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劫易结不易解(包子)——翻滚的水壶【完结】(21)

2019-05-11  作者|标签:

说着,慢慢松开双手。手中的剑失去阻力晃了晃,剑尖滴着血。

吴匀人像是失去支撑一般晃了晃,目光看着楚虹的手。剑尖指着楚虹的喉头,只要一用力就能结束他的生命,为所有人报仇。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下手,他做不到!

吴匀双肩微微的抖动,握着剑的手亦是不住的晃动。楚虹眯起眼睛,脸上淡漠的看着他。

空气变得安静,窗外轻轻的风呼啸声都听得清晰。风里落叶,冰冷夜色。

一切都好像被冰冻,如果没有那轻轻的自言自语,夜还是沉寂无边。

五木离吴匀稍微远些,似乎是吴匀说的什么,只见他快速折回手中剑,指向自己。亦是在同一时间楚虹往前一步,手一挥只听得呼的一声掌风。吴匀弹出一二步远,匍匐在地。剑身飞出好远,哐嘡落在地上。

楚虹居高临下看着,虽然他脸上亦是没有什么表情,但作为他的贴身影卫,五木还是感觉到了他冰冷,还有愤怒。

“你连最后一次杀我的机会也失去了!把他丢出皇城,懦弱之人留亦不用。”最后一句是说与五木听的。

五木架起吴匀,这才看到他脖子上一条细细的血线。

吴匀张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还能说什么呢。

冷风飃凌,楚国骤降大雪。这现象实属难遇,国人都说这是是吉瑞之像。

第17章

白翁是院里著名的外科手术医生,几十年前就已经是院里的形象代表了。现在偶尔从医师对新来的实习生的教导中还能听到白立中这个名字。曾几何时,我还是一个才毕业的学生,年经愚昧无知,幸得白翁教导。

白翁的一生从未娶妻,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我才来的时候,院里还有这么一个传闻,白翁年经的时候曾和一位年经的女护士传过绯闻。女护士未婚先孕,还说孩子是白翁的。这件事在当时可以说是对白翁道德作风的考验。白翁是知名医学院出来的,温文尔雅,大家对他的印像一向很好。出了这件事,院里的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白翁当着院里领导的面对女护士说:如果你不介意,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抚养。事情算是平静下来了,而白翁也失去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名额给了另一个人。

后来,女护士辞职了,她留下一封信给院长,证明了白翁的清白。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最后生下了没有也无从可知。

而那位顶了白翁出国的医生最后在国外结婚生子,倒是没有给院里留下多大贡献。再后来,连国籍都成外国的了,再没踏上中国土地。

说起那位老先生,在白翁的葬礼上我倒是见到他了。满头的白发,拄着拐杖肃穆的站着。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在等什么。

在院里工作了十年,白翁生前总爱哈哈笑我对我说:青年人,乐观些。虽然我已经三十又五,已是人到中年。

二十五岁,我毕业进到医院。当时白翁已经是六十岁的高龄,他偶尔还会上手术台,但更多的是在学校给学生讲课。他也很少带新来的菜鸟实习医生,我能被他看中真是我的幸运了。

“青年人,跟的是哪位医生呐?”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鼎鼎有名的白立中先生随口就报了跟着的医生名字。他呵呵笑说:他手下有很多新来的实习医生,忙着呐,不如你跟我吧。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毕竟跟着一个中年医生可比跟着一个老头古板的医生有趣得多。我支支吾吾道:“我自己决定不了,得…”没等我说完话,跟着他的一个中年医生拍着我的后背:你小子可知足吧,白老可不随便收弟子,瞧你这哭丧样!

白翁拍拍我的肩,笑呵呵道:“青年人,乐观些!”

再后来,我觉得白翁之所以看中我未必是看出了我的真才实学,很大原因是我这哭丧样吧!

跟着白翁之后,我很大的一部分时间是奔波在白翁家和医院之间的。白翁家是一栋两层小楼,外面是围墙围着。第一次给白翁送病历资料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踏进白翁的院子,当时我就惊讶到了。进了院子,我惊讶的的发现围墙里面是如此一番景色。各种花草种满了一整个院子,花阴下还有几只猫卧睡着。再后来,我进出白翁家就有几项固定任务了。送文件,喂猫,浇花。

白翁家里的猫不止是只有他养的那只肥猫要喂,还有流浪的野猫,过路的猫,他都在照顾着。又因为他独居,在医院忙的时候就由我回来喂猫。和白翁熟了之后,有一次我抱怨:给猫喂食可比您自己吃饭要准时!他呵呵笑:猫是有灵性的,它不说并不是它不知道,它不会说人话喊饿,自然得准时喂食了。

我当时心想,不就是一只畜生么,少吃一顿有什么!

当天我去喂猫,肥猫瞅了我一眼喵了一声,转回身掉跳回沙发,不吃也不理我。就连院子里的猫盆里的猫食都没有猫来吃。次日,白翁呵呵笑对我说:“它生你的气呐。”我讷讷的脸红。

终于,我还是问了白翁为什么选中我的原因。他说那天他看到我给路边的野猫包扎,于是觉得这小伙子人不错。听到白翁这么说我很是羞愧,那天骑着自行车赶来医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突然冲出来,我来不及刹车就撞上了。猫前腿受伤,我心中不安才给它简单的包扎。自行车撞上路边花坛,车头坏了。那自行车还是借别人的,一想到要赔钱,心里郁闷就哭丧着脸。白翁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我却由此被他看中。

葬礼上看到那位老先生,我肚子里对白翁的离世的悲痛化成怒火,若不是他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我定上去给他一顿打。虽然白翁从未和我说过关于出国那件事,但我始终认为白翁未能出国和他脱不了干系。特别是在听到帮边人的窃窃私语之后。

“那位就是到国外进修就没再回来的那位。”

“都那么老了,生活在国外就是不一样,看上去很绅士嘛。”

“你可不知道,我听说他从前作风问题大了去了,要不是家里有背景院里早把他开除了,更别说还保留党籍了。”

“是嘛?”

“可不是,听说他和老白还是同学好友,我看什么好友,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是说百老出不了国的事情?”

“还不止呢,我听说他是…”

“啊!不会吧!”

“还骗你不成,我妈以前是院里的护士长,同一辈的事情她怎么会胡说。当时他还没出国,差点连累到白老……”

后面的我听不清楚,到底他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通过那位女士的反应,想必是很重大的作风原则问题。白翁与他是朋友这点倒是少有人提起,连白翁自己也不曾说过。我仔细的看他,到是有一点点眼熟。白翁家里有很多照片,大多是猫的,只有一两张他与猫的合影。有一张上面是他与另外一个男人的,中间是只猫仔。我问白翁,他笑着说那只猫仔就是他怀里这只的曾曾祖猫,而那个男人他只是笑不说话。当时我猜那是他的兄弟吧,因为他看着相片的眼神如此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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