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两人睡了个自然醒,吃完早餐,辛赋就来敲门了。
安歌见他们要说公事,起身准备回避,舒以杭却把他拉过来,搂在怀里亲了亲:“没事儿,我的事没有你不能知道的。”
安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把腿也缩到沙发上,整个人靠在舒以杭怀里。
辛赋临走前道:“那老大,我们下午就走了啊。”
舒以杭没来得及说话,安歌突然c-h-a话:“辛赋哥,帮我给潇潇说再见。”
辛赋笑着应道:“好嘞,嫂子。”
安歌脸一红,不吭声了。舒以杭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宝贝儿,还有什么要用的要买的,咱们一次买齐了,然后住到游艇上去。”
安歌正系扣子,抬头看了舒以杭一眼,却看到他正对着镜子摸腹肌。安歌忍不住笑道:“没什么了吧。不过……我看这位先生的腹肌不错,记得带上,回头让我好好摸摸。”
舒以杭被抓包,反而勾唇一笑:“好呀,宝贝儿你想舔一舔都没问题。”
安歌扔了个枕头过去。
中午吃过饭,舒以杭就带着安歌就去了码头。除了开游艇的船长,船上就他们两人。辛赋找来的船长非常有眼色,存在感很低。
安歌在甲板上看海。
舒以杭端着饮料出来,就看到他的小美人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凭栏远眺。海风把安歌的头发掀起来在空中飞舞,他皮肤白得不像话,在阳光下几乎要反光,海蓝色的眼睛里盛着大海,神色淡漠。
舒以杭忽然觉得眼前的安歌不属于这个世界,其实本也就不属于陆地——他像是海中的精灵一样。
“热不热?”舒以杭把冰饮料递过去,将安歌从神坛上拉下来。他看不得安歌那种仿佛随时要飞升成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的小美人应该是倚在他怀里撒娇,而不是站在孤独的神坛上。
安歌接过来,舒以杭在他身边坐下。喝了一口,太冰了,安歌抽了口气。舒以杭凑过来吻他,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个冰凉的亲吻。安歌放下饮料躺在舒以杭腿上,舒以杭用手挡在安歌脸上给他遮太阳。
“晒不晒,去上面?也能看到海。”
安歌伸开胳膊:“好累呀,不想走。”
舒以杭把他抱起来,安歌手里还端着两杯饮料。在海上抱着个人,还要饮料不洒,舒以杭走到顶层把安歌放下来的时候胳膊都酸了。
刚坐下来喘口气,安歌就缠上来到处乱亲。亲昵了一阵子,两人静下来,安歌仍躺在舒以杭腿上。
“先生,我想去游泳。”
“胡闹!”
安歌想了想,求道:“真的好想啊……我看着海不能下去,跟你看着我脱光了但是不能上一样,先生你想想,可难受了。”
舒以杭被他这比喻给逗笑了,刮了一下安歌的鼻子:“乖,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就糟糕了。你想被抓走吗?”
安歌幽怨的看着他,瘪着嘴不说话。
舒以杭没办法,只好叫船长开得远远得,尽量找个没人的地方。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僻静,目之所及尽是茫茫大海。打发船长去休息,舒以杭和安歌到了船尾。
看着小美人动作麻利地脱衣服,舒以杭说不出的焦躁。他一把抱住安歌,深吸了一口气。海的味道混合着安歌身上的味道,他这才发现两种味道混合竟是如此和谐,仿佛本来就该在一起。
“不要离开我。”
安歌楞了一下,回抱住舒以杭安抚道:“先生,我只是去游一下,等一下就回来。”
舒以杭不放手,他怀里的这条鱼滑不溜秋的,一不注意就要跑掉了。
安歌不停地在他颈侧亲吻,一遍一遍地保证“我很快就回来”。舒以杭稍微放松了些,但仍圈着安歌,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里带着恳求:“一定要回来。”
安歌突然心软得一塌糊涂,眼前的舒以杭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他踮起脚,依次亲过舒以杭的眉心,眼角,鼻尖,然后吻住双唇。
“先生,我爱你,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
舒以杭恋恋不舍地放开手,眼见着他的小美人跳进水里,仿佛蛟龙入海。安歌在水下跟他挥挥手,蓝紫色的鱼尾若隐若现,眼带兴奋地转身朝海底游去。
舒以杭瘫坐在船尾,眼见太阳一点一点西斜,眼见霞光满天残阳如血。游艇停在海上就像一叶扁舟,孤单得像被世界遗忘。
眼前那一小片海水快被他盯穿了,舒以杭浑身发冷,从心脏开始,蔓延到全身。
满脑子都是小美人不要他了。
安歌不要他了。
安歌不回来了。
管他什么人鱼还是精灵,他应该把安歌锁在床上,每天只需要爱他就够了,只需要接受他,给他微笑,跟他撒娇。而不是现在他孤零零地飘在海上,而安歌不知所踪,弃他而去。
绝望和疯狂在心里疯长。过往的温情快乐都变成催生负面情绪的养料,以前越幸福,现在就显得越凄惨。
安歌从水里冒出头的时候,舒以杭正在想怎么给他身上留下烙印,用烧红的烙铁还是刺青……
“先生?”安歌趴在船尾,鱼尾已经消失了,两条腿溜溜的蹬水。“先生,拉我一下!”
舒以杭如梦初醒,一声先生把他所有y-in暗的念头统统打碎。
他的小美人回来了。
舒以杭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可手脚长时间没有活动,僵硬不说,一动就又酸又麻。跌跌撞撞的差点掉进海里去。最后终于把安歌拉上来,两人都颇为狼狈。
舒以杭扑上去抱住安歌,声音有些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安歌有点不好意思:“先生对不起……我太开心了没注意时间……我不会不要你的。”安歌拍拍他的背,“先生,让我先擦一下,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七手八脚地随意擦了擦,安歌把衣服穿上,赤脚搂着舒以杭的胳膊往船舱里走。s-his-hi凉凉的脸上带着海水的腥气,连舒以杭心里最后那点儿怒火都浇灭了,噗嗤噗嗤地冒着白气。
顺手在浑圆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泄愤,舒以杭侧过身子去亲他:“宝贝儿,你可吓死我了……”
安歌哼哼唧唧地喊疼,舔着舒以杭的唇一个劲儿地把舌头往里伸。
这是一个混着海水味和血腥味的吻。
摸了摸安歌被咬破的下唇,舒以杭恨恨道:“再不许这样吓我。”
冲完澡,随意吃了些东西,两人这才发现船长还会做菜。船长厨师二合一,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了。
在海上过夜太危险,船长慢慢把游艇开回码头。到了码头,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离酒店还有段距离,回去太累,于是干脆在游艇上过夜。
船长也离开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歌因为惹到了舒以杭,所以回程路上一直都特别乖巧,两人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
“我遇到了以前老一起玩儿的海豚,跟它玩儿了一会儿……”
“啊对了!我还看到鲍鱼了,特别大!明天去给先生采鲍鱼吧……”
……
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虽说是停靠在码头,可在海上做这种事,安歌还是相当新鲜。再加上下午玩儿得开心,全程既主动又诱人。
几番云雨过后,舒以杭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套画具来,支起画板要给安歌画画。
欢爱过后的小人鱼眼角眉梢都是春色,脖子锁骨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和流到大腿上的白浊,舒以杭一一照实画下来。怕j-in-g液在身体里留久了不舒服,他画了个大概就把安歌抱去清理。清理完了之后安歌凑到跟前来好奇地看画。
“先生,你这……画得好色情啊……”
舒以杭一边按着回忆补细节,一边对安歌笑道:“我可没夸张,你刚刚就是这个样子的。”
安歌看了眼画,又看了眼舒以杭,亲了亲他的眼角,道:“先生画得真好。”
舒以杭好笑地问:“看得懂吗,就说我画得好?”
“因为是先生画的呀。”安歌眨眨眼睛,舒以杭心都酥了。
之后几天,都是把游艇开到那个地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