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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初寒将至,天公不知被何人激怒,连续几天怒洒倾盆暴雨,造成多处山体滑坡,举步难行。
猫影山上浓雾弥绕,连日的暴雨亦冲不走这令人心神不宁的紫色迷雾,厚重的乌云在上空随风翻腾,久久不散,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冲散所有黑暗,一间破旧矮小的茅屋赫然出现在青松林立的密林间,几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疲惫的站靠在茅屋外面,目光却锐利而警觉。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巨响,小茅屋重回黑暗,除了雨声外依旧寂静一片。
这茅屋虽小,却五脏具全,除了有猎户用的木弓外,还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与两条椅子,桌子上一杯未喝完的水里已积满了蛛丝,角落里堆着的木材与火折子早已被渗进的雨水浸透,地下的泥土亦泥泞一片,令人不禁心生烦意。
狭小的屋内烛火昏黄,站在角落的白发老者目光如炬,脸上写满不悦,视线扫过身披黑色斗篷拿着一根断枝对缚于墙上之人施刑的高大男人后在椅子上的乱发少年身上落定,目中的不悦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怜惜与担忧。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头乱发似是刚刚睡醒来不及打理,双手环抱曲起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大大的眼睛无辜且同情地望着被麻绳缚在墙上的人,而那个被迫拉直身体,双手举过头顶绑在一处,只有脚尖能勉强碰到地面的人正是本应在纳瑟怀里享受宠爱的燃。
“唔嗯……”
“啊!”
随着沉闷隐忍的痛呼,一声少年的惊呼亦随之响起,只见椅子上的少年用手紧紧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双腿,好不容易克制住起身阻止的冲动。
潮s-hi的断枝抵在柔软的上腹,慢慢顺着腹沟向下移动,在小腹停留半晌后,猛然对准气海x_u_e用力压下,小腹随之凹陷,剧痛瞬间冲上脑门,没来得及压抑的痛呼脱口而出。
“呃咳咳……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五天前,纳瑟带着五十名精兵与楚满一起突袭了在员外旧居落脚的神王一行,却不料那神王竟也是冒牌货,再次扑空的纳瑟在楚满的建议下连夜起程赶去与凌棉的大军会合,谁知却在途中遭到埋伏,措手不及的纳瑟为了保护燃而大意之下中了敌人的毒,几十名精兵被山石砸死,龙延也不知去向,生死未卜,而因为心有疑虑留在村内查探的楚满心生不妙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救下身中剧毒的纳瑟。
原来纳瑟他们这次的目标并非完全错误,只不过真正的神王并非坐在马车里,而是一直与他们大祭师共乘一骑,马车也不过是与那些货物一样的障眼法罢了。
楚满也是在事后检查员外旧居的时候发现的,只不过还是被敌人快了一步。
对于让纳瑟再次面对失去燃的痛苦,楚满感到无比后悔与内疚。
所以在安顿好纳瑟以后,甚至来不及过问龙延的生死便带着十名精兵与数十名暗卫一起对敌展开了凶猛的追击,也给神王一行来了个措手不及,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能躲进猫影山的密林,紧接而来的狂风暴雨造成山石崩塌,阻断了唯一可行的铃音小道,也阻断了楚满的道路,这场雨空前的大,天空连续几天乌云密布,小小的村庄被泥水淹埋了大半,仅仅一个夜晚便寸步难行,再加上敌人藏进了浓雾不散的山中,要找到谈何容易。
神王一行人当然也顾不得山中危险,只要大雨不息,待到救援赶到时,便能全身而退,而眼下要做的,就让他们的神王能活下去。
“哼,真是差点就着了你们的道……”
随着话音落下,握着残枝的手突然用力,位于脐心左边的天枢x_u_e因压力瞬间下陷,然后是右边,难忍的锐痛让燃倒抽一口气,痛苦的仰起头闭上如同火灼般滚烫眼眶。
对方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用了十分力道,断枝看起来普通,却被灌注了十层内力,每一下都确确实实地打在x_u_e位上,一点痛苦都不会落下。
紧接着同样的手法施于其他几处大x_u_e,剧痛使人丧失意志,更何况燃因千鸩而变得异常敏感的身体,翻倍的疼痛几乎让他发疯。
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汗水,或是雨水,都是冰凉的。
眼前的男人正用一双深红的眼睛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嗜血的疯狂,覆于小腹的粗糙大掌如同找到玩具的孩子般留恋不已,掌下皮肤抽搐跳动从掌心突突地传过来,能清晰地感觉到燃腹内的肠子正卷着内脏翻涌,被疼痛侵蚀着意志的再也无法阻止溢出嘴唇的□□,鲜血自紧抿的唇间钻出来,在男人的手掌用力摁下去之时,沙哑的声音瞬间由□□变成了痛呼,燃扭动身子,试图弯起身子缓解疼痛,无奈双手被覆,虚弱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无奈的承受这难言的痛苦。
男人刺血的眼睛里浮现出疯狂的满足感,整个手掌陷进那片柔软之中,他邪邪地笑着,转动手掌用力揉捏,突然他的大掌用力一扯,妖艳的牡丹赫然出现在男人赤红的眼睛里,他冷笑着曲起手指,指甲几乎嵌进r_ou_里,将那美丽娇艳的牡丹紧紧捏在手里,果然引得燃全身巨颤,手掌离开的时候,被鲜血染红的牡丹更显绚丽,随着抽搐起浮的腹部仿佛活物一般盛开着。
“喂,够了吧?”
说话的是走出角落的白发老者,烛火照亮了他的脸,正是纳瑟一行正在寻找的咒师。
坐在椅子上少年突然跳了起来,目光含泪的扑进了咒师的怀里,哽咽的轻唤了声“师父。”
老人虽看起来年过百岁,可动作却半点没有老人的姿态,他轻拍着徒弟的后背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孩子听话的点点头,抹着眼泪退到了旁边,充满同情的目光却依然落在燃的身上。
身着黑色斗篷的正是神王的心腹,黑神族的大祭师,此刻正拿着破布随意地擦拭着手里沾到的血,朝咒师挑了挑眉说:“我已经用内力封住他的所有大x_u_e,接下来要怎么做?”
咒师上前两步查看燃的状态,不禁轻轻摇头,略俯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为了我的徒儿,只能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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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声音,燃下意识的微微抬眼,老人的脸在脑海里掀起了些不好回忆,眉头不由自主地纠结起来,哼哼冷笑一声后疲惫的闭上双眼。
“老东西,劝你别甩花样,要不可爱的蛊虫咬断你小徒弟的心脉你可别怪我。”
低沉的男音带着十足的威胁传入耳中,咒师深沉的眼睛闪过一丝怒意,视线扫过徒儿略嫌苍白的小脸,再不犹豫的取出一根婴儿手指般粗的三棱银针,微微掀起衣角,牡丹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而时起时浮仿佛拥有生命,深邃的脐眼犹如花蕊,指尖轻压立刻引得燃异常敏感的阵颤。
“嗯……”
银针迅速刺入脐心,一声几不可闻的□□被紧紧地锁在了紧咬的牙齿后,瘦弱的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犹如寒风用的残叶般无助苍白,后仰起的头重重地撞在后背的横木上,微微眯起的眸子茫然地望着破旧漏水的屋顶,细细的冷汗一层又一层地钻出毛孔。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纳瑟的脸与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坚持下去。
咒师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燃腹部的变化,指尖在脐边大x_u_e轻点,可以感觉到不甚安分的内腑正在痉挛抽搐着,暗红的血从棱槽里流出来,落在地上渗进泥土里,但远远不够,指尖继续用力将银针捻入深处,当燃以为银针将贯穿身体之时却堪堪停住,一阵激痛顿时在腹内炸开,隐忍的闷哼破口而出,倒抽一口气后再次坚决的咬住下唇,黑红冰冷的血沿着银针的棱槽缓缓流出。
燃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仿佛灵魂也正在被迫扯离躯体,承载着整个身体重量的双手早已麻木,失去力气的头虚软的垂下茫然地看着黑血从棱槽流出落过地面,胸口阵阵闷痛,有东西在腹中翻涌迅速冲上胸口,正欲涌上喉头,无法用力牙齿顽固地咬住下唇,试图阻止这不断翻涌的呕意,却在下一秒,腹部猛然一陷,巨大到仿佛砸穿腹部打断脊骨的力道冲击整个腹部,甚至在后背的Cao墙上震出了个拳头大小的洞,雨水和寒意争先孔后地钻进来,渗到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