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他比起莲弟好了太多,以至于总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他配不上他。
东方不败想要给他许多东西,可君羽墨偏偏除了他,再无他求。
然而这恰巧是问题的根源。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动作有些瑟缩:“你既然想查,就查吧。”
君羽墨经历了两个周目,对东方不败极为熟悉。他细微的动作,让君羽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君羽墨温柔的说:“东方,你讨厌我吗?”
东方不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喜欢……正因为太喜欢,所以才不敢太靠近,继而逐渐产生了一系列的黑暗情绪。
君羽墨见他没有回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东方不败的心却因为他的举动而陷入了深深的泥泞当中,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最终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的换上那身红衣。他的余光忽然瞥向那件未做完的衣服一眼,本想过几日就交给羽墨的……
羽墨会讨厌一个男人做的衣服吗?
是的……一个男人。
或许他连男人都称不上了。
一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心就如同刀刺一样。
却没想到,此时君羽墨竟然又折返回来了。
他的手上采了几朵莲花,像是刚刚采摘的,上面还沾着水珠。他的脚下满是泥泞,衣服上也被弄脏。
当他满脸傻笑的望着自己的时候,东方不败的心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君羽墨见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笑着叫出他的名字:“东方……”
东方不败皱眉:“你去干什么了!”
“你的卧室离池塘尚有些距离,我为你去采了莲花。这样放在你的卧室,晚上睡的时候,便会有莲香伴你入梦了。”
……就……就为了这个?
东方不败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十分复杂,而又像是泡在温水里,暖意忽然浮现。
他刚刚的沉默,他竟然丝毫不怪吗?
东方不败看见君羽墨下半身几乎全都被打湿了,在他门口站着有些发抖。
东方不败这才想起来……君羽墨畏寒。
“快进来!”
“可是我刚刚采了莲花,身上太脏了。”君羽墨微微的皱眉,自然不肯。东方喜欢干净,这点他再知道不过了。
东方不败的心却因为君羽墨的话而变得酸涩。
……他的所有举动,都在为他着想,而自己却逃避了太多次。
东方不败说:“现在已经入秋了,黑木崖又比山下冷了许多,你若生病了,谁来照顾我?”
虽说八月的天气山下还有些燥热,但黑木崖地势偏高,早早就已经有些冷了。
听到东方不败这么说之后,君羽墨犹豫了几分,这才从门口踏了进来。
君羽墨找了一个瓶子,将几朵莲花放到里面。
加入一些药粉过后,放到瓶子里的莲花不仅会延缓枯萎的时间,且还能助眠。这药粉是君羽墨跟着平一指学的,以往的时候,他总会隔几日便带一束鲜花过来。只是如今到了秋天,东方不败便不让他这么做了。
东方不败拉过他的手,发现已经冷透了,他将内力集中在手上,想要去温暖他。
君羽墨微微一愣,心里有几分感动。
“东方,没关系,我不冷。”
东方不败皱眉:“胡说,已经入秋了,今日怎么还下水?简直胡闹!”
君羽墨的神情却有些暗淡,东方不败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若不是他的沉默,羽墨怎么可能像是逃避一般,急急的走了出去?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听到君羽墨的声音:“东方,对不起,把你给我做的衣服弄得好脏。”
这一身淤泥,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可一想到这个周目的东方会讨厌他,他就突然没了面对的勇气,所以才以此为借口走了出去。
听到君羽墨的话,东方不败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大约是之前的那个‘自己’给他做的。
羽墨一直很爱惜。
他的心头忽然有了几分诡异的嫉妒感,这个世界的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能被羽墨细心呵护,能得到他全部的感情……
东方不败垂眸,终于把那件没有做完绣活的衣服拿了出来,递给了君羽墨:“这里没有适合你的衣服,你先换上这个吧,以免生病了。”
君羽墨一愣,然后接过衣服。
是一件浅青色的衣衫,上面绣着半朵莲花。
君羽墨看着东方不败,眼睛都亮了:“东方……”
东方不败被这样炽热的眼神望着,心中熨烫,脸上也不由浮现一层薄红。
君羽墨露出一个傻笑:“真好看!”
东方不败说:“这件衣服还没有绣完,你……若是喜欢,我再帮你做一件。”
听到他这么说,君羽墨忽然狠狠的抱住了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东方,你其实不讨厌我对吗?”
东方不败回抱了他一下,这样的反应已经是默认。
明明此时君羽墨的身上更冷,为何他总是在贪恋着这个人的温暖?
只是君羽墨喜欢的到底是这个世界的自己,一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的脸色苍白,心中的那份黑暗被逐渐扩大。
君羽墨微笑着抱住东方不败的时候,却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警告,黑化值功能正式开启。]
第4章
黑·化·值·功·能·正·式·开·启。
君羽墨在心里牙牙学语一般的重复了一次,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发现并无不妥之处后,越发生无可恋。
黑化值来得太突然,君羽墨满脸沧桑:[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系统高冷的说:[这是新功能,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琢磨透了再和你细说。]
君羽墨悻悻的说:[嗯。]
待他服侍东方吃完早饭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刚刚坐下喝了一杯茶,屁股都还没坐热,没想到休息不到片刻,便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君管事,大事不好了,水牢的那个女干细被人劫走了!”
“怎么回事?”
“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该死!”
叶兴狠狠的叩头,才磕磕绊绊的把事情说清楚,原来当天轮到他看守,因为他的酒量极好,就贪杯喝了一点。可当天他也不过只喝了一杯酒而已,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呢?
“别磕了。”
听了叶兴的话,君羽墨略沉思了片刻,这么重要的人看守不可能只有叶兴一个,看来是幕后主使沉不住气了。
君羽墨对他说:“你先回去,剩下的事交由我来——”
他还没说完,便被叶兴打断:“不!君管事您难道又想帮我们背黑锅不成?这次的事情这么重大,如若您一人背负起这一切,教主定会重重责罚你的!”
看到叶兴急急忙忙的维护,系统忍不住吐槽:兄弟你想多了,你家教主心疼着他呢!
“自然不会!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等会儿再向教主禀告。”君羽墨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叶兴却一直跪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