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看着武劳力无动于衷。武劳力对他爱理不理的说:“爱吃不吃。”
武劳力心中还对其鄙夷了一番,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活。
维克慢慢的解开栓在腰上的一个小包裹,慢慢的从中取出一坨黑色的东西,然后慢慢的撕咬着这个黑色的东西。随后武劳力在满嘴的苦涩中闻到了异样的香味,细闻之下才确定那是别处飘来的香香,而且就在不远的地方。武劳力看向维克手中那黑色的一坨。
维克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摇晃,他说:“这个呀?好东西。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
那东西像旗帜一样招摇之后方圆几里之内只要是有鼻子的都能嗅到它。吓得武劳力把手中的例豆松掉,想要抢过来塞进肚子里以此来掩盖它的味道。因为他怕它的“招摇”会被敌军嗅到,从而引来杀生之祸。
然而有一种动叫做心动“意”动,身却没有动,武劳力的记忆里有过自己扑抢的画面却并没有扑抢的结果。原来自己依旧待立不动。只怪他抢的意识太快,太强。以至于身体跟不上抢的节奏,错把抢的想法当成了已经完成的曾经。
维克继续说话:“仙镜里有一种叫做攰的树,是仙镜里的大仙们最讨厌的东西。因为攰的汁液会灼伤并腐烂皮肉,被他们称为恶魔之源。很奇怪吧,大仙们最讨厌的东西我们却极其喜欢。因为把攰液弄在肉上就可以变成这样,比火烤得更香,熟得更快。”
维克把手中那黑得深邃的东西示意给武劳力看,武劳力不知不觉的用鼻子吸了一下。
维克边撕咬手中的黑肉边看着另一只手中的肉,说着他的辛酸史。
“你不知道这点肉得来不易呀!避开一重重箭一样的眼睛,钻进乐鼠的小窝里,还要做到无声无息的全身而退。最难的是取攰液的时候,那可是千小心万小心,最怕攰液溅到身上。”
维克发现身旁早已坐着一个武劳力,看向他,他早已撕咬着一坨黑肉。
维克问:“在干嘛?”
他的回应是这样的。
“我尝一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嗯,确实与例豆的滋味不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
“没说过吗?嗯,好像是。”
武劳力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亮,却被掉落的一根枯枝吓醒。吓得坐在了地上,环顾四周,凭借微微的光亮可以依稀看得见远处的几个士兵还在守卫,并无异动。武劳力重新躺下,可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受伤士兵的痛吟声把他从半梦半醒中彻底吓醒。真想大叫一声,站起来拎起大刀在树干上死敲把所有睡着的都吵醒都别睡了,然后奔过去把那个士兵给宰了。早不哼哼唧唧,偏偏这个时候搅屎,武劳力怀疑他是故意的。
躺着躺着……就是睡不着,因为士兵的痛吟声简直如鬼哭一样吵。开始时是一个后来悲剧升演又增加了一个,你声我和,我停你高,夫唱妇随唱得快活。更可恨的是痛苦的哼哼声像疾病一样是会传染的,两个发展至三个接着是四个,如此下去绝对能够开拓出一片汪洋。到那时,估计就连处在千里之外的敌军也会被这一片“狂怒”的汪洋给吵得天翻地覆。
不过和武劳力心中的那一片汪洋相比,实在差得太远。它心中的汪洋是愁苦,是愤恨,是被煮沸了的。
在这漫长而又凄凉的黑色里被吵醒,最是烦躁无奈。想起与音在一起的美好曾经,想起了她逝去时的悲伤画面,顿时一股灼烫的苦潮涌上心头。
武劳力一脚踹在了左边的一个东西,那东西翻了个身,是个士兵。他喃喃的说:“小美别闹,我要睡觉。”
听得武劳力尤为嫉妒,竟然能够达到半梦半醒的境界。尤其那一大脚下去,要是踹在树干上此树都要抖一抖,此兄却把这一大脚当做是某女子的秀腿打情。
武劳力又狠狠的往右蹬了一脚,又蹬到了一个东西,能感觉得到蹬的是一个头。那个东西瞬间醒来,收住被蹬动了的头颅一下子定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东西才压着声说:“是谁?”
武劳力听出了这个东西是维克。武劳力回应:“是我。”
维克得到答复后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紧绷的身子。他又把声音压得更低,问:“发生了什么?敌军来了。”
武劳力先安抚一下受到惊吓的心灵:“别紧张别紧张。没有什么的。”
随后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美人。可惜了,正要讨好美人来着,美人却问‘是谁?’,我只能说是我咯。”
“美人!哦。没什么就先睡了。”
武劳力听到他翻了个身,地上的枯枝叶被压得吱吱吖吖的响。
终于有个安稳着睡觉的时候,却偏偏有几个受伤的士兵在不恰当的时候鬼哭狼嚎。武劳力很不甘心,为什么会有一大脚下去还不醒的大仙出现。漫漫长夜如何度过,他也不让人睡觉。
武劳力问:“现今可是立秋。”
武劳力等着维克回答,或是附近同病相怜的某位仁兄也行。
维克忍不住回了一下。
“非也。”
“何故秋叶翩翩落?”
“不知。”
“我知道三百年前仙镜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的人,现在都去哪里了?除了你我没看到过有其他的人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