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舞翩翩摇曳生姿,娉娉婷婷从门外进来:“多日不见,洪帮主别来无恙。”
“我还是老样子。”洪峰笑了笑,然后指着连我,道:“翩翩姑娘认识他?”
舞翩翩看向连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方才摇头笑道:“这位公子是谁呀?”
洪峰道:“翩翩姑娘不认识?这便是叛国的前丞相的儿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连三公子。”
“哦!”舞翩翩恍然:“连三公子,我听过,原来就是他!”
连我看着舞翩翩,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相处一月,才刚刚分别,可是她却已是不认识他的样子了。
洪峰见舞翩翩并无c-h-a手之意,高兴道:“我们与这连三公子有些过节,还以为舞坊主和他是故交。”
舞翩翩笑道:“没有,既然是你们的事,那自然是你们自己处理”舞翩翩站起身来,“我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
舞翩翩不看连我一眼,起身便走了,众人立刻起来相送。连我动弹不得,坐在凳子上隔着众人望着她。舞翩翩走到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点头一笑,然后走了。
连我原以为跟舞翩翩还是有过交情的,他们也曾同行在一起一月有余,和他呆在一起这么久的人,连我数都能数过来。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是段不可能视若无睹的。可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笑意盈盈,弱柳扶风的走了。
这个世界如此冷漠。到最后他才发现,只有齐千吟有可能来救他。以往无数次齐千吟戏弄他,可是到他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只有他来帮他。舞翩翩可以在三月之后形同陌路,齐千吟又为什么救他?齐千吟于他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以为齐千吟应该来救他?
屋内三人看到舞翩翩走了,都松了口气,看连我之前看到舞翩翩兴高采烈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旧相识,原来虚惊一场。想也是,连三公子这样的x_ing子,谁能喜欢他?
周昌文道:“洪帮主,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赶紧转移为好。”
“有道理。”
洪峰道点头,立刻命那两个丫头将连我重新带回了府里。只是这一次却不是之前的房间,这个房间黑黑的,没有光,只有几盏蜡烛暗暗地亮着,应该是在地下,四周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中间烧着炮烙。
是一间刑房。连我看到中间炮烙的火时抖了一下,他最怕痛。
洪峰见状笑道:“怕了吗?”
连我抬头看他,洪峰拿出鞭子,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连我死死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叫出来。实在太痛了,眼泪控制止不住的流出来,连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一边祈祷赶快昏过去,一面想齐千吟。
前天齐千吟说,“你走了就不再是燕子盟的人,我也不要你了。”为什么自己还以为齐千吟会来找他?还一路上等着,真是可笑。齐千吟那个人一向说到做到,也许下一次,齐千吟再见到自己,已是一具尸体。
连我额头、脸上布满汗水,不是冷,而是痛的。就在连我以为自己是要死了的时候,身上的鞭子突然停了,听见洪峰道:“连三公子别害怕,我们不会一下子弄死你的。”
吴孔方冷笑道:“连三公子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应该不知道吧,我们就让你见识见识。”
连我睁开眼看他们,周文昌慢慢拿着炮烙走过来,恶狠狠道:“我烧了很久,现在伺候你尝尝吧。”
连我看着那炮烙落在身上,耳边是一阵“滋滋”的声音,刚才被鞭子打到麻木了,还以为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可是炮烙放在胸口上,立刻疼得昏了过去。
连我不知昏睡了多久,意识一直迷迷糊糊,似梦非梦。有时候梦到还在梅花山庄的时候,夏日浓荫,温如玉在读书,他一个人在旁边斗蛐蛐,那个时候才几岁大。而后又梦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他骑着枣红色大宛马,带着一群下人,在苏州城中,打马穿城而过。
然后,他梦到了齐千吟。齐千吟一身白衣,桃花眼微微眯起,静静地坐在窗边,自己站在一旁,骄傲的说,今天走了,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回头。
连我最后是被痛醒的,周文昌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往他身上扎着,有些的地方已经出了血。
看连我醒来,周文昌笑道:“醒了?这就痛昏了,还早着呢!你知道有一种刑罚吗?你吃过烙饼吧,把人放在烧红的铁床上像烙饼一样翻过去翻过来……”
连我心里一抖,脱口道:“你们杀了我吧。”
周文昌静静看着他。连我咬牙道:“我虽然做了坏事,害的你们生活困苦,但是我没有害死你们的家人,按照律法也是罪不至死,我赔你们一条命总该可以了吧?”
无人说话,房间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罪不至死?”
周文昌回头,看到洪峰面色铁青的走过来:“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洪秀珠吗?”
洪峰走到连我面前蹲下,一脸杀气地看着他。连我握紧拳头,冷冷回道:“记得又怎样?”
“秀珠是我妹妹,才一十六岁。”
“那又如何?”
“我妹妹,善良纯真,面若桃花。”
连我看了看洪峰的脸,冷笑道:“还真看不出来。”
“有一年苏州庙会,我妹妹与母亲在逛庙会途中,被你手下人看中,出言调戏,我妹妹年幼母亲年老,不能反抗,最后我妹妹被你手下人带走,惨遭,”洪峰顿了一会,才继续道:“惨遭□□侮辱。我妹妹受此大辱自尽而死,我们一家也受人指指点点,人言可畏,最后不得不举家搬出苏州。那些狗屁官吏护着你们,我妹妹死无对证,而你们逍遥法外。”洪峰说到后来,眼眶欲裂,咬牙切齿道:“你说说这笔帐我们怎么算?”
连我一脸茫然,在他记忆中从未有过此事,“与我何干?又不是我侮辱的她。”
洪峰一听,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怒极反笑道:“好多很!连三公子果然还是那个连三公子。”
吴孔方周文昌二人听了洪峰的话,皆是愤怒不已,再听连我回答,更是火上浇油。吴孔方恨道:“呵,连三公子风流浪荡,当然你觉得无所谓了,既然如此,那你也就试试吧。”
周文昌附和道:“对,被人□□的滋味,连三公子只怕觉得好得很吧?我们这就成全你。”
连我听得一抖:“你们什么意思?”
洪峰见连我害怕了,冷笑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连我慌道:“你,不会的,怎么可能……”
“不会?”洪峰挑眉,手缓缓的伸向衣带,慢慢地解下了自己的衣服:“两位兄弟,我先给连三公子看看我们到底会不会!你们就先等一等了。”
连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洪峰,不可置信。“呵。”洪峰手用力一扯,连我的衣服立刻破破烂烂,连我一颤,浑身抖起来,洪峰冷笑:“害怕了?”
连我结结巴巴道:“放,放手,我是男的,你看清楚!”
“男的又如何?”洪峰冷冷一笑,手在他几近□□身上抚摸起来。连我惊叫一声,随即牙咬拼命的挣扎,手脚用力的向洪峰身上踢打,洪峰一把抓住连我的双手,用力一扭,只听见咔擦一声,两手就已骨折。连我的手垂在地上,再也使不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