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风情道:「之后的路不能坐车了。下来,我们走进去。」
他早已把入山的东西准备好。二人一人一个包袱背在身后,扔下马车进了山。
柳冥对神冥教的地界并不熟悉。当初也是拿着令牌在山脚下的小镇中找到神冥教的分舵,被人蒙着脸带进去的。此时进了这座深山,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他跟着风情一路东拐西走,攀高爬低,在山里行走了大半日。直到来到群山某处的一座半山腰后,那里有一个隐秘的山洞。
风情熟悉地拨开山洞外遮掩的树枝杂草,弯腰率先走了进去。柳冥跟着他行了一段,里面似乎布有阵法,风情每走一段便要停下来解阵。
柳冥跟在他身后,如此走走停停,大约一个多时辰后,狭窄幽长的山洞突然豁然开朗,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是一个小山谷。山谷尽头有瀑布,瀑布下方形成一个小湖,湖旁有座精美的二层竹楼。
二人进了竹楼,发现里面满是灰尘,屋顶有大片的蜘蛛网。
风情喃喃自语道:「好多年没来了,没想到变成这样了。」
柳冥见里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打扫一下?」
风情把包袱随便往满是灰尘的地上一丢,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把这里打扫干净。」说完很不负责任地走了。
柳冥抽了抽嘴角,打量了一下四周,无奈地去找清扫的东西了。
好在小楼后面便有旧水缸、扫帚等物,旁边就是清澈的小湖,因而等月上柳梢,风情踏着月色慢悠悠地回来时,柳冥已经累死累活地把小楼打扫一清了。
风情手中拎了只肥大的野山兔,先四周打量赞了一声:「好�c-h-a��啊。」接着把兔子尸体往竹木桌上一扔,道:「可以开饭了。」
柳冥奇怪以前自己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大少爷的派头?想风情刚失忆那会儿跟在自己身后,乖巧得很啊,一点都看不出这么会使唤人。看来是风天翼的作风在慢慢回归了。
他取过那只野兔,问道:「你想怎么吃?炖了还是烤了?」
风情道:「肚子饿了,还是去外面把牠烤了吧,这样快点。」
「好。」
二人出了竹楼,风情去拾柴,柳冥把兔子剥了皮收拾好,等风情回来就点起火,把兔肉插在尖锐的树枝上烤了起来。
他们带来的包袱里有盐和调料等物,柳冥坐在湖边的大石上,一边洒盐一边转着兔肉。风情回了竹楼一趟,过了一会儿,拿了两个酒坛子出来。
柳冥奇道:「哪里来的?我刚才打扫时没看见。」
风情淡淡道:「埋在后面地下的。」说着扔给柳冥一坛,道:「尝尝吧。酿了十几年,味道应该不错。」
坛封一打开,酒香扑鼻,饶是柳冥这个不常饮酒的人也不由赞了一句:「好酒!」
风情很高兴,带着些得意和炫耀道:「这是我娘亲手酿的,是她最拿手的青梅酒,清冽醇香,还有梅子的酸味呢。」
柳冥喝了一口,温辣的酒气充斥在喉间,酒香之后果然有股淡淡的酸甜。
「好酒!」他用力地又赞了一声。
风情非常高兴,举起自己手里的酒坛和他撞了一下,道:「来!干!」
月色下,小湖边,有酒有肉有个应该能算谈得来的朋友,柳冥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情,道:「干!」
兔子肉烤熟了,二人一人一条肥兔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竟是十分痛快!
那青梅酒喝着似乎不烈,其实后劲挺大,又酿了十来年,酒�c-h-a��更加醇厚了。柳冥不太善于饮酒,半坛下肚就晕晕乎乎起来。
「这、这个地方不、不错……和我家很像。」柳冥大着舌头道。
风情道:「你家?是在灵隐谷吗?」
「嗯!」柳冥大力点头:「是我和师兄住的地方,叫、叫拂柳轩。就在湖、湖边。」
「拂柳轩……拂柳轩……」风情喃喃念了两遍,忽然盯着柳冥问道:「以后有机会,你会请我去你家吗?」
柳冥思考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道:「好、好呀。」
柳冥的脸庞染上红色的酒晕,月光下,清秀的容貌竟展现出一种艳丽的风情,让风情不由看直了眼睛。
他挪到了柳冥身旁,紧紧挨着他,低声道:「我恍惚记得,我们似乎曾经有很�c-h-a��的关系……」
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想起了前几年的事情,二十岁后的记忆仍比较模糊。他这番话是一种试探。他确实模模糊糊地对柳冥有印象,也觉得二人曾经极为亲密过,但他还想象不到柳冥这样骄傲的人真的做过自己的男宠。
「呵呵……」柳冥低低笑了起来。
他虽然醉了,但对风天翼的事还是非常敏感。
以他骄傲的性格和曾经的身分,对做风天翼男宠这件事其实是极为厌恶的。只是当时形势比人强,曾作为太子被教养多年的他骨子里有一种老练的深沉,懂得什么时候该强势,什么时候要忍辱负重。所以他可以去做风天翼的男宠,但不可能从心底真正认同这件事。
此时听到风情突然提起这件事,柳冥原本迟钝的大脑立刻本能地�c-h-a��起来。
他笨拙地推了推风情近在眼前的脸,却无力得彷佛是在抚摸:「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你、你喝多了……」
风情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两下,笑咪咪地道:「喝多的是你才对。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柳冥道:「我、我自己走……」他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却忘记手还被风情握着,不由身子一歪,倒在风情身上。
风情一把抱住他,心跳得极快,情不自禁地紧了手臂,心里很想更进一步,但又觉得是趁人之危,不由矛盾之极。
这时柳冥在他怀里挣了挣,忽然老老实实地不动了。风情察觉,以为他睡着了,正想扳过他的身子看一看,却突然腰间一紧,被柳冥的双臂缠住了。
风情奇怪地低下头,谁知柳冥忽然抬起了脸,胡乱地贴了上来。
风情僵住,感觉到柳冥灼热的呼吸,不由心口怦怦直跳。
柳冥彷佛色性大发一般,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在风情的下颌处舔了舔,呵呵笑起来,然后杂乱无章地抱住他狂啃。
真的是啃啊,风情脸上都被咬出了牙印。
这是什么情况?风情一时有点发懵,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柳冥是属狗的吗?
事实证明,柳冥不仅属狗,还是只色狗。他一边又啃又咬,一边双手在风情身上乱摸,手指彷佛蛇一样灵巧地滑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抚摸起来。
风情浑身发烫,心脏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了。他顺应着柳冥的动作,在他吻上来的时候张开双唇响应了他。
柳冥的吻出乎意料地技巧成熟,勾得风情与他狂舞,彷佛来了一场口腔交合,下半身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
风情激动了。他刚想再进一步时,柳冥动作比他还快,不知怎么地推了他一下,风情大脑晕眩了片刻,再睁眼就是灿烂的星空……恍惚了片刻才发觉,自己竟然被推倒在地上,仰面朝天的躺着,而柳冥压在他身上正在为所欲为,甚至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襟,解开了他的腰带。
第十五章
这是什么情况?风情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位置好像不对啊?
「呃……」风情正想着把柳冥推开,谁知柳冥此时却趴在他身上,舌尖灵巧地含住他的乳珠,极为技巧地嘬了一口,那种又麻又酥还微微疼痛的感觉,激得风情微微拱起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他娘的!这事儿不对!
风情脑子有些不清了。他也喝了不少酒,不醉是不可能的。不过他酒量比柳冥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还不至于醉到不分东南西北的地步。只是他的身体也多少有些不受控制,大脑的反应也慢了半拍。被柳冥这么一挑逗,全身像着火一样,压在身上的又是喜欢之极的人,实在不舍得这么推开他,不由就有些放纵了。
柳冥的动作十分熟练,技巧竟然也很不错。风情不是没有经验的雏儿,收了那么多的男宠,手段也是有的。此时感觉着柳冥火热的动作,把自己挑逗得什么似的,哪里不知道缘由?
他原本还有犹豫,此时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柳冥和他师兄肯定做过不只一次两次,不然柳逸舟那个孩子怎么来的?
他风情在柳冥心里算个什么?怕是连给他师兄提鞋都不配!如果自己趁着酒醉占了柳冥的便宜,就是自己理亏,会将柳冥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但如果情况正好相反呢?趁着酒醉占了便宜的是柳冥,不知道明天柳冥醒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这一刻风情狠狠地下了决心。
他是爱极了柳冥,怎么也不舍得放过这个拉近二人距离的机会。也许卑鄙了些,但只在一旁看着柳冥和他师兄恩爱而自己什么都不做,绝不是风情的风格。
虽然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但只要能把柳冥的心稍稍往自己这里拢过来一些,不管是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他都愿意试一把的。
风情想明白这些,便放松了身体,甚至热情地响应着柳冥的挑逗。
柳冥显然在这方面极为体贴温柔,虽然醉得失去神智,却仍然习惯性地抽动手指,帮风情简单地开拓了一下。不过当他挺着身子闯进去的时候,风情仍然疼得皱起了五官。
他心底咒骂了一句,却双腿缠着柳冥的腰肢配合着,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
如果是记忆全部恢复的风天翼,也许不会让柳冥做到这一步。但现在风情还是风情,他更加直接,更加肆无忌惮,因而他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甚至极力配合柳冥。既然都进来了,怎么也要让自己也舒服些才是。
「师……师兄……」柳冥在风情的身上律动着,情到高潮,忽然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
风情听到了,不由大怒,猛地一巴掌拍到柳冥脸上,喝骂道:「混蛋!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柳冥「啊」了一声,泄了出来。
风情皱了皱眉。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上,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快感,而且后穴还有些疼,恐怕明天一定会肿了。
「风……风情?」柳冥迷茫地眨着醉眼,终于认出了身下的人。但他整个人还被酒气占据着,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