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知道三个月後李越天回到他遭到国家部门检查的公司重新掌航时,我不得不为自己的意别力鼓掌一翻,他总让我惊喜,恢复力太强悍。也不得不让我的算计一步一步的实行。
他所谓对我的爱,敌不过太多东西,但总是有办法讨回公道的,不是吗?
我打电话给吴起然,对他说:“你说错了,李越天比死神更可怕。”
吴起然在电话那头说:“您谁啊?”
“爷,小的王双唯。”
“哟,原来是唯爷啊,您这专程从地狱打来电话,小爷我真受宠若惊。”有股暗火在电话线间哧哧地烧著。
静默一分锺等那头消火调整情绪,然後说:“好吧,有事求你。”
“又缺临时情人?”有人在讥笑。
翻翻白眼,怒骂:“靠,别总拿我疮疤揭,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你就不能同情同情一下老子。”
“你用得著同情?”那爷压根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气:“不是有个白送的人傻不啦叽地说都不用说就自告奋勇帮著你麽?”又是嘲笑声。
我苦笑:“你也知道傻啊?”就聂闻涛那鞭长莫及的能力,也就是让李家手忙脚乱一段时间而已,哪能动得了李家的根本,“帮还是不帮?”
“不帮。”有人干脆回绝我了。
“你还记得我家乡下那处宅子吗?”就不怕他不上勾,这位爷从小就惦记著我姥爷那处有百年历史的宅子,偏生我姥爷无论吴家怎麽著都不愿给转手。
吴起然一听:“妈的,龟孙子。”
“帮还是不帮?”
“帮。”
一个月後吴起然把事办好了拿了瓶酒找上门来跟我要宅子的产权证。
“王双唯,你这使的什麽心眼?”吴起然一坐下,脚搭在阳台上,一幅“我等你说清楚”的样子。
“什麽事?”我倒著酒,漫不经心的应著。
“你少给爷装蒜,你把那个什麽齐晓松弄北京去什麽意思?你还没玩腻?”吴起然一脸的不耐烦。
我叫他用了点见不得台面的手段把从W市一个叫齐晓松的人弄去了北京,那人在W市是个教书匠,为了让行事不著痕迹,吴起然先是在北京一个中学在全国招师资,然後又得想办法在W市弄一个招聘会,然後为了让齐晓松上勾又办了不少碎事,为了确保成功不出纰漏,我全程都让吴起然跟著。
齐晓松,不得不说,那个人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当初见到他时被吴起然严重怀疑当初我妈生的是双胞胎,还叫人偷偷去查了DNA,才知道不是。
十年前在W市度假时见到的那个人,当时是在车子上看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後来吴起然无聊弄出DNA那出才让我对那人印象深刻了些,不过,少年时那人的气质温和,不像我一样,就算笑也带著著点吊儿郎当的德x_ing。看现在他的照片上,脸也跟我大致无二,一样的轮廓,差的也只是气质的不同。
不过,没见著本人也说不得准:“你看著,现在那个叫齐晓松还跟我有几分像?”
瞥了我一眼,吴起然说:“九分,除了你那贱笑,和眼神,不过一般人看了是十分。”
“这样就好。”我把酒倒上,加了冰块,递给他一杯。
“你还没说。”
喝了口酒,再加了块冰:“转移注意力。”
吴起然这时想起什麽事,饶有趣味地看著我,嘴边笑意不明:“王双唯啊,我还以为李越天有多爱你,你可不知道,齐晓松没到北京几天李越天就把人给搭上了,旧衣不如新衣,何况是件早不见了的旧衣。”
我笑:“新衣再新也是旧衣那模子,我不会自贬身价,倒是你,这事办得滴水不漏吧?”
“我办事,你放心。”吴起然没挑起我的情绪,意兴阑珊的说。
“不过,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吴起然回过头看我。
“没什麽,只不过让李越天乱乱心神,我可不认为他真以为我死了。”
“什麽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李越天还在怀疑?”吴起然皱眉:“我看不像,前几个为了你死的事他还在李家闹得天翻地覆,听说到现在都没跟那个老太婆说过一句话,以前跟你作对的那几个人现在都被他整著。”
我笑:“那也太小看李越天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绝不会掉以轻心的,你知道当时我睡在他身边不自己动手?”
“你不想惹一身s_ao。”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把酒一饮而尽,把玩著水晶酒杯:“李越天自他妈进了医院那时就怀疑上我了,他有种可怕的直觉,如果他不相信谁就会死盯著那人,就算那人是我,或许可以说,尤其是我,如果後来不是我及时领悟,在他手术後演的那出情深意重的戏,你以为他真会对我手下留情?”
“这都什麽破人破事……”吴起然嘲笑般说。
我笑笑:“是,破事……”但愿齐晓松不负我望,他可是我棋局里最重要的一著棋。
“我只是不明白,”吴起然把酒杯放下,拿著手撕牛r_ou_一条条撕著喂旁边的鸟笼子里的鸟,“为什麽你不干脆跟李越天断了。”
“你知道吗?”我把他的酒杯重新倒上酒,“我倒是明白了你以前的感觉……”
“哦?”
“生亦何欢,死又何惜。”
吴起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著著我,待我下文。
“我在他身上丢失的骄傲,我要在他身上重新拾起,这样,我才能重新活过。”抽出烟点上,笑望著他:“要知道,要把绝望根除,重新开始一段新生命,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切……”吴起然啐了一口,重新喂起他的鸟。
过了半晌,他回过头,微笑:“你身上又有股y-in谋家的气息了,但愿以前你那把白弄成黑的本事没给全丢了。”
我扔了酒瓶子过去:“滚,真以为老子吃素的……”
第41章
林简火烧屁股般从北京赶回来,他上个月就跟聂闻涛一行人去了北京,这次一进我门就惊骇万分地问我:“老大,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接过他手里的光盘,打开电脑,“你回来就是为了大呼小叫的?”丫的,没出息。
“我不是跟你说了,聂闻涛受了伤,我趁著说回来赶以前的案件,这才放了我……不对,老大,你真没什麽兄弟?”
查看光盘资料,漫不经心回道:“你不就我兄弟……”
林简一屁股坐下,摇著头:“搞不懂,反正老大你比以前更高深莫测……”
“出什麽事了?”口里问著,手里连续点击查看李越天公司这几个月的交易,以前因为想离混乱的生活远远的,李越天公事上的事我基本上是不想知道,不过,现在浑水都趟了,还是知已知彼的好。
“恶……”林简歪了歪嘴,“有个人简直跟老大长得一模一样,聂闻涛那家夥为了那人要跟李越天打一架,人都没碰著就被李越天手下给收拾了,气得他那帮手下现在在北京炸乎炸乎,都傻了那群人……在人地盘上也不知道用脑子……”林简一脸鄙视,他从来都不喜欢聂闻涛,尤其在聂闻涛拿枪逼著他干活时他更是痛恨他。
“L市的地盘现在聂闻涛有几分?”
“四分。”林简回答:“五分还是在吴家手里,另外一分都是一帮人在乱窜乱跳,成不了气候……老大,你要出山?”停了手里点烟的动作,他严肃看著我。
舒展了下手臂,“不,我现在一黑市人口,哪能上得了台面。”
林简躺在沙发上,翘著腿一口烟一口酒,“老大,要我做什麽你说句话,别把我蒙得云里雾里的不清楚,我没你聪明,你那心思我拿不准……”
“你现在不正在帮我办著事……”林简是我信的过的一人,当初我在他继父的木奉子下救了出来,他欠我一条命,後来他跟我混,我保他学有所能并且不过以前那在暴力之下还三餐不继的日子,我对他有恩,而他打架会站在我前面半步,有次他替我挡了一刀擦著血说:“老大,哪天也许你自己都能背叛自己,唯独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