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老花打断花乐的话“今天房屋大修理里面还没有整理。”说完了话就催促着阿花往里面赶。
花乐悠悠地站起来说:“走吧,我们悠悠向里走。”武劳力站起来,花可也跟着站起来。
花乐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看一下武劳力与花可,然后偷着笑。走廊中部是拱起的,下面一个清澈的池子上清烟淡淡地飘袅着,池面上晶莹着着光。
“等一下……”花可唤住武劳力,武劳力转回身子看花可。起风了……清风抚起花可的绿衣袂,乌黑秀丽的发丝在风中飘柔。“能收下我的红果吗?”温柔的眼睛里充满了激动的期望。可口而又可怜的感觉,最厉害的是可怜,可怜到令人情不自禁地要去保护,想要珍惜着关于她的一切。武劳力什么也没想就接下了红果,转身前还说了一句:“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人们最好追求仙女。”
仙境的月亮是蓝色的,月光是淡蓝的如水一般。可是下面一切并不都屈服于蓝月亮的水光,带着其它色彩的事物若要表现出自己的色彩就需要发光,否则就是黑暗的颜色。流水小桥处不只是武劳力在闲逛蓝月,此时最多的是“一对又一对”。
蓝月亮那淡蓝如水的光渗进条条清水,清水便成条条晶莹着的蓝丝带。有水静淌处,老大的蓝月亮会在里面睡觉。岸边路过的每一对里,仙男会放手任由仙女飞到水中央调皮地拨起水波,搅得水中的蓝月亮哭笑不得。仙女飞回到仙男的怀中,一起等待着水中月平复到原来静静的心情。
武劳力站在好多小桥中的一桥,他从戏弄水中月的一对情侣那里把眼光收拾回来。想看一看天上的蓝月亮,却又是一堆仙男仙女们在天空中快乐着。男的驾飞马,女的要么被追逐要么坐在马后背与情相拥。有的相拥着不动感受月华给予的温柔。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流水一样的雾,它能发白光所以是洁白着的老本色。“接着!你的红果”武劳力反应得快,一转身就把抛过来的红果接住。荧光仙族的仙男们到了黑夜也是会散发淡淡的白荧光。白衣依旧却藏在了云里雾里,若不是黑发依旧他便看不到花乐。
花乐走出流水一样的雾,身上的白衣被染成月光的清水淡淡蓝。“仙女送的红果呀!……可千万别乱放,一不小心……可就放进狼的嘴里。”
“你是狼?我还吃不了仙境里的东西。”
“怎么会!这果是甜的。”
武劳力试着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还未到一个回合的半半个回合那苦涩的味就冲到了胃里。武劳力苦着脸叫着“青涩”
“怎么可能!”花乐惊得两眼瞪大向后一跳,手里出现了另一果,深情地看着就送到了嘴里,很是享受着那甜蜜的滋味。可是,甜蜜的笑容中也会浅浅淡淡地露着苦涩的滋味。
花乐对武劳力说:“是甜蜜而又苦涩”然后又说红果是表达爱意的信物‘能收下我的红果吗?’这句话我都说了好多次……”
“都被你吃了叫我怎么收下。”一个端庄娴雅的仙女向着他们走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红果。
花乐转身回望……都听不见武劳力的惊讶。
“不会吧!这么快。我都没有对她说过几句话。我已经收下了,怎么办?”
花乐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走到身旁。送了好多次的红果终于有了果。
等待着端庄娴雅的仙女走近身旁却目送着她走到别人的身旁。再端庄娴雅的仙女也会眼带欢喜面含羞。
这仙女温柔对武劳力说:“能收下我的红果吗?”
又有几个仙女来了,给这个对红果很不是滋味的人送来了红果。这时花乐果然哪里凉快哪里呆,武劳力那里是热闹,花乐那边是凉快到只剩薄淡的流雾徐徐凉。
武劳力没有办法,只能啃起刚才被咬过的花可的红果。啃一口,苦着脸叫道:“青涩”,花乐啃一口:“苦涩”,武劳力又啃一口:“青涩!”,花乐接着啃一口然后仰天叫着:“苦涩!”一个接着一口,一个接着一叫。
村长爷爷家后面一处小森林里的一颗树顶上,她平躺着看月亮。脸面里依旧着轻轻浅浅的笑。李晴走乱了流雾走近那棵树。他能看得见树顶上的她,可是他不会飞更不能没有礼貌的爬到树上。这棵树粗大而笔直,对李晴来说“力不从心”,那是一种困难,一种距离。李晴在树下喊:“能收下我的红果吗?”,她没有被吓到,因为她的眼里装满了蓝月亮,带着甜蜜的笑睡了……
漫漫的蓝月亮退去,因为已经不再是黑夜。武劳力的脚步正往爷爷的小屋前前往小屋,爷爷正好出着门。爷爷说:“我正好要去找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武劳力又跟着爷爷往原路返回。
“怎么就爷爷,她昨晚没有回家睡吗?”
“回来了,却到了后面的树顶上睡过一夜。已经先去了,我们去找她。”
一日开头的早晨阴沉的下面吹着冷风。
“接下来的天气可能阴晴不定”
武劳力随着爷爷的声音望向被冷风吹着的四周……草没有节奏的乱,树没有方向的摇。已经阴暗的山林里有更阴暗树影错乱。
风吹树叶而发出的狂潮倒海之声,却是个既能催人狂潮又能使灵魂迷糊的狂曲。像是无数个魔鬼在恐吓着、引诱着“杀!……杀!……杀!……”。一双眼睛盯住了前面的老家伙,“杀!……杀!……杀!……”那是不知不觉中的欲望,对“杀!”的渴望。步步逼近,近了……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得到,就能满足千万风潮的肃杀声,满足“杀!”的欲望,满足“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