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密会
祁云和刘府的小厮刘成一同出了府,因天色有些昏沉,说不准晚些时候会下雨。两个人就在门前商定好,半个时辰后在门口会合。之后,刘成便朝着西市而去;而祁云,则是迈开步子,急急的朝着东边去了。
祁云快步的沿着东市的街道走着,因身边没了福瑞这个眼线,心情便放松了不少。
他朝着约定的那家酒馆健步如飞的走,眼睛也无暇去看顾四周,就在那酒馆已在眼前的时候,忽而从一旁的巷子中伸出一只手,将他用力的拽了过去。
他冷不防的被人拽了个踉跄,正想开口去骂,一抬头,就见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面孔映入眼帘,忙惊道:“你怎么……”
话还不及说完,他被又被那人大力的像怀中拉去,接着,便是一个粗暴的吻。
他的手臂被那人紧紧的抓着,攥的生疼,两只舌也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狠狠的吸吮。良久,直到他快要被吻的喘不过气来,那人才终于松了手。
祁云喘着气从那人怀中出来,片刻,才看着那人深邃的眸子问道:“不是说好了在酒馆见吗?”
秦歌看着他因为吻而憋得发红的脸,答道:“酒馆人多,终归是不安全,所以提前在这等你。”
祁云听了忙四下看看,这巷子比寻常巷子窄上不少,且路面坎坷不平,巷子又长,可见平时也少有人走。尤其现在天色昏沉,这巷子也就显得更加y-in沉沉的。
想罢,他点点头:“也对。早知道就叫淮之约你在这窄巷见了。”
“你怎么会想到让他给我送信?”秦歌问着,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叫人看不出喜怒。
虽然昨日他就听说祁云被放了出来,还去了趟刘府,可当他晚上收到刘府的人送来的消息时,秦歌有那么一瞬间是失了神的。
他知道祁云如今定是被人监视着,无法主动到秦府或是宅子来找自己,但得知他出来后第一个去的是刘家,心中就像是被火燎了一般,久久的无法平静。
祁云听得他问,便毫不避讳的答道:“我爹和刘老爷是旧相识,关系甚好。如今我被人监视着,也就是这刘府我还能去上一去。再说这事儿交给旁人我也不想放心,所以也只能找淮之了。”
听他嘴上叫他如此亲切,秦歌不由皱了眉。
祁云对此并未察觉,只继续说:“原还想着这么多年都没和他来往,他不会帮这个忙。好在他这人心眼还没坏透,不然我就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见着你了。”
祁云说着,眼神见就少有的有些黯淡。
秦歌看着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只得伸手将他搂在怀里,贴在他的耳边说道:“我会想办法。”
祁云任他抱着,耳边被他擦过的地方像是被点着了一般热了起来。他不禁咬了咬嘴唇,也紧紧的伸开手臂抱着那人的背:“我现在被监视的紧,难得偷着出来见你一面。之后要是再见,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秦歌点点头,忽然想到再过不久他就要成亲的事,便问:“你的婚事……”
“这婚事是我爹相看好的,若不是我先答应下来,恐怕这会儿还在祠堂关着。”说着,祁云便从他怀中退出来,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不如这样,我就先把那李姑娘娶进来,等我成了亲,想必我那老爹也就不会再像看犯人这样看着我。到时候我们不就又可以见面了?”
秦歌看着他说的一本正经,眼神也不由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的冷下来。
偏那人还像是没发觉一般,嘴里像是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要是这样老头子还不放心,那我就先让他抱个孙子,有了孩子,想必他也就不会再c-h-a手我们的事了。”
说完,他便朝着眼前脸拉的老长的人又补了一句:“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秦歌看着他眼里闪过的那丝狡黠,并未回答。只伸手探向他的后腰,紧接着又向下一滑,如同惩罚般的在他臀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祁云被他掐的不由皱了眉,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开玩笑。只得不甘示弱的也伸手去拉那人的衣襟,便用力将那人拉至身前边说道:“你放心,这事我自会想办法。”
秦歌被他拉着,顺势一个扭身将他按在墙上。
他这一下力道不小,祁云被他这一按,后背磕的有些疼,咧着嘴不满道:“没人x_ing,亏我还成日想着怎么来见你。”
他这一句话,显然是又给秦歌脑袋顶上的火炉又加了把旺柴。
他与这人数日未见,本就想念的紧,如今再听他这么说,心中就犹如炸开了一般。于是不等那人反应,便又重重的在那人唇上吻上去。
祁云被他这么一吻,也顾不上再开什么玩笑,只得伸了手将眼前的人抱住,闭着眼享受着与之短暂的相会。
二人就这么在这y-in暗的窄巷中拥吻着,吻到情动之时,秦歌不由自主的将一只手朝着怀中人的衣襟探进去,灵巧的手指挑过层层的衣物点向那人身上。
祁云被他的手指s_ao扰的有些不满,正想反抗,却隐约听得有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直至掠过他们身边。他动了动身子想要与秦歌分开,秦歌却反而搂的他更紧,手指也用力在他胸前一划。祁云身子一颤,一丝□□抑制不住的从嘴边溢出。
之后,他便听那脚步声短暂的停留了一瞬。
也就是那一瞬间过后,祁云猛地睁了眼睛去看,却见那脚步声的主人已转过身去,快步的朝着巷外去了。
那人跑出巷子,秦歌又与他纠缠了许久。待到听到一声雷响,这才将他放开。
祁云从秦歌的怀中挣脱出来,红着脸动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不满道:“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秦歌看着他,也没反驳,只说:“快下雨了,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快回去吧。”
祁云闻言看了看天,道:“是该走了。这几日我爹看我看的紧,就暂时先别见了,有事我会再想办法通知你。”
秦歌点点头,在那人转身之前又快速的补了一句:“没事少去刘家。”
他的话音未落,那人已如未听到一般径自转身从窄巷出去。
秦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转身向窄巷的另一头走去。
祁云回到刘府的时候,刘成正拿着东西在门口等着他。他快步的走上前去,从刘成手里将东西接过来,两个人才一并进去。只是进到刘淮之院子里的时候,福瑞却没在。
祁云忙拎着几包东西进到屋子里,将东西往刘淮之的怀里一扔,问道:“眼线呢?”
刘淮之接过他扔来的纸包,将之放到一边,答道:“刚才有客人来,他不便留着,就叫人先带他下去喝茶。”
“有客人?”祁云抬抬眼皮,正巧瞧见刘淮之的枕边放着的折扇。那扇子上头,还挂着个之前并没有的玉兔扇坠。
他心思一动,弯腰一把将那扇子拿起来,一边摩挲着扇坠一边说:“我知道,是你那小跟班又来了。”
刘淮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就说他去了常玉轩,原还想着是偷偷给哪个姑娘买簪子去了,现在看来,倒是买东西来讨好你了。你倒好,这前后才多会的功夫,也不留他多坐一会。”祁云说着,朝他邪邪一笑,“该不会,是不想让他撞见我,所以就让他早早回去了?”
刘淮之看着他上挑的嘴角和桀骜的眉眼,因为这些年一直未有来往,因此他这副表情,倒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过了。现在再一看,倒真是颇有感触。
他看着祁云,面上依然是那副温和的表情,说道:“是因为快下雨了。”
祁云听了不由朝窗外看去,果然此时外头已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于是只得轻叹口气,朝刘淮之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一会雨下大了路上难行。”
“这会下着雨,不如就留下来用饭,等雨停了再走。”刘淮之说。
祁云摇摇头,将那扇子递还给他:“还是算了。现在出来的机会这么难得,不好在外头待太久,免的老头起疑。”
刘淮之笑道:“你不过是来我这边坐坐,又有人看着,祁老爷总不至于拦着你。”
“算了吧。”祁云说,“免得在你这待久了,老头再怀疑我对你心怀不轨。”
说着,便抬脚向门外走去,只走出几步就又折了回来,道:“没事的时候可以给我下帖子。”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自这日之后,祁云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又待了两天。等到了第三天,他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果然,这天一早刘淮之就给他下了帖子,说是风寒已经痊愈,请他到府上下棋。
祁老爷对刘淮之的印象向来好,既然是人家主动下了帖子,又想叫祁云没事去刘府坐坐,总也好过他去别处,便也未多加阻拦,只叫福瑞好生跟着。
福瑞得了令,就每日寸步不离的跟在一边。
祁云倒是难得的没耍什么花样,每日就只是到刘府同刘淮之下棋聊天,不是在刘淮之的院子,就是在刘府花园的凉亭中,并未有什么别的举动,也没去过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