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丹已在帝王殿黄金屋内,但就是装聋作哑,对此事充耳不闻,小东西是在僵他的局,岂能让那没心没肺的小畜生如愿?
站在雨中的艾米尔明白这是苏丹不想见他,这一次不再去禀陛下,而是让宦官去请皇太后。只要能进觐见厅(内议事堂),谁主政都一样。现在门外这么多官僚足以议政而非请愿。当然他也想给苏丹留以颜面,自然也让太监传了原话给陛下。
不出所料,皇太后寝宫有了动静,苏丹被艾米尔声东击西的请动了,若皇太后赶在陛下之前召见众臣入了觐见厅,Cao案一决,他只能被动的签署文案。摆在苏丹面前的唯有一条选择;和艾米尔私下谈话,给彼此留以颜面。
逾时之后,吉兆之门前大宦官再度显身,他只请了艾米尔一人入内,其余一干人等只能继续守在门外。
当艾米尔刚要随大宦官入内时,哈萨拽住了他的胳膊,他俩心照不宣此次凶多吉少,哈萨愿与他共赴前程。
大宦官也许了艾米尔携带侍从入内,反正宫廷重地又不能带武器,还怕你们造反不成?雄伟壮观的第三宫廷之门被男侍和禁卫军推开,皇家禁地的威严让门外众臣不由心栗。进入幽暗的通道,众人隐约瞧见他们进的不是觐见厅,而是更往里迈入。
能进入第三王宫的只有大维齐尔,略过觐见厅时艾米尔放缓了脚步;“大人,难道不该在这等陛下?”思忖道。
“您跟我走便可。”大宦官并没停下脚步。
有些出乎意料,再往里走便是禁宫;“不妥吧?”
艾米尔小的时候被先代召见过,但那时尚幼,还算不上一个男人,进入后宫也并不会招致非议,但如今大为不同。
“这是陛下的意思。”大宦官长话短说,并未给予解释。
为了能见到苏丹,艾米尔他只得硬着头皮再度踏入这阔别二十年的禁宫。
瓢泼大雨间,他们踱过白色长廊来到了征服者亭楼,艾米尔踟蹰,明显步履放缓了不少,而哈萨与一干近侍因不太懂宫廷礼仪,并不知其中轻重,旁若无事的继续。
这里可是连大维齐尔都不曾来过的地方,要是苏丹出尔反尔,硬说他们私闯,那便是死罪。
领海露台上,苏丹俯瞰那小东西露出难色,嘴角一勾腹诽道;你也知道害怕了?
绕过长廊,终于来到征服者亭楼的正门前,宫内女奴上前迎接,说陛下只让帕夏入内。
难道说苏丹是想杀人灭口不曾?艾米尔惊悸不安,哈萨看出端倪,并让女奴禀报陛下,帕夏最近身体欠佳,需专人医师随时随地相伴,请陛下见谅,容他相陪。当然这只是个幌子,这样哈萨便能以医师的身份一同进去。
能靠之人,还真唯有他一人了,艾米尔感慨万分的转首望向身后之人。
不久之后女奴们传,陛下许了。
苏丹向楼下投以冷冽的目光,犹记当年前代对他曾说过;若不想最后亲手杀死他,若真心想要护着他的话------那就把他宠成一个小傻子。
只可惜苏丹并没有做到这点,如今他居然有胆有识,敢于和自己叫板。要是他只是个小傻子该有多好?彼此都会比如今幸福百倍。
女奴将两人带入了地下室的通道,幽暗潮s-hi的走廊上火光闪烁,硫磺的气息布满狭长的空间,令人有一种置身地狱的错觉。
长廊的尽头是一堵花岗岩的巨墙,红杉木的门上悬挂着狮子的头部标本。女奴请艾米尔入室,让哈萨等人在外等候。
而此刻在厅内的另有数人,他们是几位奥达利和阿加,一些宫廷出生,如今为官的文人。
苏丹自然知道哈萨不是医师,也明白他们此番来的目的,专程让人等在此处与哈萨义和会谈之事。
“陛下想与帕夏私下洽谈,请随奴婢前往。”女奴将他带入了更深处的长廊尽头。
进入一间富丽堂皇的休息室后的确见到了苏丹陛下,他将长袍退去,袅袅娉娉的宠妃跪拜在那双硕长的腿间,正用那芊芊玉手解开帝王的衣衫。大大咧咧的展现着一身罗列漂亮的肌理,宽阔厚实的胸膛沟壑聚着一些水汽,古铜色矫健躯体上残存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在昏暗闪烁的烛光下,全身都散发着x_ing感糜乱的气息,另那些女奴宠妃醺醺然的屏息欣赏。
“陛下恕我无礼,事出有因还望请见谅,关于大维齐尔之事其中必有隐情------”艾米尔对于现状摸不清头脑,既然已经见到陛下,那就长话短说,切入正题。
“急什么,夜还长着,先脱了衣服再说。”苏丹发出低沉的笑声,掺杂着无法捉摸的意图。两侧肋线呈x_ing感的倒三角,结实修长的臂膀展开,任宠妃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游离。
“陛下,我们说正事吧,时间不多了。”无法揣摩对方用意的艾米尔毫不回避的凝睇眼前王者的裸体。
苏丹一丝不挂,魁梧健硕的身躯透着震慑的气势,步步向他逼近,不由让人本能的后退;“你想违背我的指令?说了先脱了这身s-hi淋淋的衣服。”
不由分说的修长的手指抵在艾米尔的衣襟处,在对方还未回过神之时领口第一颗扣子已被解开,甚至用指腹摩挲着白斩细腻的颈部肌肤,将腰向前一倾,胯抵的更近。
紧实而肌理清明的腰线让女人心猿意马,可艾米尔不会感到那些,只会觉得这样靠近是一种威胁。毫无防备,出于本能的推开了苏丹;“请陛下自重!”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帕夏尽说出这种措辞,说的简直像是被调戏的少女。
苏丹这是在戏弄他,是想看自己出丑,但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话语表达此刻的想法,不假思索的用了这话。
“别说的我好像街头无赖。”显然这话苏丹不爱听,但之后从陛下口中吐出的话帕夏大人也不喜欢;“我想干什么又有谁可以阻止?若阉割了你,将你留在此处,外面那群乌合之众又能奈何得了我?”
这比无赖更无赖的话让艾米尔哑口无言;“陛下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想确认一下苏丹是否喝醉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36最远的距离,不是天与地,而是你我之间。
修长蕴含力量的指慢慢滑落颈部、火热的手透过领口摩挲漂亮的锁骨,一粒粒极慢的解开领扣,停留在平坦胸膛,伴随指尖传来细腻的手感,同时也感受到他的紧张,
苏丹傲睨着他,那种眼色让艾米尔觉得像是蛰伏林中的野兽,贪婪而又危险。
艾米尔不敢乱动,不知是冷还是紧张,瑟缩了一下,紧绷着修长的身躯。
“你以为这是调情不成?”陛下一手揽过他颈部,凑过去双唇,肆意的抵向裸露在外斩白细腻的脖颈,那浅棕的眸子如同碎冰砌成,令人不寒而栗,艾米尔不想与他目光对视,为难的别过头去,适得其反的将诱人的颈部,优美的锁骨一览无余的暴露给猎食者。
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那些暧昧的吐息伴随痒意,艾米尔全身紧绷,设法后退,但背后冰冷的墙提示着他,退无可退。
“不,这是命令。”苏丹的手禁锢住他的腰,无法挣脱。
心头一悸,艾米尔苍白着脸,视野凝在不远处的门前,若是可以,真想推门而出逃一样迅速离开。
“不听命令吗?”见他比起以前的沉稳,显得落魄了几分,僵着身体,纹丝不动,苏丹肆虐之心泛起,逼问道。
即便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为难了他,s-hi透了的衣衫紧贴着肌肤,将那姣好的身材勾勒,瑟缩在面料下的茱萸若隐若现,看起来是另一番味道,魂牵梦萦,摄人心魄。
“陛下,这种戏弄不登大雅,艾米尔倒是无妨,只会有损您的威严。”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说的就是这么为对方着想,事实上最急的怕还是自己吧?苏丹不由赧然一笑,松开了手。玩笑该结束了,不过这玩笑让他意犹未尽,只是再玩下去怕自己把持不住。
“在你眼里本哈里发就是这种卑劣之人?”陛下向后退了一步,腾出空间让宦官递上一块毛毯。女奴轻轻推开另一侧的房门,见到门背后的大浴场时,艾米尔苦涩一笑,佩服起自己方才旺盛的想象力。
艾米尔一反之前的忸怩,坦率的解开扣子,将s-hi衣褪去;“殿下岂会是那种人。”
散落的长发披散在宽阔光洁的胸膛前,晶莹剔透的玉肌敷在匀称的骨骼上,曲线完美姿态闲雅,即便被淋的像个落汤j-i但也丝毫不减风采,让垂首叩拜的宠妃女奴不由抬头去窥。
“谁又知道?或许我就是那种人也难说。”苏丹轻描淡写的说道,艾米尔以为那是陛下对自己误解的调侃,不曾发现此刻众人的视野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包括眼前的王者。
那修长挺拔的身子由于色素异于常人,苍白的犹如白瓷,而那人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如白瓷,冰冷而又尖锐。但如今在闪烁的烛光与袅袅氤氲中多了点生机与真实感,隐约着一种迷离的美,真像让人在那细腻的肌肤上烙下点什么痕迹作为点缀,邪魅而又x_ing感。
在要胯间围上一条布巾之后,将身体缓缓沉入温泉之中,感慨万千。陛下还是体恤他的,淋了一晚的雨,若不暖一下身子,怕早就烙病了吧?问过第三皇宫门前等着的那些官僚如今怎样?雨是否停了?大宦官告诉艾米尔那些人已被他劝回去了。
他从不知征服者亭楼还有如此恬逸的地方,虽在地下室内,但依然可以感受到海风爽爽,浪声澎湃,泡在温泉中的他如同置身天堂,悬窗之外是耀眼繁密的星辰。
苏丹就在不远处,同样伸展双臂,向后倾斜着身子,享受着眼前的一切;“艾米尔,你身上用什么香料,总是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陛下,并不是香料,或许是大麻的味道。”艾米尔不假思索的说道,他是罗马的希腊人后代,比较注重清洁,不会像西欧那些贵族常年不洗澡,然后用香料掩体臭。
“说的应该不是那种味道。”苏丹从泉水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贴着他的肩,别过头又嗅了嗅他的颈部。那是一种淡淡的暗香,有种令人他着迷的味道,非常好闻,甚至觉得会上瘾。
“那就是哪个女人留给我的。”艾米尔除了这个理由,实在找不出其他的,他不曾察觉身上带有什么味道。
“你有特定的对象了?”苏丹冷冽的眸子俯瞰着他,那眼神中是艾米尔一直揣摩不透的东西,但本能的感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