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藏剑 作者:三千世(中)【完结】(32)

2019-05-11  作者|标签:三千世 强强 欢喜冤家 幻想空间 综合


看着缓慢但却坚定的增长的经验条,叶十洲心头充满了干劲,可惜在他兴致勃发之际,自己留在东京池袋的纸人碎了。
那是他留在十洲道场里当做指导师傅的纸人一号。
叶十洲的脸色异常难看,他让李边柳继续留在这里弄经验,他本人直接神行回东京池袋。
十洲道场里,一个银发少年笑的异常猖狂。
“哈哈哈!这就是东京有名的剑道大家?!根本不是我斯夸罗的对手!”
这句话刚说完,一脚踹开大门的叶十洲冲了进来,他y-in霾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就是你来找死?”
斯夸罗刚回头,就看到一点刺目的亮光直袭眉心!
无法形容这一剑的快,更无法形容这一剑的美,恍若惊鸿,下一秒冰冷的剑刃就停留在了眉心,斯夸罗只觉眉心微微一凉,鲜血迸溅,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呀哦呀,可不能让他死了哦~”折原临也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笑嘻嘻的道,“他是黑手党的人,只不过来磨练剑术而已,当然,踢到你这块铁板,只能说他倒霉。”
叶十洲冷哼一声,“善后工作交给你了!”
“啧啧,十洲老师还真是会压榨人呢!”折原临也微微睁大眼睛,狡黠的笑道,“老师就不怕我颠倒黑白吗?”
叶十洲浑不在意,“不在意。”
折原临也沉默了,他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叶十洲,“十洲老师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呢?可如果你的家族出事了呢?”
折原临也自然不相信叶十洲的真名就叫做十洲,他是情报贩子,自然有情报来源,叶十洲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出身,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查到了麻仓家。
叶十洲微微一笑,笑的很肆意,“你可以来试试。”
就算将来他不在了,也还有麻仓好,只要麻仓好还想要建立通灵组织,就肯定要借助麻仓家的力量,所以他根本不怕麻仓好真的撒手不管。
警告了折原临也,叶十洲再度回到通灵王大赛,可惜回来的第二天他的手机响了。
“十洲,你在吗?我是风。”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时那个笑的温和的青年突然给他打电话,声音稚嫩。
“我不敢回家,怕给师傅他们添麻烦,想来想去,竟发现只能找你了,方便收留我一段时间吗?”
叶十洲奇怪的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我被变成婴儿了=口=!”

第116章 通灵王

“彩虹之子……”叶十洲看着盘腿坐在他前面的风,感觉很微妙,“也就是说……你本来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结果到达了任务地,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变成婴儿了,然后你本能的就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你遇到了什么,以及你未来的命运是什么……以上?”
风耷拉着脑袋,慢慢点点头。
叶十洲嘴角狂抽,“总觉得好魔幻。”
风伸出自己稚嫩的手,用软软的声音道,“我也觉得好魔幻。”
叶十洲皱着眉头,“你打算怎么办?”
风苦笑,他抬起头,眼神悲伤,“我这幅样子……怎么能再回到师门?”
“我觉得老头不会将你驱逐出师门吧!”叶十洲想起那个坑爹的老头看风的眼神,认真的道,“你师父很爱你。”
“我也很爱我的师父。”风低低的道,“我的师兄,我的师弟师妹们……还有我的妻子……”
泪水滚滚落下,“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我怎么能……怎么能回去?!”
风浑身颤抖着,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那种浓烈的哀伤、痛苦、不舍、愤恨……等情绪笼罩着他,甚至叶十洲都能感受到。
他与自己最亲近,最敬爱,最眷恋之人横跨着不可跨越的时间分割,当他们死亡时,他也许还活着,当他死亡时,他们早就化为尘埃。
生不可相见,死不可相依。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风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脸,可那决堤的泪水不是他小小的手能阻挡的,透过指缝,泪水顺着白皙粉嫩的手划过,最终打在地板上,积成一片。
叶十洲沉默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莫名的,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依旧等着他的父母,以及决绝的进入游戏,来陪伴他的李边柳。
他始终是幸运的。
无论如何,身边有他陪伴,哪怕可能会永远沉沦在这个世界里,哪怕要害的李边柳也无法回去、与生身父母永世相隔……他也不会放手了。
是他先伸手的!
是他先抓住他的!
他……不过是握住了而已!
所以……叶十洲愣愣的看着那片冰凉的由泪水积成的水渍,露出一个冰冷而充满蛊惑的笑容,森然的杀意和微涩的爱相交织着,要是他敢放手……那就一起去死吧!
风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友人一脸杀气,“你怎么了?”
叶十洲猛地惊醒,他有些呆,随即他才发现之前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浑身冰凉,猛地站了起来。
他怎么能那么想?他怎么会有那种念头?他究竟……
叶十洲缓缓坐下,满脸苦涩。
他知道这是什么了。
心魔啊……
因为对家人的执着和对寂寞的恐惧,从而生出的、如附骨之髓的心魔。
他看着风,突然明白了自己之前在看到风的样子时产生的微妙心理是什么了。
那是高兴。
——啊!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终于有人也不得不面对命运的嘲弄了!终于也有人和我一样要面对着永远无法和亲人爱人相见的未来了!
叶十洲为这样的自己而卑劣,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是那个手持长剑,身披白衣的藏剑君子;也是那个心怀怨愤,不得不面对未知将来的普通男子。
他拥有着转战天下,持剑纵马的实力;也是一个心怀茫然,执着着回家甚至生出心魔的旅人。
无论哪一个,都是他。
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在他问出刚才那句话后,这个人的表情就一直变幻着。最终,这个年轻男子露出一个无法形容的笑容,那是一种既沉沦又不甘,既挣扎又屈服的无奈和悲哀,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惊动什么一样。
“没什么,只是……突然看到了真实的自己而已。”
他如此说道,“你知道吗?风,现在的你,也许就是未来的我。”
风微微睁大双眸,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但那种萦绕在身周的沉重却与自己的如出一辙。
他慢慢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那你说,我来找你,是不是来对了?”
叶十洲撇嘴,他只觉得两个苦逼的人在一起更苦逼了,所以他干脆的否认,“不,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风的笑容渐渐扩大,“我倒是觉得,我来对了。”
两人相视半响,最终长笑开来,笑声略带尖锐,惊起廊下飞鸟阵阵。
那一夜,叶十洲和风一起醉倒在十洲道场里,青白色的酒瓶滚了一地,一个婴儿和一个青年瘫倒在廊下,喝到尽兴之时,叶十洲手里拎着两个酒瓶子,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风就着这怪异的曲调,哼唱起了家乡的小调。
他的声音稚嫩且尖锐,却带着连成人都无法拥有的锋利和沧桑,从低吟浅唱到嘶吼纵狂,从江南的婉转小调到塞外的苍凉边曲……风语无伦次的唱着,唱着,唱着……好似要将所有感情都发泄出来,丢出去,碾碎掉,然后化为厚重的灰渍,沉寂在记忆的深渊里。
他们一个唱了一晚,一个敲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当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时,廊下的两人面色萎靡,精神却异常亢奋,眼神清亮无波。
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他认真的将自己那巴掌长的头发拢到脑后,一点一点的梳成小辫子,整齐的耷拉在脑后。
他站起身,认真的看着叶十洲,“谢谢。”
叶十洲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一脚踹开散落在周围的酒瓶子,利落的站起身,顺手将散乱的长发重新扎在脑后,同时整理了一下衣着,“不用客气,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现心魔。”
风歪着脑袋,“虽然还是不太明白细节,但如果需要的话,请打电话,我会来的。”
叶十洲闻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会的,你也一样。”顿了顿,他道,“需要我帮你准备回去的机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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