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伪更!)教书夫子(2)(第二更)
“我们夫人想让先生去府里给一位少爷教书。”小厮对着面前有些颓废的青年拱了拱手,神色中却带着一抹不屑,一个没用的穷酸书生罢了。
“这,我何德何能,夫人还是另请高明罢!”青年颇有些惶恐,竟伸出手想将门关上。
这小厮哪里敢放青年书生进去,赶忙把手塞进门缝想拦住。
“咔——”“啊!我的手!”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小厮额头上因为剧痛流下不少冷汗。
“这都是在下不好!这样吧,在下的祖辈曾经学医,在下还是略知道些皮毛,不如让在下给你医治吧!”看着眼前痛到面色扭曲的小厮,青年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说完话就直接摆过小厮的手。
“咔。”骨节复位,虽然还是很痛,但小厮对这书生有些改观,言语中带上了一些恭敬:“多谢这位先生。”
“哪里哪里,祖辈的医术一直没有机会试手,幸好你的手医好了。”青年神色带上了些羞涩,用手挠了挠头。
小厮不敢耽搁余眠的计划,遂回头冲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抓住青年往顾府走。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辆马车停在书生院子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青年,如果那小厮在这里,便会发现和方才带走的书生一模一样!
“方才听闻先生祖上从医,不知先生医术专攻何处?”小厮见书生颇有些慌张惶恐,便出言化解尴尬的气氛:“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先生的手法特别精妙。”
“没有多厉害,”书生摆手:“在下祖辈是兽医,刚刚不过是给动物正骨的方法罢了,在下倒没想过能成功。”
“……”小厮沉默地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书生,想着把对方扔出去的可能x_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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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说大人究竟想干嘛?”看着顾府的马车从大道上头驶过,一边树上的黑衣人问同伴:“未必是那顾府谁惹了大人?”
“十三,你话太多了。”夜十一目不斜视地盯着马车,等看不到的时候才出声回答他,顺带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我们该走了,被大人发现咱们都得完。”
马车上的书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继续惶恐地坐在马车里。
“我们这位公子呢,脑子有些痴傻,先生是咱们夫人看中的教书先生,”小厮压下心底的鄙夷,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劝说书生:“酬劳不是问题。”
“可是……”书生似乎还是有些犹豫:“在下的名声你是知道的,夫人又为何……”
“先生还不懂吗?”小厮对着书生笑得意味深长:“夫人看中的正是你的名声啊。”
书生沉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厮不着急,夫人说了,这书生早已穷得精光,有钱不赚的只有傻子。
果然,没过多久书生抬起头,神色坚定:“在下……愿意为夫人效劳。”
小厮很满意书生的识时务,同时又对他的没出息感到鄙夷,也罢也罢,到底只是个穷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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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处理完军务回到府里,他的正室林音音从厨房端出一杯清茶,送到宇文拓面前,顺带着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宇文拓喝完茶手牵起林音音的手。将她拉入怀里,他出身不好,但林音音在他苦难的时候依旧陪在他的身边,所以宇文拓二十几了,依然只有林音音一个妻子。
“夫君处理事务繁忙,待会就不要继续看宗卷了。”林音音颇有些担忧地伸出手替宇文拓揉着太阳x_u_e:“如今这日子比往日好多了,夫君又为何还要这般拼命?”
宇文拓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因为我想让你过得更好。”所以哪怕战死沙场,只要能让你的生活更进一步他也愿意。
林音音羞涩地低下头,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愧疚。
两人温存了一番,宇文拓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干净透彻的眼睛,才猛然记起有好几天没见到那有趣的少年了。
“你在这城里呆得久了,可知道……”宇文拓将顾容璟的事情一一告诉林音音,最后开口询问:“这顾府真有捧庶压嫡的事?”
林音音自是知道顾府那没出息的嫡子的,照宇文拓这么一说她也知道大概是这顾府的风气不怎么好,心下对着顾府一阵不喜,还是对着宇文拓点头,又见宇文拓面露愤恨,大抵是对着顾府的嫡子上了心,于是替宇文拓出主意:“夫君若是欣赏这位公子,替他出头不如给他展现自己的机会。”
“此话怎讲?”
“阁老的夫人的娘家在这里,阁老夫人前几日回来,是她儿子陪她回来的,也就是礼部左侍郎杨文清现在也在这苏城里。”林音音的脸因为出小主意兴奋仿佛被点亮,宇文拓一时有些痴了,傻乎乎地开口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啊!”伸手戳了戳宇文拓的额头,林音音颇有些无奈地替他解惑:“那杨文清和杨阁老一样欣赏人才,你若是在府中办一个作诗词的诗会,邀请几个有名的才子和那顾府的公子过来,再请那礼部右侍郎过来评判……”
林音音看宇文拓的眼神渐渐清明,也知道对方应该想通透了,只是笑着等宇文拓回神。
“妙极!”宇文拓猛地亲了林音音一口:“能娶你做妻子真是我一生之大幸!”
林音音的笑意被他的话冲淡了,眼底的愧疚浓郁,低下头生怕自己就这样哭出声。兴奋中的宇文拓自是没有察觉,一心想帮助自己看好的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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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桃红猛地推开顾容璟的书房,面色焦急:“你的夫子已经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