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犯人
自从刺了青后,何世宁对尹陵身体的兴趣就更大了,以往只是要吃吃j-i巴强迫他吸n_ai头,现在仗着男人对他的宠溺和容忍,又加上男人身上全是自己亲手刺下的痕迹,他变得变本加厉起来。
二十四个时辰里,尹陵几乎都被关在房间里,脱光衣服露出那些x_ing感又妖冶的纹身,赤裸裸的站在何世宁面前,被扑倒骑在身下,痴迷爱恋地舔吻身上每一处地方,啃咬每一寸的肌肤。
爱人的疯狂尹陵看在眼里,但他却无法阻止。
每当不情愿地推开那人,便收到啜泣的眼神以及站在一旁默默地盯着自己,可怜得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看得他心软成一片。任是下了怎样狠的心,也终究是叹着气把人抱过来亲吻发丝,继续献祭般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任由折腾。
两人厮混在一起的日子不可谓是不快活,何世宁日夜沉浸x_ing爱里,被欲望支配头脑。他不是没有感觉到男人的抗拒,只是当他一看到那高大精壮的身体,便会像发情般的无法自控,满脑子都是变态暴虐的想法,叫嚣着让他把这个诱人的男人吃掉啃净。
然而这些神仙般快活的日子没能长久,在一天傍晚,刑部那群累得快成狗的人哭丧着脸爬到尹府,又是求又是劝,终于是把那请了一个多星期病假的何大人拉回了刑部。
日夜纵欲荒废了大把时光,尹陵少了纠缠,现身在启钰楼里。
白日内楼里客人虽多但不算火爆,男人靠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楼下纸醉金迷的场景,只觉得有些头疼。
“难得见到尹楼主皱眉啊,怎么,看到这些 y- ín 靡的景象,觉得有点反胃?”
桐木楼梯发出轻微吱哑声,一个眉目俊秀气质放荡不羁的青年走了上来,看到好友这幅模样,好看的眉挑起,好奇的问道。
尹陵转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没办法啊,家里逼婚逼得紧,只能到你这躲躲了。”他说的轻巧,耸耸肩一笔带过。
尹陵哭笑不得,“恐怕不禁是逼婚吧,堂堂丞相之子扬言说要剃发还渡,当一名和尚。满城流言蜚语,你家老头子不给你气死?”
被人当着面戳痛脚,赵亭桉只定定的看着他笑。
尹陵继续说道,“不过你为什么要突然当和尚啊,之前不是说要接替你家老头子,当丞相的吗?”
赵亭桉伸出青葱般白嫩的手指对着他摇晃,表情轻浮,带着世俗的风尘气息,“一个人要还俗,你说除了情爱,还有什么?”
尹陵“噗哧”一笑,“你这江湖痞子还爱上人了?!”
“多年暗恋,之前求的是能让他平安过过小日子,后来被打击得只想躲起来避世。”
“那么可怜啊,”尹陵夸张地看了他一眼,满眸的调侃。
赵亭桉不理会他,长臂一伸搂住挚友,黑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八卦的凑到他耳边,“我来了这里这么久,你可是从没出现过啊……我听这些美人说,你被那何世宁关在房里不让出去了?”
就知道他会提这个……
尹陵头疼得更厉害了,扶着额叹道,“和尚不是要清六根去情丝的么,怎么到你这就不一样了。”
“嘿嘿,你快说,那何世宁当真那么饥渴?”赵亭桉笑着去往下去摸他裆部,“让我看看你这小兄弟还是不是完好的。”
尹陵眼皮一跳,连忙躲开,前几日的频繁s_h_è 精让他此时俊朗的脸都有点发白。
赵亭桉“啧啧”摇头,“不是我说你,再这样被那妖精骑在头上放肆,到最后真的不会是好结局。”
尹陵反驳,“世宁他很好。”
“他哪里好了?我听说他还有病吧?”赵亭桉看了他一眼,“何大人对囚犯的手法血腥残暴人人皆知,他当年当着一个囚犯的面把另外一个人的皮生生剥下来,硬是把那名囚犯给吓死了。他那个人生来便是在地狱里的,鲜血和尸骨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你又何必把自己推进地狱,却陪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亭桉,我爱他……”
“有时候爱一个人,宠他吻他给他任何他想要的,并不是对那个人好,”赵亭桉神情复杂,“何世宁这个人,你要不得。”
刑部大牢内,火光燃燃,y-in冷潮s-hi,稍待上一会,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在这常年见不得光的地方,关押着无数恶x_ing满贯的凶徒,长年累月的尖叫咒骂尖叫那些把他们关起来的人们。
何世宁站在牢房前,翻着被刚刚呈交上来的资料——
这是最近一个关于邪教组织的案子,需要他亲自审问的,是里面一名负责催眠、扭曲人心智的骨干分子。此人被抓获后死不承认罪行,还放肆地出言讥讽他的下属。
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他啪的把资料摔在案上,早些时候跟尹陵分开的怒气还未消除,让他憋着口气,走到关押犯人的牢房前,用力推开了大门。
窄小肮脏的环境,几处杂Cao作睡觉的床,一面漆黑古旧的石壁上两个沉重的锁环将犯人的自由牢牢限制住,双手被迫抬起露出斑斑伤痕,瘦骨嶙峋的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蜘蛛网般的蔓延整具身体。
那人全身无力的低着头,一头乱发肮脏腥臭粘有几天受刑来的呕吐物,破旧的囚衣上是已经干掉了的血迹,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靠近,慢慢抬起头,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
何世宁厌恶地看着他,稍后退了步,对方那脏乱的头发,没来由的让他想起阿陵总是很喜欢亲吻他的头发。
他不说话,那人便先开口。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怎么,那些人扳不开我的口,换你来了么?”
“你知道我们想从你这获得些什么?”
“不就是那些么,想知道我干了些什么,我背后有些什么人,又计划着干些什么。”那人答道。
何世宁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我什么都不会说,”那人回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算你问我多少次,给我用多少刑,我都不会说。”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得意,眉目微微上扬,带着点轻蔑的不屑。
何世宁面无表情,“我想你搞错了。”
“什么?”
“我叫何世宁,是整个刑部里职位最高的那个。我想你的那些室友没告诉你,落在其他人手里你还可以有力气顶嘴,一旦落在我手里,”他顿了顿,看向那令人厌恶的男人,“你还有层皮,就算不错了。”
“你的罪名,其实根本就没人介意,我今天来,只是走走形式,给上面一个交代。交上去的内容,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添多少就添多少,反正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没人会怀疑真假的不是么?你真的以为,你说的那些东西对我们查清你背后势力很有用么?!没人能担保你说的东西是真是假,你那个狗屁组织到最后一定会被摧毁,这只是时间问题。至于这长短导致多少无辜的人死去,我不在乎,但我会把那些死人的痛苦都加在你身上。”
他平淡地说着,声音波澜不起,仿佛只是照着纸上念的。
“你叫陈声是吧?偏远地区长大的孩子,贫穷没有文化,从小受的白眼和辱骂。邪教组织这类型的案子我见过不少,犯案源大多是少年时受到不公平对待想报复周围的人,给他们灌输邪恶错误的思想,看着那些平日高高在上指责自己的人步步踏入深渊,先是神智不清,后来就把自己当神一样的膜拜。”何世宁盯着那个男人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说实在的,像你这种从小被人冷漠忽视对待,嚷嚷着说要求别人的尊重和疼爱,归根到底,不就是因为嫉妒?干嘛非得说的那么冠里堂皇,你嫉妒那些人,是因为他们从小就得到的比你多、比你优秀,你控制那些人的思想,让他们频频闹事生端,让他们去给你干坏事,自己嘴里却把自己当成是受害者,都是他们多年的所作所为让你变成这样。”
“陈声,你虚伪的可以啊。”
陈声怔怔看着隔自己两米远的人,对方眼神嫌恶厌倦,像是看待一个不洁的东西,微微皱起眉。
这样,跟十几年前他母亲在幼年打骂他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
何世宁看到了他怔忪的表情,继续开口,“我的那些同僚对你用刑的时候,你很爽吧?看着他们对你的无动于衷又气又怒,只能选择再次无效果的鞭打,你内心有种变态的自豪感,是不是?”
“真是丑陋啊陈声,你想要从别人身上谋得的一点点优越感,也只能是通过这种方式了呢。”
“你在那邪教里,也只是个小喽啰吧?我看那教主也是可怜你随便给了个职位你,没想到你被抓进牢狱不止,还连累了教会被人发现元气大伤。陈声啊陈声,你这活着,有什么用?!”
陈声大怒,狰狞着五官朝他大吼,“贱人,你懂个屁!你懂被人看轻打骂的感受么,你懂那种软弱无能的绝望么,你他妈就是个s_ao货,你以为我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