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掏出谢罗尔岛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两个国家的关系长期处于紧张状态, 互不信任, 这一点在谢罗尔岛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即使这边的士兵再三向米特的士兵强调——严景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他曾以一己之力颠覆了一场战斗的结果,而在他身边的那个雄虫则闯入了这座岛,并在杀掉了十三人后从上千人包围中全身而退。
对此,米特的士兵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我看是你们的武器太过于落后了吧。”
自从那个绿眼睛的博士带着他的秘密研究成果和一系列情报逃去了米特国, 摩尔国就被飞快地甩下了, 以至于在战争中常常因为武器代差而落败。
摩尔的士兵涨红了脸:“请阁下注意言辞!我将视其为对我国的严重不尊敬和挑衅!”
“哦?”米特的士兵无聊地掀了掀眼皮, “那又怎么样呢?”
“你!”
“哈哈哈——”
“……”
在队伍的尽头, 两个低着头的士兵互相看了一眼。
秦简之压了压帽子,在严景手里写了几个字。整个谢罗尔岛,隶属于摩尔国的那一个出口早已列为最高等级戒备,墙壁上的洞口也早已被发现,探照灯开始全程扫视墙壁。
但正因为大量的兵力都被投放至门口,中间的区域反而不如平时那样警戒了——毕竟谁也想不到他们会继续向内部深入。
两队士兵的争吵声逐渐变大,队伍也开始混乱,甚至已经有士兵开始用上了拳脚, 场面顿时有些不可控制起来。
但这秦简之二人来说, 简直是天大的好机会。
“严景, 我觉得你这辈子一定是被上天眷顾的。”
严景看了他一眼,几乎笑出来:“为什么?”
“因为你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雄虫,他是如此的帅气、强大,以及如此地好运。”
“不,按照这样说来, 你才是最被眷顾的那一个。”
秦简之震惊地看着他:“你以前不会这么自恋的——我的意思是,至少不会这么直白地自恋。”
严景勾了勾他的下巴,眼角的弧度x_ing感极了:“懒得掩饰了。”
“……”
捂着下巴的秦简之,看着自己的爱人转头融入了米特的军队里,他怔楞了一下,心口砰砰地跟了上去。
只留下拐角处两个晕过去的浑身**的士兵,和两件红黑相间的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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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出来就好,我终于能安心了,那么我先去吃点东西——我好饿 来自:周小悉】
【我踏马简直要被你气死了!!!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你有本事进去有本事死在里面啊!我%&¥%……¥ 来自:李观眠】
【团长的身体如何,精神状况还好吗?另外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父母了,他们似乎对消失已久的秦家大少爷非常不满 来自:南齐】
……
秦简之一条条地看下去,耐心地一一回复。等他抬起头时,笑容满面的老板拉开了帘子。
一身墨绿色精美制服的严景从里面走了出来。严景的五官是介于立体与秀气之间的那种,这使他很容易转变自己的气质,只要收敛住张狂的气势,再加上一些小小的服装改变,他就能瞬间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中转换。
而眼下,严景带着手套的左手上握着一根精致的拐杖,脸上带着细细的金属单框眼镜,当他伸手去按头上的制服帽子时,他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优雅端庄的雌虫。
“我不得不赞叹,您的雌子真是太美丽了,这样的雌子简直没人舍得将他放出来——您应该造一间精致的笼子,他会成为世间最可爱的夜莺。”
“可惜他不喜欢,偶尔也得照顾一下雌子们的心情,不是吗?”秦简之笑着转了转手里的烟斗,笑容冷淡。
“您真是太仁慈了!我从未见过像您这样宽容大量的雄主!”
秦简之从兜里掏出米特的钱币,带着严景离开了这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制衣店。
皮靴在青石板上叩出的声音格外清脆,在这个黄昏人烟渐渐稀少的小道上,能传出很远很远。
“你不高兴了吗?”
秦简之吐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无奈地说:“怎么可能高兴呢?”
他早就听说过米特的怪异之处。明明科技十分先进,却保留着大量的传统——譬如贵族老爷们爱穿复杂而又麻烦的制服,这被称为哥特式的服装看起来华丽,但穿起来却并不舒服,也不实用。又譬如在这里,雌雄之间的隔阂是如此明显,人们甚至津津乐道于雄虫是如何虐待他们的雌虫的。
在摩尔,虽然还有些许旧时代的糟粕遗留下来,但至少在法律上,雌虫并不是那么地无助。
他们来到米特已经五天有余了,第一天秦简之被路上所见到的一切震惊得几乎要忘记言语。一个雄虫手里拿着五根绳子,绳子的末端,分别拴着一个雌虫,他们美丽又可爱,却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膝盖和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路过的雄虫朝他们投来兴奋和激动的眼神,而雌虫们只是低下了头,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
“真是恶心。”
秦简之低头啐了一口,余光在严景手腕上发现了一个镯子——那个镯子是红色的,代表着这个雌虫已经有主人了,其他雄虫不得再与他说话。
“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路边破旧的房子里,传来隐隐的求救声和鞭子抽打的声音,秦简之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他更加恼怒。
“你看起来就像气呼呼的小孩子。”严景看着他好笑地说。
“而你看起来好像完全不生气——明明你也是雌虫。”秦简之悻悻地说。
“生气是没有用的。”严景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夕阳斜照下来,帽子在他脸上投下y-in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秦简之只看到他的嘴角,上面挂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我倒是很庆幸,我没有出生在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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