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 作者:崩豆星君【完结】(19)

2019-05-11  作者|标签:崩豆星君 甜文 情有独钟 强强 因缘邂逅


  祁云将那纸包接过来看了看,随后收到袖口中,脸上笑得越发的意味不明,直叫一边的福喜不禁打了个冷战。
  接着,便是几个时辰的等待。
  待到天一黑,祁云就出了家门。他看着街上一路的灯火通明,心中也是一片明媚。他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逛了逛,进了家酒馆小酌了两杯,直到街上的人逐渐稀少起来,这才迈开步子朝着秦府去了。
  祁云一路奔着秦府的后门去,轻轻的拍了拍门,里头的值夜小厮将门开了个小缝,见来人是他,忙把门开了将人迎进去。
  祁云认得路,也不用人带。只一个人脚下生风的直奔了秦歌的凛华院。一进院子,果然就见吟秋正一个人在偌大的院子中候着,见他来,忙迈着细步迎上来。
  他也向前快速的行至吟秋面前,不待他说话,吟秋就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低声道:“少爷才刚睡下,公子再等一等。”
  祁云听得她如此说,便也不急着往房里去,只跟着吟秋去小厨房用了些点心。待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又来到秦歌的房前。
  此时院中除了他之外就再无旁人,本应值夜的人也早早的被吟秋支了开去。他轻轻的将那人的房门推开,轻车熟路的来到那人床前。
  许是药效的缘故,那人似是睡得沉,竟半点响动都未听到一般在床上静躺着。
  祁云摸索着在床边坐下,听着那人平稳的呼吸声,心中不由一阵暗喜。
  又过了一会,他才动手将自己的衣物脱了,掀开了那人的被角钻了进去。
  他弓着身子跨坐在那人身上,一手撑在那人枕边,一手将那人的袭衣一点点的剥去,露出那人光洁而有力的胸膛。
  随后,他俯下身从那人的脖颈一路舔抵至小腹,双手则是一刻不停的将那人的袭裤也剥了下来,将身下之物敞露出来。
  他的舌尖在那人小腹上停留了一会,心中难掩的兴奋愈渐浓烈。于是重新直起身子,伸手想要将那人翻身过去,只指尖才碰触到那人的手臂,就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
  他惊愕的看着那人睁开眼睛,饶有兴致的将他从上到下看了遍,目光所到之处,皆像要把他的身体看穿一般。
  饶是他平日里一向的厚脸皮,此时被抓了个现行也是颇有些羞窘,只得放弃般的在对方腰上坐下来,开口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秦歌看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嘴角一挑:“我根本就没睡。”
  祁云看着他那一脸的得意相,撇嘴道:“吟秋那丫头竟然诓我。”
  “她就是再听你的,也不能没了分寸。”说着,秦歌轻笑一声,伸出手在身上那人下巴上轻轻一捏,“怎么样,可还继续?”
  继续个鸟!
  祁云负气的将对方的手狠狠拍开,脑中快速的思考着,今日的失败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他自己太过轻信吟秋那丫头。以后这种事,万是不能再假手他人,一切还得是靠自己最为稳妥。
  正想着,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那本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就这么一瞬间又来到他上头。
  祁云咬着牙,一脸愤恨的看着身上的人,几欲挣扎,却是被那人压得死死的。过了好一会,他才渐渐的不再发力。
  秦歌见他不再反抗,唇角便露出一丝笑意:“我真是对你太好了,现在居然连下药夜袭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这次是我一时大意,轻信了吟秋,下次,保管给你来一记猛的。”祁云如此说着,显然是对自己伙同吟秋做的事毫不掩饰,就更不用说有什么悔意。
  “那我等着。”说罢,秦歌便再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直的吻了上去。
  第二日,祁云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见秦歌已是不在,便唤吟秋进来,问秦歌去了何处。
  吟秋进了屋说:“少爷去了府衙,要过会才能回,要公子等少爷回来再一同用饭。”
  祁云点点头,由着吟秋伺候他洗漱。之后吟秋又说:“公子,少爷交代,若您起的早,不若先帮着看管小姐读书。”
  祁云听了觉得稀奇,秦歌明知他一向不爱读书,还偏要给他找这么个活计。他心中虽不太愿意,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旁的事可做,只得叫吟秋将秦阳带到院子里来,装模作样的监督她念书。
  秦阳这书念的不情不愿,声调也就越来越怪,要是搁在晚上,定是要叫人怀疑这府里头是不是闹了鬼。搞得祁云是哭笑不得。他越来越觉得,这小丫头和年幼时的自己颇有些相似,都是好动不好静,一看见书本就浑身疼。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爱读书是因为贪玩,而秦阳则是因为比起读书更喜欢练武,听秦歌说,每次一要她念书,她就花样百出,不是肚子疼就是头疼。
  鉴于祁云打小也是个不爱学习的孩子,所以祁云在一定程度上是理解这丫头的,正想着要不要放这丫头去耍会刀剑,就见院子外急匆匆的进来个小厮,身后还领着个小丫鬟。
  祁云瞧了瞧,那丫头好像是祁雨院子里头的,心中不解,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丫头忙向前两步,报道:“二少爷,老爷回来了!说是……说是在城中听见了一些事,这会子正在拷问福喜呢!”
  “什么?!”


第15章 十五.受罚
  祁忠鹤此番南下,走了将近四个多月。除了领略了那边的暖风美景,倒也嗅出了一些商机,所以回城时心情还算不错。
  只不过他这好心情并未能持续多久,就在进城后,听到的两个城中人正在热议的消息后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这两个消息,一个是员外府丢了夜明珠;另一个,则是大家都在传,祁家的二公子和秦家那位只好男风的秦少爷搅合在了一起。
  祁忠鹤听得此风,也顾不上什么商机不商机了,立刻命车夫火速的赶车回了祁府。
  再说祁云听了那丫鬟报信,也来不及等秦歌回来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府。一进门,就听见连连的惨叫声与板子声。那惨叫声的主人,正式福喜。
  他快速的进了二门,果然见福喜正被人按在长凳上,由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朝他身后打着板子。每打下一板,他就哀叫一声。直叫的嗓子也哑了,鼻涕眼泪也糊成一团。
  而他爹此时就站在旁边,手握长鞭的板着脸看着。
  祁云见了,忙冲进去,朝着那两个打板子的人喝道:“住手!”
  那两个家仆见是二少爷来了,福喜又是二少爷院子里的,手上便有些犹豫,却又听得祁老爷厉声道:“接着打!”
  那两个家仆见状,只好遵从,继续将手中的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福喜的身上,打的福喜惨叫声不绝于耳。
  祁云见他们手下不停,只得朝着祁老爷道:“父亲,不知福喜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罚!”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只见祁老爷y-in沉着脸,缓缓转过身来朝着他冷声道,“那我问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儿子不知。”祁云答,坦荡荡的表情倒像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知?”祁老爷面上一个冷笑,“现在你和秦家少爷的那些事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你还敢说你不知?!”
  祁云听了目光一黯,他早知此事瞒不住,却不想竟是他爹才刚一回来就听说了。他神色凛然,也不做解释,只仰头道:“这事和福喜没有关系,他也一点都不知情。父亲要是想打,只打我一人就是,何必牵连一个下人!”
  见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又毫无半丝悔改之意,祁老爷顿时怒发冲冠,伸手指着他斥道:“你、你与秦家公子厮混在一起,福喜作为你的贴身小厮岂能不知?!今日,就要打死这个不中用的下人!”
  说罢,祁老爷便又朝着施杖刑那二人喝道:“还不给我狠狠地打!”
  那二人听了稍作怔愣,手上不禁攥了攥,马上又抡起板子用力的打上去,直打的福喜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不远处,祁雨一直躲在墙角看着,本就看的惊心动魄,现下又见事情似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忙慌张的转身朝东院去了。
  那二人的板子又重重的打了几下,不一会儿的功夫,福喜就被打的晕厥过去。
  见福喜被打的没了声响,祁老爷这才挥了挥手:“带下去。”
  说罢,便有两人上前来,赶紧将昏迷的福喜拖了下去。
  祁云见状,便要起身同去,却不料祁老爷突然之间持了鞭子像他面上一甩。
  他动作慢了一步,只将将躲闪开来,那本该落在脸上的一鞭狠狠的落在他的肩上。
  他吃痛的倒吸了口气,正欲伸手去摸被抽到的肩膀,就听头顶上有声音问道:“我问你,你和秦歌,是不是果真做了那等子下作事!”
  祁云听了,手上的动作便是一停。
  下作事?
  什么是下作?
  他抬起头直视着他爹的眼睛,忽而轻笑出声:“没错。我就是和他有那等关系,还做了那等子的‘下作’事。”
  祁忠鹤听着他的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叫他心中的火气直逼头顶,手下便再也不留情,一鞭一鞭的狠狠的抽在祁云身上。
  而祁云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管怎么挨打,怎么受罚,也从来不肯求饶,只会紧紧的咬着牙忍受。
  祁忠鹤看他咬着牙不发一言,脸上仍是那般的倔强,心中便更是来气,手中力气就不由得又重了三分。
  祁云又挨了几下,只觉得身上背上都是火辣辣的疼。接下来的一鞭,刚好落在了额角,抽的他险些倒下身子。
  看他身形虚晃,祁忠鹤心中虽有不忍,可又觉得不得不打,就攥紧了鞭子又要落下去,才一抬手,就见祁雨拉着祁风急匆匆的从后头出来,一左一右的抓住他的手,双双在他面前跪下道:“爹,不能再打了。”
  祁忠鹤见他二人来求情,气就不打一处来,无奈两手被二人抓的死死的。只得抬腿给了祁风一脚,喝道:“你就是这么给我看家的?!连自己的弟弟成日里出去鬼混都不知道管一管!”
  祁风不像祁云是从小被打到大的,自小身子骨就不是很强健,冷不防挨了这一脚,竟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吃痛的直咧嘴。祁忠鹤见状,便也不再动作,只怒目的看着满面是汗的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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