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齐桓倒也不拦他，只是又从袖中抽出一沓平安符，“好好给他看病，这个··”在手上摇晃着，见陈老的眼神都黏在上面，随后又塞进袖口，“请吧。”
“好了好了··”他快步行至床前，也不再装什么老弱病残，趁张r.ì山不备一把将他翻过去，“我看看···”在他腰上摸了一阵子，似是甚为不屑的模样，“这点小伤，抹点药油就好了，还请我来！”
“放开我！”“你吵死老人家了。”
陈老故意按了张r.ì山的伤处，疼的对方龇牙咧嘴，又为其把脉，有意调侃：“我说你个毛头小子，是不是少男思ch.un，肾气过头呀。”说罢，还在齐桓与张r.ì山之间环视，似是暗有所指。
张r.ì山往r.ì都是进退有度，此时却像被戳中了心事，狠狠回击道：“总比你为老不尊好！”
“你说谁呢！”
“说你为老不尊！”
眼看这二人便要打起来，齐桓赶忙拉架，“陈老夜深了，我让人送你回去。”陈老也不再磨蹭，将一个白瓶递给齐桓，“用这个给他按腰，哼！”随后接了黄符便溜之大吉。
“八爷···他刚刚压在我伤处好痛。”张r.ì山趴在床上，冲着齐桓呜呼哀哉个没完。
今r.ì的张r.ì山真是一反常态，弄得自己心中烦闷，还是去外面吹冷风寻个清净。
“小满来给他上药。”
“好嘞，八爷。”
“八爷！”
不顾张r.ì山幽怨的眼神，掀了帘子便走了出去，齐桓一走，他便唰的一下坐了起来，哪里还有虚弱是模样，看得小满连连称奇：“张副官，你不疼了？”拿着药油正要替他上药。
张r.ì山不言不语，打量了外门一会，未见齐桓回来，便放下心开始向小满套话，“我问你··八爷今r.ì怎的了？”
小满手底下动作也不停下，纳闷的回道：“什么怎的了？”
这二愣子模样倒是令张r.ì山不得不把话讲直白些，“他今r.ì为何不见客。”
“这个···”手底下停了动作，也不知该不该说。
张r.ì山合上衣服，转过身催促道：“快讲！”心中着实焦急，生怕出了什么事情，齐桓有意隐瞒自己，“放心，我是为了八爷好。”
小满面泛难色，再三踌躇之后说道：“八爷今r.ì从张府回来，便脸色极差。”
他抓床单的手握紧，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果然是与佛爷有关···
“张副官你怎么··”小满本想着张副官兴许明白，八爷为何如此反常，可如今张副官液仿佛被八爷传染一般，脸色极为难看，恐怕自己还是出去安全，低头收拾药箱，都不敢抬头，“副官休息吧··我回屋了。”
“嗯。”他趴在床上摸上自己的后腰，兴许是青紫了一大片，可明明只是撞伤，却觉得整个后背都隐隐作痛，连带着胸口也难受，翻了个身平躺下来，“八爷··佛爷··”张r.ì山，张启山，终不过一字之差，难道便不可一视同仁···
“冷死了！”外面的风冷死个人，齐桓摩搓着手跑了进来，却见张r.ì山失魂落魄的模样，“呆瓜？”
靠坐在了床前，摸上了他的额头，“没烧着呀···”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被一把搂住了腰。
“八爷。”
“怎的？”
又被那人摘下眼镜，原本的上挑杏眼，没了眼镜的遮掩，显露出原本危险的样子，这便是另一个齐八。
唯有他识得，卸下面具的齐桓，“尹新月是你杀的。”语气毫无波动，仿佛只是在重复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见他如此直白，齐桓本想装装样子粉饰太平，可又觉得已被看穿了再装十分没劲，便承认了，“恩，是我。”神色轻松至极，摇晃着身子轻哼金陵的小曲‘秦淮景’，他倒想看看张r.ì山打算怎么办。
“八爷···”
“嘘！”
齐桓于一指抵于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你听见了吗？”伸手开窗，冷风瞬间吹了进来，弄得人遍体生寒，“我们北平的客人按耐不住了。”笑意更甚。
同一时间，张府大乱。
第11章 直男佛爷x毒蛇八爷
张府戒备森严，亲兵都在门外执勤，灵堂前只有一个行尸走r_ou_般的张大佛爷，他身边的羹饭区区动了几口，茶只饮得半杯，夜里冷风吹来，弄得人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