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一)【完结】(35)

2019-05-11  作者|标签:天际驱驰


  等风染低低地答应了,贺月才把风染从地上扶起来,从后面轻轻搂住他:风染,我从未把你当作男宠,你何苦那么作贱自己。
  风染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随即便放柔软了,微微侧开头,避过贺月呼到自己耳畔的气息,淡淡应道:风染不敢自轻。用身体服侍皇帝的男人,不是男宠,又是什么?但风染一点没有争辩的意思,只管顺从贺月的意思就好。
  从牢里出来,风染的态度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好了很多,愿意跟他一问一答说这么多话,而不是漠然不语。贺月心情大好,搂着风染温软的身子,不觉得有些情动,嘴里的气息直吐到风染耳边:你不给我下跪,直接叫我名字,我都不怪你。我也没有跟你摆皇帝的架子,是不是?除了误会风染放浪 y- ín 乱时,自称了几声朕以外,多数时候,他在风染面前,自称的都是我。
  风染,你可以叫我月哥。跟亲密的人,便要用亲密的称呼。贺月以前并不知道,只是听侍从来禀报风染和陆绯卿的一举一动时,听见风染绯儿绯儿,陆绯卿师哥师哥,叫得那叫一个亲密亲热,听得贺月又嫉又恨。一心想如法炮制一个亲密称呼,浑没考虑月哥两个字的感受!
  风染不敢。
  叫我月哥。叫!
  月哥风染叫陆绯卿绯儿,那是自小这么叫起来的,要风染忽然对着自己满心嫌恶的人叫月哥,这一句叫得有多艰难?!把风染r_ou_麻得直想吐。一直,他对贺月的称呼是两个字:狗贼!叫贺月还是抬举了贺月,叫月哥简直是在作贱自己!
  嗯,记住了。我叫你染儿,可好?贺月满意地答应着。他不许风染再管陆绯卿叫绯儿,甚至不许风染再想陆绯卿,他要取代陆绯卿在风染心里的位置,成为风染身边最亲密的人。贺月全然不是风花月雪之人,没有同好,也不看闲书,没有什么可资借鉴的经验,这等私密的事,是绝对不能不耻下问的,只有照搬照抄现成的师哥绯儿模式。
  好。风染一边吸气一边回答。贺月不光能恶心人,也太能寒碜人了!硬被贺月的染儿两字叫出一身j-i皮疙瘩。可是随贺月怎么叫,叫得再r_ou_麻,风染也硬着头皮应承着。
  软玉温香抱在怀,贺月便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要抬头了,手势一转,便把风染的身子转了半转,让风染面对着自己,正色说道:我知道我让你在y-in国受了委屈,来了索云国,我会好生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这是他给风染的承诺,说得贺月自己都觉得感动。他还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话,做过这样的承诺。他说得那么认真,自己也深信不疑,柔声道:染儿,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凝视着风染,伸出舌头轻轻舔上风染的唇,探进唇瓣,撬开牙关,滑进风染嘴里。
  风染迟疑了一下,忍下那一波一波涌上来的恶心,抖掉一身又一身泛起来的j-i皮疙瘩,反手抱住贺月,待贺月的舌探进他嘴里,他便把舌迎上去,跟贺月纠缠在一起。他从来没有亲吻过谁,不过贺月怎么做,他就跟着做,很快便生涩地吻得似模似样了。
  见风染生涩地回应了自己,贺月高兴得有些意外,便吻得格外动情,在风染嘴里翻腾搅和了半天,直挑逗得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才恋恋不舍地把风染放开,说道:染儿,夜深了,歇息了吧,把身子养好,我过几天再来。
  风染有些茫然地看着贺月,一时没明白贺月的意思,两个人贴身相拥而立,他明明已经感觉到贺月的衣袍下渐渐挺起的欲望,居然会让自己去歇着,贺月自己准备摆驾回宫?
  你那破屋子已经叫人拆了,就在我寝宫里歇下吧。贺月叮嘱道:只是你绝不可以靠近地牢,更不要想怎么救人!他想:最后一面已经见过了,等明儿一早,就吩咐人把小刺客押回天牢去。
  过几天再来?风染等得起,可是陆绯卿等不起!说不定等几天,陆绯卿的身子便会被拖垮。他必须赶紧把贺月服侍舒服了,才好趁热打铁求贺月放过陆绯卿,怎么能再等几天?再说了,几天到底是几天?
  风染站着没动,垂着头,低声道:皇上不想让风染服侍?
  贺月笑着揽过风染的腰,倾唇在风染的唇上轻轻一触说道:你都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又刚从牢里出来,还是先养好身子。顿了顿,又道:我跟你不急在一时。他是想跟风染长久的,不想一时贪欢伤了风染的身体。上一次,他j-ian尸时,留在风染身上的伤,想必也还没有好。
  在贺月的手缩回去时,风染忽然扯住了贺月的手,指尖微凉,似在轻颤。贺月诧异地看着风染,只见风染迟疑了一下,一手解散自己的衣带,一手引着贺月的手从衣内环到自己腰上,侧头把身体偎到贺月胸前,垂下眼眸,唇角努力勾一抹浅笑:风染想服侍皇上,就现在。
  只是风染的神情过于冷清,唇角虽努力勾起浅笑,却怎么看怎么象冷笑!
  
  第58章 照搬图谱练功
  
  把风染关进地牢两天,贺月也常常在想,他对风染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或感觉?
  他犹自深深记得,四年前惊鸿一见,少年那张狂飞扬,桀骜不驯的神态,挺拔劲瘦,蓄力待发的身体,深深震动了他的心弦,那俊美的容颜,绝世的风姿深深映进他心田。当他诚心诚意邀请少年跟他回成化城一起共享荣华富贵时,少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以清高孤傲的姿态辗压过他的心房!当时,他便知道,他要得到他,不惜手段!
  两个月前的再见,让他一夙心愿。但风染已不复四年前他记忆中的样子,温文,雍容,隐忍,冷漠。十五岁的少年象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光芒万丈;十八岁的青年象零落风尘的美玉,惹人怜惜。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只是到了床上,做过了,他才知道,那美玉一样任凭他予取予求的青年,依旧是那桀骜不驯的x_ing子,把他气得一肚子的火气,浑身不舒坦,欲求不满还发作不出来!
  这样的风染,待他玩味之后,却是更深的痴迷,那是深深侵入他心灵的一种感觉!两天时间,风染在地牢里煎熬,他在牢外何尝不是煎熬?他未把风染当过男宠,也未在风染面前摆过皇帝的架子,他待他,从未存过玩弄之心,他花那么长的时间,花那么多精力心思,花那么大的代价支撑一场战争想要得到的人,他想要收复他的心,他想要跟他亲热到亲密,他想跟他长久,他想看他在自己身边活得象以前那样张狂飞扬,意气风发。
  只是不许他心中,再有旁人!
  风染居然会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贺月本就在竭力克制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被风染这么微微一挑逗,顿时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便把风染捞进怀里,刚刚分开的四唇,重又紧贴在一起。两只手急迫地伸进风染衣内这才是他想了四年的情形!贺月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和爱恋,那种蚀骨销魂的颤栗感受,完全不比他夺得皇位时逊色。
  当贺月把风染放倒在床上时,感觉到风染的身体有些僵硬,一边轻柔地亲吻,一边柔声安慰道:染儿,别怕,上次那么待你,是我不好。这次不了,我会让你舒服。贺月召幸男侍女侍时,一向只管自己舒服,哪管过男侍女侍们的感受?可是,他很自然地想跟风染一起舒服。
  风染轻轻地应着,忍着恶心的感觉,回应着贺月的动作。
  很快,贺月就体会到了,跟风染一起,和跟男侍女侍一起,虽然做的事是一样的,但带给贺月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风染这方面的技术,实在赶不上以前服侍过他的那些脔童女侍们,动作倒是标准到位,但僵硬生涩得连贺月都看不下去,偏偏风染还要抢着主动!风染明明从未做过这些,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动作?贺月心头疑窦一起,顿时闪过一个念头:风染是在照着那本房中秘术图谱里所绘的动作在服侍他?!所以,风染是把春宫图当武功秘笈来练?所以,风染以为床上办的这事,就象习武一样,只要一招一式做得标准到位就行了?所以,风染一丝不拘地把春宫图上的招式在他身上使将出来,他成了风染练功用的靶子?所以,风染此刻脸上那冷淡而专注的神情就是他平时练功的神情吧?所以两个人明明做着 y- ín 靡之事,风染的神色竟然不带一丝情欲!
  深一步想,风染为什么要学了春宫图来服侍他?风染还想着企图求得他饶过陆绯卿么?贺月只觉得心头大痛:风染竟可以为陆绯卿做到如斯地步!
  你哪来的春宫图?贺月有些咬牙切齿地问,当时没有细看,貌似所绘的招数还很全?同时他也很想知道风染身上那春宫图怎么来的?风染进府时,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换过,不可能保存下春宫图来,如果不是府里人给的,就只有可能是郑修年给的。但郑修年是风染死卫,不可能拿这种 y- ín 秽的东西给自己主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府的人,会是谁呢?
  詹掌事大人。
  贺月只想把詹掌事拖出去砍了!没事拿什么春宫图给风染看?这学过了比没学过还要糟!
  染儿,不用这样,你不舒服。虽然被风染服侍着,贺月却满心的不痛快!他那么努力的想要拉近他跟风染的距离,但似乎他怎么也触碰不到风染的内心。纵然两个人肢体纠结,紧密相贴,耳鬓厮磨,各自的心却隔着千山万水。
  风染只当没有听见一样,一个劲卖力的服侍着贺月,尽自己的能力,一次次挑逗起贺月的欲望,任何动作都配合着贺月,完全没有顾惜过自己。只把贺月服侍得无比痛惜:染儿,不要这样!
  上一次,感觉像在j-ian尸,贺月觉得无趣而愤怒,这一次,感觉像在练功,贺月觉得嫉恨而痛惜!
  看着风染那么卖力而主动地服侍着自己,贺月怎么也不好摔脸子,可是一想到风染这么努力地讨好自己的目的,贺月又觉得既嫉且愤,然而,风染既然没有提出来,他也只有当做不知道,不好发作。贺月就带着这么个五味杂呈的心情,卯足了劲跟风染翻来覆去地练功!
  贺月也不是铁打的,当然不可能把春宫图上的招式全都练一遍,几度攀上欢愉的巅峰之后,贺月倒先问了出来:染儿,你不累?
  嗯。没有了内力,这样的练功对风染的体力消耗极大,可是在贺月没有满足前,他只有咬牙苦撑。
  你身子怎么在抖?
  风染又轻轻地嗯了一声,闭紧了嘴,他怕一开口,就会吐出来。
  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冷了?尽管寝宫里温暖如春,可风染一直光着身子折腾了大半夜,是不是冷着了,所以身子才会发抖?贺月道:咱们泡澡去。
  很大一个浴池就建在太子寝宫的后殿,上次贺月把风染扔进浴池,差点没把风染淹着。虽然尚在正月月底,天气犹寒,浴池里的水却是温暖的。想必是下人们知道皇帝陛下有可能会用到浴池,一直保持着池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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