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石之轩自己送上门来的……正面肝啊!
何况,他都已经被人逼到这个份儿上了!
君羽墨定了心神,对石之轩说:“君大才,羽墨佩服,只是有一些地方……我认为裴兄说得不对。”
石之轩看君羽墨的眼神可比刚刚露骨多了:“不知羽墨有何高见?”
君羽墨淡淡的开口:“世人皆说陛下劳民伤财,可他实在下了两招妙棋——定都洛阳与修建大运河。隋建立之初,天下已经分裂了四百年。你说得不错,大运河,是南北双方沟通货物乃至军事物资的一个通道。但更重要的一点,让分裂了四百年的国家,重新统一起来。”
他们二人皆未数落当今陛下的错事,只单独谈论运河与洛阳两件事。
从大业五年到大业十年这期间,短短五年的时间,便让隋的国力衰弱。非是运河与修建洛阳的锅,更多的还是那三次伐东。
“只是那年征召了上百万军队,陛下又令三十万大军深入平壤,到头来从高丽回来的却只剩下两千七百余人。”
征召的民夫,也不做训练,非是精兵,就这么用于战争之上。
没想到第一次强征过后,还不收手,又第二次强征,而那第二次强征的民夫乃是第一次的一倍。
“举国之力要打高丽一个小国,耗费了太多的国力人力。”这些年间,老百姓在民间流传着一句话,反正到哪个地方都是死,何必跟着陛下去异国他乡死。
君羽墨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兵役太重,这才是根源。”
至于杨广死性不改,三次伐东,到底是性格使然,还是朝中有大臣做推,这便不能得知了。
眼前这个人是想得到天下,绝对会做一些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