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只能退下。
大宴上,漆夜故意的迟到了,他穿上陆天一为他准备的衣服,头上带的是陆天一为他量身打造的红玉簪子,漆黑如泼墨一般的头发披在身後,就那麽缓缓的出现在了大宴之上,乌黑的眸子一扫而过,掠过每一个人,却不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当真是倾国倾城……
台下一片寂静,仿佛所有的人都闭了气息,偌大的宴会上只有漆夜的身影,震慑著所有人的眼睛……
“那个狐媚子……”夏侯冰月一脸嫉妒加恶毒的咒骂著,她堂堂金凤皇朝第一美人就败在了这个贱男宠的手里,但是,一转头,似乎看到了什麽好玩的东西……脸上的妒恨随即变成了一股玩味的神情……
“漆夜,来到朕身边来。”陆天一有些不痛快,漆夜被这麽多人死盯著看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所以,让漆夜到他身边时一把将漆夜拉到跟前坐下,“你是故意的是吧?”恨恨的。
“呵呵……你不觉得很有面子吗。”漆夜故意笑的妩媚,媚笑著在陆天一的耳边反问,而外人看起来却像极了情人间的咬耳。
“不觉的,你是我的,我不需要别人证明。”陆天一话间蛮横,搂在漆夜腰间的手紧箍。
“…………”漆夜不在说话,只是拿过桌前的酒盏,饮下。陆天一的话总是让人错觉,以为被在乎著,被爱著,可是,又不是这样的,这种一边给著希望,一边让你绝望的感觉真的是很痛苦。
冯媚一张俏脸皱成了一团,看著如此的漆夜,又妒又恨,这些日子以来,陆天一只去过她那儿一次而已,却是经常跑冯柔哪里,皇後她是不敢争,父亲告诫过她,她必须和皇後一条战线,而冯柔那个贱人让她恨得不行,却无奈低人一级,而今看来,皇上似乎更宠爱那个贱男宠。
而冯柔就很乖顺,除了第一眼的惊豔外就一直低著头,也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晁将军大概没见过吧,这位就是漆夜公子,他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很得皇上的心呢。”正在这鸦雀无声之际,夏侯冰月突然笑盈盈的开口,说话对象却是晁琛。
“啊?奥,……微臣从未见过……失礼失礼……”晁琛因为夏侯冰月的话才突然回过神儿来,结巴的回了话,不自觉的红了脸颊,刚才看到漆夜的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自己看到神仙了,怎麽会有那麽美得人儿,……低下头,免得被人看出他通红的脸色。
第二章 (40)
陆天一的脸色不好看,瞥了一眼夏侯冰月笑的阴险的脸,。
“今日的宴会是为了为镇远大将军张振云和骠骑将军晁琛送行,来,我们大家一同敬二位将军一杯,希望他们可以不负众望,扫除胡寇,以平霍乱。”陆天一举起酒盏,大声的向众下激昂说辞。
“祝二位将军凯旋而归、”於是,文武大臣纷纷举杯。
“哈哈哈……,皇上您就放心,只要臣的命还在,就绝对不会再让那些蛮人占我国土,略我子民。”张振云一脸络腮大胡子,拍著胸脯给陆天一保证。
“皇上,臣定当尽心竭力。”晁琛抱拳向陆天一表态,在低下头之际,眼睛若有若无的飘向了陆天一身旁巧笑嫣然的漆夜。
大宴到很晚才结束,看起来大家都似尽了兴,可是,暗地里确实安波汹涌。
陆天一让玄英送漆夜回【鸾清殿】,玄英趁著和漆夜单独相处的机会,告诫漆夜,以後莫要太过招摇,收敛一下自己的锋芒,虽然玄英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情,但是,今日的宴会上就是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头,尤其是皇後夏侯冰月,还有那个 骠骑将军晁琛,幸好晁琛就要走了,只希望漆夜不要出什麽事情,可是,偏偏漆夜还不领情,奚落了一番玄英,玄英知道,漆夜本性不是这样的,只是被陆天一逼成了这般尖锐,没有办法说服,只能暗叹,只希望自己可以提早发现危机,护的住漆夜……
远离【御花园】的一个孤立的亭子里,陆天一立在漆红的柱子边望著远处,身後只有大学士魏卓,魏卓知道,陆天一或许是有什麽话要说,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四周空旷,不容易有暗线窃听。
“皇上,您可是有话要和微臣说?”陆天一站了有一个时辰了,魏卓便先开了口。
“你觉得呢?”陆天一反问。
“如果不是皇上大概不会选这麽空旷的地方只留下微臣一个人。”
“…………”陆天一沈默了半天,“漆夜的身世,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微臣知道。”魏卓早猜到皇上会和他说漆夜公子的事情。
“你有没有觉得朕没本事,要靠一个棺材子登位?”
“棺材子乃‘辅王星’的事情这世间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大家都只知道棺材子是天降灾星,谁也没有证明过,有了此星就会得天下,得了天下就是此星的功劳,而皇上,您本身就是帝王星相,不管这个棺材子出不出现,天下都是您的,而您既然做了这天下的位子,就不该再疑。”在魏卓的心里,其实更多是担心漆夜坏了朝纲,不论他是什麽灾星还是福星,目前他确是个惑星,男风自古皆有之,多半是惑主,魏卓希望的是皇上废去漆夜。
“哼,你是希望朕杀了他吗?”陆天一听出了魏卓话里的意思,嗤笑。
“臣没那麽想过,毕竟漆夜公子没有大罪过,只是希望皇上可以放出其出宫,一安国家,二安後宫。”
“後宫?哼!”陆天一再次嗤笑,“後宫安谁,皇後?还是媚妃?”
“皇上,大局为重。”魏卓抱拳垂首。
“好了!”陆天一甩袖子,正了脸色,“朕相信,得漆夜著得天下,而且,伺候过朕的人怎麽还能放出宫去……况且……”朕不想放漆夜走,永远都不放,因为……因为他是朕的福兴,陆天一这样说服自己。
魏卓知道多说无益,便告辞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