的睡眠变得非常浅,一点风吹Cao动的声音都能够让他立马醒过来,赫连凤箫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最近赫连凤箫发现自己开始怀念过去的日子了。
赫连英斗才一碰到门,赫连凤箫就已经醒了过来,等到赫连英斗进入关好门,赫连凤箫已经完全清醒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原来你已经醒了,这也剩下我不少的麻烦。”赫连英斗轻笑:“这段日子的调|教,让你变得顺服了。”
“夜深人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你想要做什么,就动手吧。”
“这么不在乎的神情,是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吗?”
“我的x_ing命,cao之你手,我的命运从来不在我的掌握之中。”赫连凤箫眼神悲哀:“早一日觉悟,也能早一日解脱。”
“可惜啊,我还没有玩够,你欠我的也还没有还够,我怎能这么便宜你现在就去死呢?”赫连英斗话语当中的y-in冷让赫连凤箫不寒而栗,忍不住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边退无可退才停了下来。
“你想要做什么?”赫连凤箫的声音颤抖不停,是掩藏不住的害怕,看着赫连英斗的目光更是惊疑不定。
“会害怕,总比盲目的自大要好。”赫连英斗纵身,一掌将赫连凤箫拍在了床上,反锁他的双手,拉下赫连凤箫的衣物,让赫连凤箫的脊背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光洁的脊背上肌肤若凝脂,一看便是从小衣食无忧被人伺候长大的身体,一只手牵制住赫连凤箫的双臂,另外一只手,顺着赫连凤箫的脊柱抚摸而下。
赫连英斗的抚摸,让赫连凤箫恐惧不已,心中的恐怖感在不知不觉间侵占了整个大脑。
“你以为死,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了吗?”赫连英斗的手指来回在赫连凤箫光洁的脊背上摩挲,声音y-in冷,而在赫连凤箫看不到的地方,那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却藏着如同海浪翻滚的挣扎与痛苦:“这世上有千百种的手段,比杀死一个人来得更为残忍。”
霎时间,赫连凤箫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当中被抽离了出去,痛得他几乎要失去意识,血丝不停的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身下洁白的床铺。
赫连英斗手指抚摸过赫连凤箫的脊柱,手最后停下的地方是赫连凤箫的腰间,轻叹一声,赫连英斗念出口的咒语是赫连凤箫从来没有听过的咒语,因为那个法咒,赫连凤箫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燃烧起来了一般,痛苦难耐。
赫连凤箫想要挣扎,却如同有千万根粗壮的锁链将他捆绑起来一样让他动弹不得,他想要嚎叫却发现刚才那冲入脑髓的痛苦已经破坏了他的声带让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脸色惨白的赫连凤箫知晓自己只能接受命运的这般安排。
看到赫连凤箫痛苦难耐的模样,赫连英斗的脸上出现挣扎的神色,但他并未因为这样就停下手来,不论是秦泊然对他所说的话还是今天晚上苏止云的表现都在告诉他,必须狠心。
“你贵为王族,从来没有品尝过底层之人的痛苦,你却常常将痛苦施加于可怜之人的身上。”赫连英斗俯下身,在赫连凤箫的耳边说道:“我今日抽出你的王骨,在你的王骨上刻下我为你特质的奴隶印记,从此以后,你将是是御龙王朝身份最尊贵的奴隶,欢喜吗?”
痛到几乎晕厥过去的赫连凤箫听不清楚赫连英斗在说什么,但还是敏感的抓住了王骨与奴隶印记几个字,只是现在,他连变个脸色都做不到了。
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他,只能仍有赫连英斗为所欲为。
将奴隶的印记刻上王骨,看着赫连凤箫痛不欲生的表情,赫连英斗对他说道:“你要记得,从此以后叫我主人。”
话音落下,赫连英斗将抽出的王骨重新压入赫连凤箫的体内,那王骨上的奴隶印记,化作赫连凤箫脊背上顺着脊椎攀升的狰狞刺青,昭示着赫连凤箫身份的转变。
轻轻抚摸过那青黑色的咒文刺青,赫连英斗放开了对赫连凤箫的钳制:“好好休息,你的第一件任务,已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次更新的时间,最早估计也要到星期天了~~~~(>_<)~~~~
第148章 壹佰肆拾陆
晨光微曦,将一夜的忙碌归入历史的尘埃。
夜昙镇当中赫连英斗居住的行馆之内,君子兰盛开依旧,却没有了日日前来吸取花蜜采食的蝴蝶栖息的身影。
行馆之内所有的人各司其职,确保没有任何的安全漏洞。
昨天夜里从苏止云那里得到了来自夺灵君的回音之后,赫连英斗剩下的时间全部都花费在了自己的胞弟赫连凤箫的房间内。
当他真的将奴隶印记烙印在了赫连凤箫的身体上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当时的自己脑海中究竟在想什么,更弄不明白自己的内心怀着的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这样的手段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赫连英斗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相反在有了这个想法的当时他就不断的询问自己,直到昨天夜里动手的时候赫连英斗依然在问自己。
如果仅仅从赫连凤箫的r_ou_体与心灵感触上来说,赫连英斗并不否认这个做法的残忍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