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知道东方不败想把分散的权利集中回来,便全力去配合他。只是尚有一事让他有些担心,东方已经快要到闭关的日子了,却还费心处理教中事务,时间拖得越久,对他的身体越不利。
这事约莫处理了五六天,才总算将头绪理清,该处理的人都在名册上一一列好。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君羽墨去东方屋子里并没有看到他,流萱悄悄的告诉君羽墨,说教主在北边断崖处的石亭喝酒,已经一整夜没回来了。
这让君羽墨不由轻蹙了眉尖,这段时间的东方的确有些反常。
那个地方无论对于君羽墨,还是东方不败都很特殊,君羽墨放下手中的盆栽,连忙赶到那边。
流萱的视线放到盆栽上,又想起了昨日教主去石亭时的模样,就仿佛恢复了和君管事见面之前。通身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明前些日子还和君管事和乐融融,听到了影卫的禀告以后,他便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流萱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暗暗祈祷教主和君管事之间不要再生波澜了。
北边那个石亭离这里尚有段距离,君羽墨走得很急,东方常说外面更深露重,让他小心身子,可自己却如此不在意自己,一整晚都在北亭喝酒。
这天气逐渐冷了下去,他又不肯早日去禁地闭关,这才是君羽墨担心的地方。
走了小半个时辰,君羽墨终于来到了北亭。这里面向崖边的一方视野开阔,而背靠这一边恰恰相反,假山众多,很能隐藏视线。
君羽墨远远就看到了东方不败一身红衣,被断崖的风吹得衣衫凌乱,却独有一种别致。他本就十分俊美,容貌更是上乘,上了妆反而掩盖住了这些优点。
他如同青竹一样直立的身姿,更加凸显了绝世的容貌。
他正要走过去,却听到东方不败和一人在说着什么话,因为风声太大,他只能听个大概。
君羽墨望向被假山挡住的另一人,却发现竟然是杨莲亭。
他的眼眸一缩,情不自禁的退了回去。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杨莲亭,久久未曾说话。
反倒是杨莲亭,面露深情:“东方,你终于肯见我了。”
风吹乱他的衣衫,让看上去有一种凌乱的美感。而杨莲亭没想到东方没上妆的样子竟然这么好看,眼睛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
杨莲亭说:“东方,我知道错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东方不败忍不住自嘲:“以前那样?以前那样是哪样?”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却难。
杨莲亭倒留了一个心眼,想到君羽墨,硬是把实话吞了回去:“我想留在你身边。”
东方不败心思通透,若他真的想看穿一个人说的话的真假,其实很容易,就像现在——
“你扪心自问,只是想留在我身边吗?”
没有对比,他或许会跟莲弟回到以前,他独居后院,把权利一点点放给杨莲亭。当然,这也正是杨莲亭所希望的,他后悔了,想补偿他这点是不假,但同样也对他身边的权利动心。
东方不败的脸上十分疲惫:“我重生以来,便想通了许多事。”
这句话,听得君羽墨心口一跳。
当天东方说得的确不假,他真的重生了,没有骗他。
那为什么不记得他了?
君羽墨前两个周目就一直和东方待在一起,每次重启,就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而已。如今东方终于承认,可却偏偏只记得杨莲亭,不记得他?
君羽墨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却又觉得十分荒谬,只得继续偷听东方和杨莲亭的话。
杨莲亭看到东方不败这样,便已经知道了一些,他忍不住脸色变沉:“是君羽墨?是他让你这么对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