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漩涡伶 作者:杨童伶【完结】(25)

2019-01-25  作者|标签:杨童伶


"还没。"
没多久,文也拿了自己的药来给光宪。
"你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要我去买些面包什么的先给你果腹?"他蹲在床旁,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胃口,这样就好了。"光宪拿过药丸和温水吞下,随即躺回床,闭上眼睛。不久,他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你也躺着吧,感冒还没全好不是吗?"
"没关系。"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果然蹲在原地没移动。"躺下吧。"光宪叹口气,双眼始终闭着没睁开。
不久,床因为重量而沉下。光宪转过身,将文也揽入怀中,头埋在他的肩窝处。
"你不怕变得更严重吗?"才躺上床便被抱得动弹不得的文也有些慌张地问。
"反正都已经生病了,也不在乎了。"
"......你这样我会动不了。"
"我知道。"
文也放弃地没再说话。
不久,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他考虑了片刻,决定继续任光宪抱着,没多久也坠入睡眠之中。
百合子站在公寓前,壮胆地深吸一口气。
她今天才得到光宪生病的消息,做了好些挣扎才决定前来探望。
交往这么久,她来光宪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都很短暂。如今想来,光宪根本不想自己闯入他的生活,否则恋人不可能是这样子。
毫无通知就来,光宪会把自己赶走吗?可是事先通知就一定会被他拒绝,她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
她后悔地站在公寓前犹豫不绝。
这时,门忽然打开,出来的却不是百合子预料中的光宪,而是位素未谋面的男人,让她瞬间呆愣了。
她明明记得是这儿没错,难道把号码记错了?
"请问......这里是天川光宪的家吗?"
"没错,请问你是?"男人冷淡地问。
"我......我是天川的同事,村上百合子。我听说天川生病了,所以来探望他。"
男人看了看她,沉默地挪出位置让她进入。百合子惶恐地踏进公寓,认出四周的摆设后才放宽心,可是为何那他男人在这?她不记得看过这男人,也不认为光宪会有那样的朋友......看起来......
才想回头看,那个人已越过她身边,不理会她地向卧室走去。百合子连忙赶上,透过男人的肩膀看到躺在床上的光宪。
光宪看到百合子,惊讶得坐起身。
"她说是你同事。"
"谢谢......"
"光宪。"百合子没再理会带她进来的男人,快步走向光宪。"你怎么样了?"
"比昨天好多了。"光宪无奈地牵起嘴角。
"光宪,我......我今天才从北条那里听说你病了......我没有调查你,真的。"文也关上门离开后,百合子趁光宪还没开口责备以前紧张地解释。
"我知道,谢谢你来。"
"你肚子饿吗?要不要我做饭给你?"
"不用了,我朋友正出去帮我买。"
"刚才那个人吗?"
"嗯。"
百合子没想到光宪有那样的朋友,那男人身材瘦弱,从外表看比光宪大,由气质看来不像光宪会交往的社会圈内的人。光宪究竟是怎么认识他的?而且他看来很熟悉光宪家里,还特别来照顾光宪......
"光宪你需要什么吗?"她抛开疑问,决定专注在眼前。
"不用了。"
"那我顺便帮你把家打扫一下好了。你应该还没整理的吧,有要洗的衣服吗?"
"百合子,等一下,你先坐下来。"光宪叫住起身要动手整理的百合子。"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才是,我们趁这机会了结吧,不要再拖泥带水了。"
"可是光宪,我不要分手啊!"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天,光宪会回心转意。"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啊,你叫我不要调查你,我也做了不是吗?"
"不是这个问题......"他露出为难的脸色。"你应该跟真正喜欢你的人在一起。"
"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百合子......"为何女人这么执迷不悟?"老实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你一直都没有不是吗?"她焦急得哭了出来。"为什么到现在才说要分手呢?"
"......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血液从百合子的身体瞬间流失。
她以为自己防守得很好,为什么还让人有机可乘?为什么要让她听到光宪爱上别人的残酷事实?
"所以我没办法再跟你交往了。"光宪一脸平静地吐出无情的话语,把百合子推入绝望的地狱。
文也原本煮了粥给光宪,怎知难吃到连自己都受不了,只好到超市买现成的食物。
--为什么可以把粥煮得那么难吃呢?那不是跟煮饭一样容易吗?
以为自己的料理技术进步了,可是连简单的粥也煮不出来,悲哀的程度可想而知。
他一到家就先把食物放进微波炉热好,泡杯热茶拿给光宪。
"你朋友回去了?"
"嗯。"光宪轻啜一口热茶,简单地回答一句。
虽然二人平时也甚少聊天,文也还是觉得现在的光宪有些许不同。
他异常沉静,仿佛坠入思考当中。
"我去把晚餐拿来给你。"为了不打扰他,文也起身要到厨房,下一秒却被拉倒在床上,吓得他发出叫喊。光宪迅速把他压在身下,强制的吻充满占有欲,和之前的感觉判若两人。
"你住手!"文也推开他。"现在是大白天!"
"已经七点了还白天?你需要配新的眼镜了。"光宪笑着拿开他的眼镜,手在亲吻期间放肆地褪下他的衣服,触摸他的性感带。
外面的天色才开始转暗,房内的窗帘大开,可看见外面的景色。
文也先是抵抗,最后还是被光宪挑起欲望,回抱了他。
光宪顺着他的脖子、胸膛、腹部,用手摩擦他的性器。
"光宪,不要......"
"放松自己吧,文也。不要再在意过去了。"他边舔吻文也的唇边喃喃低语,表情似很痛苦,文也却不知为何。
站不起来的是自己,怎么反而是他痛苦?
"那些事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何还要放在心上?背负过去创伤不放的人是你自己啊!"
他已为那些罪孽付出代价了,为何还要捉着不放?他要自虐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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