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哥,我大哥不是病重,是中了蛊毒!”潋焰神情凝重地道。其他三人都不禁一愣。
“焰儿!怎么可能?大哥怎么会中蛊毒?”潋音半信半疑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害大哥?”
离的眼神一下子异常愤怒:是谁,是谁要害我的小不点儿,是谁这么狠心将我的宝贝害成这样?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潋音见离的眼神愤怒地都要喷出火来,身子不住的抖着,忍不住扯了扯潋焰,轻声喃道:“焰儿,你快解了离的穴道吧!”
“别烦我,忙着呢!”潋焰头也不抬地检查着潋尘的身体道:“他很烦,刚才害我费了不少事儿,让他一边待着!”
潋音一呆,歉意的看了一眼离:小恶魔要折腾你,没法子!
“天哥哥,一会儿你我一起运功将大哥体内的蛊虫逼出来!”潋焰抓起潋尘的手臂割开一个小口子,走到桌边拿起一只玉碗,又走到潋音的身边,抓过他的手臂用小刀一拉,潋音疼得叫了起来,“焰儿,你干吗?”
“要逼出大哥体内的蛊虫,就得要血引,这血引还非得是至亲的血才成!”潋焰用小碗接着他的血。见潋音拿眼翻他,知他心说自己也是大哥的至亲,呲牙笑道:“我怕疼!所以用你的血!”
潋音瞪了他一眼,暗骂:“小恶魔!”
“天哥哥,你将大哥扶起来,咱们用内力将那蛊毒逼出来!”说着,将玉碗置在潋尘的手臂前,与应若天坐到潋尘身后,运气凝神二人一左一右抵住潋尘的后背。
只见二人头顶上缓缓升起一阵白色雾气,潋尘双目紧闭,一张腊黄没有血色的脸,慢慢有了一丝红晕,头顶上也缓缓升起一阵雾气,只是隐隐透着淡淡的蓝色。
离激动地看着这一切,心道:“真的有救了吗?我的尘好像有了一丝血色,他真的没有死!”激动的泪水不住地滑落。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突然,潋尘光裸的前胸倏地鼓起一块,且不断地滑动着,潋音和离一见都露出惊恐之色,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潋焰所说的蛊虫?
那个包块似被推动着,慢慢从前胸移向肩膀,然后顺着臂膀慢慢滑向潋焰刚才割开的血口,停在那儿片刻,似受了玉碗里血液的诱导,再加上应若天和潋尘二人内力的催逼,突然一只蓝色、寸些、如蚕儿一般的虫从潋尘手臂的血口滑出,掉落到玉碗里。
潋音惊得张大了嘴巴,盯着玉碗里的虫。离也震惊得看着那只虫,只不过他的下巴被潋焰下了,本来嘴已张得很大了!
潋焰和应若天又运功将潋尘停滞的血脉打通后才缓缓收了内力。潋焰心疼得擦着应若天额上的汗道:“天哥哥,有没有累着啊?”
应若天安慰地摇摇头,一旁的潋音和离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鄙视了潋焰一番:这家伙,就只知道心疼他的天哥哥,对我们下手这么狠!真是个坏心的小恶魔!
“啊!”潋音一声惊叫,只见那玉碗里的虫,竟然变了色,刚才还是蓝色的,现在却变得血红,刚才碗里的半碗血都不见了,就只有这只全身血红的虫子。看来,这虫吃了所有的血。
离见了也是惊谔无比,一时不寒而栗,想想这只虫在潋尘的身体内,究竟喝了他多少血,难怪潋尘如此消瘦枯槁,心中越发得恨那下毒之人。
潋焰心疼得替应若天又是擦汗,又是捏背,直到应若天不好意思了,将他推开才想起还呆立在一旁的离,这才慢慢走过来了,伸手弹了几下,又捏住他的下巴,重重往上一推,离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家伙是要杀人还是怎得?也来不及瞪他,一下子扑到潋尘身边,温柔地抚着那张憔悴的脸,泪不住地滴在他脸上。
“离,我大哥又没死,也不会死了,你哭什么啊?”潋焰在一旁嘟道。
应若天和潋音不约而同地瞪向他,心道:这是喜悦的泪水,小笨蛋!见二人都朝自己瞪眼,潋焰伸了一下舌头,挤到应若天怀里,撒娇地怨道:“天哥哥,你瞪人家!”
一旁的潋音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应若天无奈朝潋音笑笑,潋音深表同情地看着他。
“离,这是我配的天焰大补丸,你给大哥吃下去!他马上就会醒来了!”潋焰得意地道:“每天一颗,保准一个月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哥!”
天焰大补丸?离伸手接过一个小盒子,打开,一阵沁人肺腑的香气,有些迟疑得看向应若天,说老实话,这焰王爷的话远不及这应谷主的话可信。
应若天含笑着点点头,离放心地取了一颗,轻轻放进潋尘的嘴里,怕他无法下咽,俯下身,吻住他的嘴,用舌头将那颗药丸抵向他的喉咙,咕嘟,药丸顺利咽下了,离紧张地看着潋尘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他醒来的一刻。
半晌,潋尘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开双眼,见离正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一时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离,咱们可是到了地府?”
“尘,你还活着!”离一把抓住他的手不住的磨搓着,爱怜地放在唇边轻吻,泪潸潸而下:“尘,我的尘,我的小不点儿!你还活着!”
“别哭!”潋尘心疼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离,伸出手,轻轻替他拭去泪,道:“离,别哭,我会心疼!”
离激动地搂着他,紧紧盯着他的脸,爱怜的抚弄着,似乎这样真切的抚触才能驱赶先前生离死别的恐惧。
“是焰王爷救了你,尘,你并不是生病,是有人要害你,给你下了蛊毒!”离轻声诉说着,心中将那下毒之人又千刀万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