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料之外
“睿王?”
“嗯,他是李原靖的大哥,南楚皇帝只有三个儿子,其中三皇子不过一岁。此人x_ing子蛮横,无脑粗鲁,匹夫一个,南楚皇帝派他镇守临渊城便没想与北流斗下去,而北流大伦不会要殿下的命,所以殿下一定会被送去北流,到时会路经临渊城。不过殿下不必担心,到了临渊城自有人接应您。”
看着面前这睿王李原启所驻扎的官衙,萧阅想着马车内骆少津对他说的这段话,仍是不解,他甚至不清楚骆少津到底要做什么,除了这段话,他再没说什么。
不过,既然来了,虽相信骆少津,却也得做好兵来将来水来土掩的准备,总之,不能去北流当什么狗屁质子便是了。
被押进去,入得大厅后才见着了那位睿王,萧阅觉的骆少津形容有误,因这睿王长的十分憨厚,虽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太友好。
“王爷,萧阅到了,当立即送出城去。”
站在睿王身边一年过花甲的老头一见萧阅便立马上表,当真是如送瘟神一般想把萧阅立马送走。
而睿王却转头盯着他,气道:“本王当然知道,只是本王有旁的法子,你便别再啰嗦,先退下。”
那老头见睿王不肯交出萧阅,急的不肯退下再三陈词,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北流已兵临城下,若不交出萧阅,南楚境况实在堪忧。
“本王自有分寸,你就先退下吧,再说了,就算北流退兵,大周还挡在凤霞关呢,你能保证北流能帮南楚打大周?”
“皇上已和北流达成了协议。”那老头仍在执拗着。萧阅来了这会子,便一直站在厅内瞧他二人雄辩。
“父皇病成那个样子,协议能管什么用,你不知道南楚掌事的人真正是谁吗,退下,快,把詹事拉下去。”
那睿王话一落下,萧阅便见那詹事被两个士兵架了出去。紧接着那睿王便屏退了厅内其余众人,这才走到萧阅面前,斜眼道:“跟我来吧。”
萧阅狐疑,虽做了入龙潭虎x_u_e的准备,却也没料到,画风是如此的清奇。
跟那睿王入得内室,手上束缚便被解了,萧阅揉揉手腕,抬头朝里一看,当即惊呼道:“夕禹?”
白夕禹仍拿着一把洞箫坐在桌子旁,见萧阅同那睿王进来,便提起水壶,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喝吧。”
萧阅走过去,水没喝,只道:“阿骆在南楚皇手里。”
“无妨,如果不能自保,在影门便是废人一个。”白夕禹淡淡的说道,可萧阅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道:“阿骆他才十四啊。”
“也在影门待了十年,比我还长,足够了。”
十年?萧阅暗忖,那不是四岁便待在那儿了。
萧阅很是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影门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只是现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你们到底要怎么做?”
白夕禹拿眼棱着他,将水杯放置一处,“是你要做,我只是看着你罢了。”
萧阅不解他是何意,完全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睿王比他更急,直接冲过来吼道:“你不是说李原靖有办法能同时让北流和大周退兵吗,如今是怎么,本王可是顶着抗旨不尊,欺上瞒下的罪名在与你们配合。”
白夕禹对睿王的大吼大叫并不在意,只拿眼看着萧阅,问道:“若北流进攻,你可有退敌之法?”
萧阅听着白夕禹真挚询问的口气,愈发的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认真的开发起脑子来。
“不要想你面前的敌人有多少,其实化整为零,北流便只是一个个体,你面对的只是一个敌人,想要打败一个敌人,要么武功高于他,要么智谋高于他,要么便是有他的软肋。”
萧阅循着这话想着,突然一顿,开口道:“软肋还真有一个,只是不知是否有用。”
“疑问句是拿来问敌人的,不是问自己的。”白夕禹喝了口水,没去看萧阅。萧阅瞅着他,会意的点了点头。
正巧这时,一将领来报,北流已发兵攻城。
“主帅是谁?”睿王急切的问道。
“回王爷,是北流大王子,铁拓。”
“大王子...”睿王说着看向白夕禹,白夕禹面上仍无旁的表情,薄唇仍贴在杯沿上,片刻后才慢慢的松开放在桌上,对萧阅道:“该来的人还没来。”
“你的意思是,要让大伦亲临?”萧阅诧道,夕禹却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我来更新哒。偶其实不太会写打仗,哈哈,但我在努力中,如果有啥雷点,或者bug之类的,还望小天使们多多包涵,也可以指出来哒,偶会虚心接受,嘿嘿。谢谢亲爱的小天使们看到了这一章,给乃们撒花(づ ̄ 3 ̄)づ
☆、第24章 鲜活的大场面
“王爷,攻势太强,这样下去不行啊。”
睿王身边的詹事不知何时又跑了出来,如今站在城楼上瞧着北流大军进攻如此凶猛,没有一点顾念余地,急的朝仍旧不肯松口送出萧阅的睿王,大声嚷了一句。
睿王站在城楼之上,紧握腰间佩剑,铠甲上已沾了不少士兵的血迹,听了詹事这话,气的猛地向后踹了他一脚,“本王难道连临渊城一日都守不住吗?”
那詹事瞧着远处北流大王子铁拓高坐在骏马上有条不紊的指挥,便直接跪地哭丧着脸道:“王爷,大周出兵,只有几万人,怎能和北流十万之众相比。况且大周人温和不似北流这般凶狠,王爷难道忘了一年前,三国合力,最终也只有投降的份吗!”
睿王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红着眼指着那詹事,很是不服气道:“既已投降过一次了,难道次次攻打,便要次次投降吗!”
那詹事大抵快被睿王气的吐血,忙不停的磕头,“王爷,若南楚国亡了,一切就更无意义了啊。”
这话说完,那睿王气的猛地一脚踹在那詹事身上,怒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守不住这临渊城了!”言罢,睿王转身朝众将大喝道:“没有本王的旨意,绝不可退,守不住临渊城,全部问斩!”
话音才落,萧阅便和白夕禹一同登上了城楼。这时,恰巧一支羽箭朝白夕禹s_h_è 来,萧阅见此,顺手抽出身旁一将士的佩刀,将那羽箭就势砍断。动作快的只在眨眼之间,完全是萧阅下意识的动作。
“你的眼力很好。”白夕禹评价道,跨过脚下一些倒下的尸体径直往前而去。
而萧阅却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近处是南楚将士奋死架起□□朝下猛发,只要一个倒了,后面一个立马接上的身影;远处是那位在北流见过数面的铁拓王子淡定自若指挥着,以及城楼下同样死于□□流石下的北流士兵。
这是萧阅第一次见到这样鲜活的大场面,以及这样真实的尸体。他的双腿一下子有些发软,连着眼眶里都带了些泪光,直贴着墙缓了半天的气,才紧闭着双眼,在这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中平复自己的心情。
待再睁眼时,情绪已稳定许多,忙抬腿朝白夕禹走过去。
“怎么办,这样下去定是受不住的!”睿王见他二人过来,急的汗流浃背。
萧阅却已不等白夕禹开口,便道:“别守了,开城门迎敌。”
白夕禹一听,抚摸着洞箫的手指顿了顿,看了眼萧阅。
“你胡说什么?”
“开城门,迎敌。”萧阅再次对那睿王道,那睿王还不及答应,先前的詹事便上前一顿喝阻,萧阅却也不看他,只对睿王道:“王爷您现在只有信我!”
那睿王思索良久,很是犹豫,不知该不该信这个才点儿大的孩子,可是见白夕禹在此,又有李原靖的亲笔书信,却也只得破罐子破摔,“好!”
言罢,睿王不顾那詹事阻拦,打开城门迎敌。士兵们不知缘由,以为决一死战的时刻到了,虽兵力不足北流,但却个个视死如归,比平时凶狠数倍。
萧阅捡起一把掉落在地依然沾染着鲜红血迹的佩刀,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白夕禹,道:“如果不管用,我们是不是必败?”
“我会保你周全。”
“可你是燕王的人,燕王是南楚皇子,城破后,南楚必受沦陷。”萧阅也不知这生死关头,自己怎的还和白夕禹分析起这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