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津抚了抚萧阅的头发,似乎对他这无论何事都报一颗平常心的态度很是欣赏也很心疼。
“夜深了,睡吧,明日有更多的事要安排。”
骆少津的声音暖暖的,听的萧阅很陶醉,却在点头之际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师父呢?”
“琉璃国主当年救我一命,我与他便有了些交情,写了封信让夕禹带给他。”
“这琉璃委实厚道,救了你不说,还祝我一臂之力,待日后天下定了,我定亲自去向那国主道谢。”萧阅真诚的说着,人却已被骆少津扶着坐在了床上,屋外,德喜已让小太监端着热水扣响了门。
骆少津把他们手中东西一一接过,端到萧阅面前,并亲手襦s-hi帕子让萧阅洗脸,紧接着又蹲下身去脱萧阅的鞋袜。一举一动都十分温柔,和从前并无二致,除了脸上那张铁皮面具。
萧阅看着,只觉的眼圈泛红。
温热的水流浇在脚上,萧阅这才听骆少津说道:“凡事有因有果,他们助我大周,或许也有自己的打算。”
萧阅对这话不置可否,只感受着脚上的温度,和那双手划过脚心时的酥*痒。片刻后才轻轻的说道:“师父的身份你可知晓?”
骆少津没有迟疑,“他是您兄长。”
萧阅的脚在骆少津手里滞了一瞬,却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很早前他便有过这种猜测,只是一直不得证实,只后来听德喜说,靖文帝临死前一夜悄然见了白夕禹,他才有些肯定。
现下骆少津也这样说,想必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他才会帮大周弃东渝?”
“或许吧。”
萧阅虽点着头,却觉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白夕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仍为东渝细作二十来年,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的。如此想着,萧阅便也如此对骆少津说了。
但骆少津却对萧阅道:“其中缘由我们不必在意,只要能平此之乱,铲除东渝,一统天下即可。”
萧阅上了床,骆少津将水端出去交给小太监,小太监觑了他一眼;一旁的德喜忙咳嗽了一声,那小太监才赶忙低眉顺目的撤了下去。
德喜也对他微微一欠身,退出长乐宫外。
萧阅坐在床上,衣衫未脱,骆少津便走过来替他解着外袍。趁此机会,萧阅立马接着刚才的话问道:“阿骆,你很想我能一统天下吗?”
骆少津的手指在萧阅肩头上停了一瞬,“不想,因为会很累。”
萧阅笑出了声,叹道,“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能退让了。”
骆少津解下了萧阅的外袍,捋了捋他的长发,“属下知道这是一件很累的事。”
萧阅冲他微微一笑,看着骆少津毁了容貌的脸,就觉的若自己不努力创造个不打仗的天下来,实在是辜负了他家属下的牺牲以及他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
“阿骆,我会尽力的,尽我的洪荒之力!”萧阅看着骆少津,说的十分玩味儿,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骆少津看着那双信任十足的眼眸,情不自禁的将他的中衣也脱了下来,只剩了件里衣同亵裤。遂抬起双手按着萧阅的双肩将他轻轻的往后压去,使他躺在了床上。
室内摇曳着晕黄的烛光,床幔内青丝缠绕,骆少津的声音此时此刻更是诱人的紧,就连脸上那张铁皮面具都因那带着丝情意的眼眸,于此刻散发着一种极其要命的诱惑力。
“阿骆~”萧阅喉头一动,咽了咽口水。
骆少津倾着身子,抬手抚上他的鬓角,温热的气息吐在了萧阅脸上,想要做什么,脑海里却突然想起白夕禹方才的那句‘你如果不想让萧阅日后发疯,在他未表明心迹前,与他划清界限些为好。’
可萧阅是个行动派,一旦想清楚自己要干什么,立马就会表明态度。趁骆少津愣神间,一把将他捞到了床上,“我不介意你没洗,一起睡吧。”
萧阅欢快的说着,又想着既已上床了,总得干点什么,便又起身朝骆少津俯了下去,一个吻落在了骆少津的唇上。
对于此道,萧阅很是生涩,虽看的多,但自己实践起来,总是不同的。正想着日后勤加练习,却突然被骆少津反守为攻的压了下来。
萧阅还来不及对骆少津的态度感到惊喜,便觉的唇上的动作大幅度了起来,而自己唇内正有个什么s-his-hi滑滑的东西探了进来,撩的自己yu罢不能,急喘粗气。
不对啊,以前听人说,只有攻才会在第一次的时候也轻车熟路一般,怎的自己这个总攻没有轻车熟路,我家属下这么个美受反而轻车熟路了?
萧阅想不通,却见骆少津一挥衣袖,室内灯火骤然熄灭,床帐一放,里头便漆黑的不见五指。
“阿骆,要不咱亮一盏灯?”萧阅试探x_ing的问道,却感觉有一只手在剥他的衣服。
“您有见过亮着灯做此事的吗?”
在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经常,至于你们这儿,确实关灯的比较多。
萧阅想着,只感觉自己的衣服都离体了,却因为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身子空荡荡的。只是,当另一具同样赤条条的身体贴在了他身上时,那种火一般的温度便在他体内骤然升起。直到被压在身下,萧阅才突然反应过来,“我要在上面!”
“嘘,乖,别说话。”
漆黑的空间里,骆少津温柔的声音令萧阅安静又安心。
朦朦胧胧里,他抬手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但萧阅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自己从额头开始到脖颈都被一双温热的唇亲吻着,而那感觉,令他整根神经都一直处在兴奋的最高点,更别说之后。
萧阅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仅十九的青年,怎的对此道如此熟练,难道说真的天生是攻的就会自来熟,那自己算怎么回事!
萧阅想大吼一句,自己才是总攻啊!可被骆少津‘欺负’的只能嘤嘤啊啊。他看不到骆少津的表情,却从他略有些粗暴急切的动作里感觉到,他似乎渴望自己这具身体已经很久了。
这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时,萧阅突然有一种被上套的感觉。不过他现下没工夫去分析,只因骆少津贴着他的耳畔对他道:“属下要进去了,需要润滑吗?”
言讫,不等萧阅开口说什么,那家伙已经进去了,所谓的润滑呢!
萧阅呜呼一声轻嗷,觉的自己亏了。我才是攻啊,怎么颠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我来了,喵呜~~~~车只能十分隐晦的开到这里,晋江打严,提倡我们要做一个身心都纯洁的孩纸。所以,伦家素一个很纯洁的女孩O(∩_∩)O
☆、第66章 婴毒
东渝的动作十分迅猛, 不过才又隔了一日, 南楚竟已招架不住了。
骆鸿亲率五十万大军带着一颗忧心忡忡救子急切的心奔赴南楚。萧阅也难得的心情沉重。东渝哪怕联合西晋,哪怕他们的细作再厉害也没有厉害到能在短短几日便打的南楚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看来北流确实在后面c-h-a了一杠子。
只是这杠子cha的有多深,目前倒还不知。
千里外战火连连,那种哀嚎声几乎连远在千里之外的萧阅和整个京安百姓都感知到了。六部尚书成日里拉着萧阅开会,日日清点粮Cao库银,生怕这边跟不上行军的进度,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
连着数日萧阅都不得安睡, 这一开战,几乎整个大周都运作了起来。
而最让人忧心的便是,哪怕骆鸿率军前去支援,却依然不敌东渝。据骆鸿报回来的折子说,东渝那边用兵诡谲, 每次都能找到我方错漏。
而那领军之人不是别人, 正是骆鸿的老冤家, 封为。
萧阅知道当日没来得及杀了封为定是大患,对于大周的军民情况,封为怕是比当初的靖文帝更熟悉。是以这仗确实不好打。
只是, 只是如何也到不了无还手之力的地步,除非骆鸿放水,但这不可能。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中原因是什么, 萧阅心中已有些猜测。
今夜散后,萧阅正要回长乐宫歇下,顺便找他家属下问一些事。一直站在一旁的京兆府尹余秋却突然跳了出来。
这余秋一直都很是听话,让做什么便做什么,极少发表意见,现下倒终于出了回声。
萧阅忍者困倦,复又坐下,“余卿还有事?”
余秋上前一步,跪下朝萧阅行了一个大礼,这才道:“皇上,臣之后所言,恐会触怒龙颜,故而先向皇上请罪。”
萧阅暗里翻了一个白眼,有话直说,过场能免则免吧。
“眼下这个局势,余卿有话但说无妨,起来吧。”萧阅忍了半天才没有打哈欠,板正身子,看着余秋。
得了萧阅首肯,余秋起身,对萧阅再拱手一礼,这才朗声道:“皇上,我大周五十万大军一出,身先士卒,浴血奋战,又有骆大将军坐镇,任他东渝如何骁勇,也不可能逼的我方节节败退。”
说到此处时,余秋停了下来。萧阅的瞌睡被他这话弄的去了一半,没想到这一向胆小又不多言语的余秋到和自己想到一处了。
萧阅不由得又将身子坐直了些,“你直说。”
余秋又行了一礼,“皇上,微臣怀疑,南楚军中定有东渝细作!”
余秋的话像一记木奉槌敲在萧阅心头,令他困倦的神色立刻全然清醒。
“东渝联合西晋,又得北流相助,实力傲然,先攻南楚的目的,或许确如表面那般是为了先灭南楚再攻大周。只是,皇上可曾想过,既然东渝已有如此强的实力,为何一定要先灭南楚才攻大周呢?若直接绕过南楚,攻打大周不是更省时。”
萧阅脸色沉郁,不可否认的是,他和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这个夹在夹缝中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这不过是东渝的幌子,待大周全力相助南楚时,趁我们不备,直攻而来?”萧阅说道,脸色有些难看。
余秋郑重的点了点头,“皇上,先皇在时发生的那些事,虽因战火起,而少有人再顾及,但那毕竟是起因。因此,臣多留了个心眼,近日安防营的兵士巡视京安时,曾见过那白夕禹在玄玉楼与您从琉璃带来的那位护卫相见多次。”
言及此,萧阅已明白余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