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恶臭熏人的很。
杜书绝背着墨向晚道:“你回来作甚!”
墨向晚语气微弱,自知答应过他要离开,回来有些理亏:“就是放心不下你。”
“别说了,赶紧想办法,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啊,小娃娃,再给我一粒药丸吧,我快呼吸不了了。”
墨向晚从怀中取出药瓶,递给他。
梅花圣手瘴气吸入不过,头晕了起来,身子向左晃了下,把墨向晚的脚绊住。
一失衡,便摔在杜书绝怀中。
阵中,尘土扬起,杜书绝将他抱了个满怀:“当心些!”
梅花圣手看着他们道:“赶紧出去啊,出去随便你俩抱着。”
尸人围着三人,墨向晚对尸阵不熟悉,不多奇门八卦倒是在行的很,其余二人跟随在身后。
终于走出了阵,不过瘴气吸入太多,双脚有些发麻。
梅花圣手出了阵之后,也不知去了何处,只有杜书绝扶着墨向晚。
行了数步,马蹄声响起,一队人马过。
他们出来之地,不是进来的入口,自是不一样。
此地甚是奇怪,秋日竟是竹叶翠绿欲滴,见不得一点秋日之气,倒是像是要百花齐放,幽香缕缕,小道初春来,芬芳溢满。
听闻马蹄声声,二人躲在竹林中,乌云飘过圆月,顿时一片黑暗。
他与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些人似乎是蜀中唐门之人,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曾。
三年前唐门外边出入不得。
嗯,这是自然的,毕竟自家门前摆了个尸阵,野兽都远离,何况人。不过说来也奇怪,怎么唐门中人能出去呢。
杜书绝不忘自己前来的目的,刚站起来,却被墨向晚拉着:“你作何,不要被发现了,我看带头那人便是当日的孔龙。”
杜书绝道:“我去打探打探。”
墨向晚往里走,小径中,虫鸣阵阵,也不是为何,到处都透着怪异:“有什么好打探的,几年前,我在墨家堡门前看到唐门的人混入朝堂中人,再加上这尸阵,必然有大秘密。”
“尸阵?”
且听墨向晚道:“是啊,我等刚才见到便是尸人,我在一处残本中看到。此法来自苗疆,尸人不知痛楚,只听笛音控制,如若用在某些地方,必然是大用途。”
墨向晚又微微叹了声:“不说这些,你若是不回来,留我一人该怎么办。”其实他也不是这样柔弱之人。
话语缓缓,如同月色不知能否流入银河九天,只知他在杜书绝的心中,翻起惊涛与骇浪。
杜书绝听着出神,不知何时,月色洒在墨向晚的脸上,他竟是看痴了,上前是拉着他的手:“若是用在战场之内,必然是可以的。南边有南庆:西边有陇西:北,有北戎:东,有东阀,四国皆是不安稳。”
一阵暖意从手心传至心尖,如沐春风,墨向晚看着二人的手,笑了一声:“你拉着我作甚,我又不是孩童,走不丢。”
那语气,很轻,飘中空中,语罢尚在。
杜书绝的若即若离,总是令他刚到不安。时而身处水深火热,时而又是恍如梦中,使人沉迷不已。
“就是想拉着你。”
执手而行,一生罢了。
墨向晚停住脚步,他心跳加速,面部微红,半响才憋出一个字:“你……”
杜书绝摸着路边的花Cao,手尖沾了点水珠,只见他道:“若是你与我一直这般,该是多好。”
此地没有八月,没有南庆国皇帝的密旨,也没有杜家的那些烦恼,除却这些,都是美好的。
不知何时,二人已到一处溪水边。杜书绝将手中抢放下,双手捧起水,往脸上洗。
墨向晚本来想阻止,可惜为时已完。
只见杜书绝,双眼泛着笑意,嘴边挂着微笑,眉眼弯弯成一座桥,那是墨向晚最惦念的笑。
可以化他心中的任何郁结,可以让他回味一整天,不!或者更加久。
杜书绝放下手中的莫问枪,手抚摸着墨向晚的脸,长满茧的手,最是有触感。
双唇微微逼近,只觉他的脸越来越大,墨向晚紧紧闭着眼。他听到急速的吐气之声。
“你作甚……”
话语未落,唇瓣已落在墨向晚双唇之上,那种感觉十分奇妙,脸越发的烫起来。墨向晚的心,已经快要跑出衣襟之外。
只觉自己全身发烫。
丝丝缕缕的烫,慢慢在墨向晚的唇瓣弥漫,一阵又是一阵,阵阵化作柔情。
起初的春季暖风围绕到夏日炎情难耐。
月光洒下,他闭着眼睛,天与地融在一起,溪水慢慢流,花木香轻轻飘,梦幻交错。
风缓缓吹,杜书绝的手握住他的手,缠绕到十指相扣。
直到嘴边染上s-hi意,入心便晕开一阵欲‖望。
杜书绝咬了他的唇,将他放开,只见墨向晚闭着眼,月光洒在她鲜红的唇上,翠红欲滴未滴。
谁在他的耳边唤了一声:“向晚。”
入心入肺,他的心不在是一座空城。
有一人悄悄入住,他睁开眼,伴着些许羞涩,眸中映着月光,融入杜书绝满是欲望的目光。
墨向晚知那是溪水与瘴气的作用,只是沉沦的自己,内心在呼唤,他只求这么一刻,在乱世之外,二人牵手同于天地。
银辉慢慢,翠Cao纷纷,竹林发出沙沙之声,时而虫鸣传来。
墨向晚靠在杜书绝肩上,握着得手,用了些力气,似是要镶入杜书绝的骨髓。
谁在他耳边呢喃,爱他如痴,念他如狂。
又是谁,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之后在他脖颈微咬一口。
待风过,耳边一阵凉意,他才有些回神:“先放开。”
杜书绝很是固执,将他的外袍脱下之后,眸光如烈焰,燃烧着墨向晚:“不放。”
他越来越放肆,二人衣物落了一地儿。
情迷意乱的墨向晚,用尽最后一丝理智道:“你也问我愿不愿意。”
杜书绝停住了所有的东西,看着墨向闭着眼睛道:“看着我。”
语气充满磁x_ing,透着阵阵的诱惑:“睁开眼睛。”
此话就在墨向晚的耳边响起,不论过去多少年,路过多少桥,看过多少风雪飞扬,都不曾忘记。
他悠悠睁开双眼,眸中弥漫一片,已是红透发烫的脸颊,泛着一缕羞涩之意。
“你愿意吗?”
愿意吗,愿意吗?
这三个字,就在墨向晚的脑海中盘旋,转啊转,最终想不出任何词语。
而此刻,杜书绝就在他耳边情话绵绵,似是要将他这几年入骨的相思,倾诉而尽。
道完这些,杜书绝又问一句,你愿意吗?
墨向向晚看着衣物快尽数脱完,看着杜书绝的眼光,恍如冰雪初融,又如火山喷发。
瘴气与溪水交错之后,触发的□□,他竟是能保持一丝理智。
只见墨向晚嘴边露出笑意,嘴边的梨涡浅浅。
杜书绝便覆上他的唇,眸光兀然浑浊,情‖欲如同烈酒,饮了醉了,忘了。
只余下幽晦情愫,慢慢弥化开来。
眼前的一切,仿佛在梦中,梦也阑珊,梦也旖旎,载着归去。
枯藤绕树,月色朦胧,鸳鸯交颈中,慢慢地一片狼藉。
夜,越来越深,岁月静如水,昨日留下的狼藉,在晨曦之下,透着习习暖意。
杜书绝的搂着墨向晚,墨向晚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秋日的风缓缓而来,怎地一处春梦,奈何方寸之间,指了梦是真,掌了风月的又是谁。
墨向晚微微睁开眼睛,二人紧紧贴在一起,肌肤相触。
他的手腹轻抚杜书绝脸,抽动一下,身体稍有不适,痛楚传至传至他全身。
轻轻起身,将衣袍穿戴好,望着眼前溪水,果真透着异样的幽香,虽说很淡,仍是被墨向晚发现。
再看周围,青Cao挂着露珠,处处透着怪异。
哪有一点秋日的气息,此地就是春季,不远处,花正开,花香悠然。
又是毒?
他摘了一朵,看了一眼,便知:“都是炼尸阵需要的东西,几样混在一起,便成了c-ui情之毒。”
眼中透着复杂,黑发缕缕被风吹着飘在身后。
掌心一阵温度来至,墨向晚看着那只手,才知原来是有人醒了。
墨向晚盈盈一笑:“醒了?”
杜书绝忽然站起来,一丝/不/挂。
墨向晚别过眼,急匆匆地道:“先穿好衣裳。”
目光闪烁,偶尔偷瞄一眼。
“昨晚不是看过了?”
那个声音,直入他心扉,之后全是羞恼。
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墨向晚支支吾吾半响之后,挠着头,发丝未束起,直直落在他的肩上,憋红了脸道:“那时太黑,什么都瞧不见。”
杜书绝含着笑:“哦,听你的意思,甚是惋惜啊。此刻天已亮,你要不要看清楚。”
墨向晚迅速站起来,要快步离去。
谁知杜书绝从身后抱着他,本是高出一个头的杜书绝,下巴微微顶着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真的关灯了。哭死。屏蔽些字
第30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要不要我抱你
此刻,风很轻,青Cao味夹着花香,缕缕入鼻。何时几声鸟叫声清脆,墨向晚看着杜书绝,忍不住伸手摸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再去抚杜书绝的下巴,胡渣刺手,像是要将这个模样深深印在心里。
竟是望了出神。
“改日再看吧。”
杜书绝抓住在他脸上轻抚的手,五指握住,慢慢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又是一笑。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融情似水。
墨向晚听着那几个字。
改日,他应该还有改日吧。抽出自己的手,盯着杜书绝的唇,半响。
杜书绝用手理着墨向晚的发丝,又在地上捡起墨向晚的簪子。
将墨向晚的头发高束,入如同往日一般,留着两缕头发在额前,他知道墨向晚有事无事,摇着扇子,将额前两缕发丝吹的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