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易变
很久以前他听说如果被人真心爱着,连做梦都会笑出声。
地板上被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像是个不曾被打扰的美好,两具赤裸修长的躯体交缠相拥,日光洒于亮泽的肌肤上,躺在男人怀里的青年睫毛动了动,像是蝴蝶展开双翅,一双妙目流光溢彩,他抬起头去看上方仍在沉睡的男人,细细描着他英俊的面容,眼眸内是藏也藏不住的爱意。
虔诚地吻上男人抿起的唇,青年伸出小舌将唇瓣舔s-hi,像是吃糖的孩童般越舔越兴奋,眸内的笑意渐深。
“嗯……”尹陵轻哼出声,本能地向后躲着。
何世宁忍不住想去摸他的脸,贪婪又克制,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尽管爱不释手,但又怕摸多一下都会伤了它。
“阿陵……”他唤他,爱恋的吻渐渐朝下,他啃着他细长的脖颈,把脑袋埋在他肩窝处,发出甜腻的声音,“快点醒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沉浸在梦乡中的男人只感觉有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不断的蹭着自己,可爱的模样看得人欢喜,正想着要摸摸它柔顺的毛,突然天空伸出一条巨大粘稠的舌头,把他从头舔到脚,茫然间他竟听到了青年的声音,一下子是又吓又惊,哭笑不得的醒来。
“怎么起那么早呢?”尹陵笑着问他,捏了捏他红扑扑的脸蛋。
“是阿陵睡太熟了,”何世宁有些不满反驳,搂紧他的腰,“好不容易跟你待在一起,都被浪费掉了。”
“你呀……”尹陵无奈地点了点他脑袋,不去提醒他两人三天前才腻歪在一起。
何世宁笑的眼睛都弯了,他就喜欢看阿陵宠溺他的样子,明知道他是无理取闹但又舍不得反驳,这种被人捧在手里的感觉真好,青年勾起嘴角,眨了眨眼睛看进男人眼里,“阿陵宝贝,我不舒服……”
“什么?”
青年抓起他的手去摸自己肿起来的小x_u_e,“这里……被大r_ou_木奉cao得好疼……还有n_ai子……”他挺直腰把一对圆润丰满的r-u球凑到男人眼前,“昨晚被阿陵宝贝吃坏了……n_ai头都破得出血了……”他委屈地抿了抿嘴。
尹陵视线转向眼前的两颗n_ai球,白嫩的r-ur_ou_上满是被蹂躏的紫青色指印,Cao莓般大的n_ai头被粗暴对待得破了皮,可怜兮兮地软软突起,他想起昨晚情事的激烈和失控,对方像破布娃娃般躺在身下任自己抽c-h-a的 y- ín 荡模样,他瞬间红了红脸。
何世宁晃了晃受伤的大n_ai,搂住他的脖子,“你快亲亲它们……”
“我去找药给你敷敷,”尹陵心疼地说道。
“不行!”青年脱口而出,“它们说想要你的亲吻。”
尹陵失笑,动作极轻的抚上两颗巨大的n_ai子,包裹住r-ur_ou_,妥协的说道,“亲完后给你敷药好不好?”
男人边说着边低下头去疼爱青年遍是伤痕的身体,红肿破皮的n_ai头被含进温暖s-hi润的口腔,舌头轻柔地舔着出血的地方,牙齿小心地避免磕到r-ur_ou_,温热的手指摸上另一个n_ai子,缓解他从伤口处传来的点点刺痛。
“嗯……好舒服……”何世宁眯起眼,抱着他的头,那灵巧的舌头将他好不容易沉寂下的快感都激起,酥麻化作一条小蛇在体内肆意游走,撩拨饥渴的身体,他兴奋得忍不住拼命扭动大屁股。
男人抽离手,啪的一声,不重不轻的打在白豆腐般的臀上,轻声责道,“再这样就不吃n_ai子了。”
何世宁撅起嘴,小声地嘟囔,“别的男人都是求着要玩n_ai子,怎么到我这就不一样了……”
“嗯?”尹陵挑眉,捏了捏肥硕饱满的臀r_ou_,“说什么别的男人呢?”
何世宁不看他。
尹陵笑出声,“我都没气你提其他男人,你就先给我闹脾气了吗?”
n_ai子没被含着倍感空虚,青年没搭理他,迫切的去寻温暖的手,再次把它们重重裹住,也不管尹陵是否愿意,死都不让他挪开手。
尹陵看着他那任x_ing单纯的模样,低下头蹭了蹭他鼻尖,温声哄道,“你不是怕疼吗?昨晚做的太过,现在再做我怕你会更疼,如果你想要大r_ou_木奉,晚点再c-h-a进小s_aox_u_e好不好?”
何世宁抬眸看了看他,硬是把要破喉而出的笑声止住。
“到时候世宁想要被cao多久就多久,我都不阻止,”尹陵轻声说道,放在n_ai子上的手动了动,揉搓着两个大n_ai头。
何世宁勾勾嘴角,极尽满足地缩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像是躲进一个专属的港湾,他想了想后开口,“如果阿陵宝贝不想,可以只做一次,爱人间要互相体谅,不是吗?”
尹陵惊讶地看向他。
何世宁笑的纯粹,“能相互理解并作出让步的两个人,才能走下去。”
尹陵愣住,只感觉眼前的人本就出色的容貌似乎变的更加明艳动人,他伸出手,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夫人好像……更得我心了……”
午时,街上难得人影稀少,约莫是因为日光过于猛烈刺辣,也有人说过不了一会便会有倾盆大雨,不宜出门。
何世宁神情轻松的走出尹府,眼角止不住的向上扬,他看向街上冷清的情景,心情好了,连带看人的态度也温和,路过乞讨者旁边时给了他们些碎银,在得到感激时,也少有的没冷漠回礼。
他并不急着回去牢狱,前些天跟阿陵去的那个刺青的地方,他打算再去那里跟师傅讨教,把男人空白的背部图案补上。
正寻思着去木锦鲤的路,突然感到一阵头晕,青年措手不及的被痛感袭击得踉跄几步,眼前的景物在那刹那间竟都模糊失彩,他站稳步子,蹙眉敲了敲头颅,又把脑袋甩了甩,有些奇怪,应该不会做多了而体力透支啊。
没多在意,他站在原地休息了会,正要迈开步子,一对夫妇吵得面红耳赤的从他眼前经过。
约莫二六年岁,男人衣饰低调却很有条理,而女人,却是普通农妇的打扮。
尖锐的话语像是要撕裂喉咙,耳膜被穿刺得生痛。
“别碰我!给我滚出去!找那个贱妇啊!!”
“我没有情人……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昨晚真的就只是跟朋友吃饭。”
“吃着吃着就滚到床上了是吧?你衣服上的红色是怎么回事!?”
“这个真的是不小心蹭到的……”
简短几句话便可听出整个故事,烂俗的情节,对彼此失望至极的感情,何世宁对别人的事情向来没多大兴趣,面容冷淡,打算拧头离开。正要转头,旁边却莫名的传来一个声音。
“你也觉得那女人很不可理喻吧?”
他挑眉望去,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坐了个古惑之年的瘦弱老妇。
她冲他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吵到你了,那两个人我认识很久了,在他们二人还是孩童时我就住在他们隔壁。”
何世宁淡淡“嗯”了声,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许是心情太好,他难得的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停住脚步留在了妇人旁边。
两人站在街边看着那对夫妻狼狈不堪的模样,妇人目光有些恍惚,“其实住在这条街上的人们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这样的闹剧,丈夫有了情人妻子大打出手,怎么看都是倍感新鲜的,对他们是又劝又帮,后来日子久了,见的次数多了,便逐渐见惯不惯,跟那二人相处多了对他们也有了了解,确实是女人无理取闹,一旦知道了真相,失去了新鲜感,大家也就都懒的去理会了。”
“三年了,她还是每天这样跟他吵架。”
何世宁看向那歇斯底里的女人,粗糙不修边幅的外表,边吼边毫无仪态的冲男人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