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一)【完结】(41)
师哥,一起吃。陆绯卿已经对时间没有概念了,他只知道努力地替风染驱毒,努力地陪着风染双修双练,一直到筋疲力尽地睡去,醒来后继续,完全顾不上分辩什么昼夜晨昏。
风染叫侍从排上饭菜,便跟陆绯卿一道默默地吃饭。菜色一律精致而清淡,全是易嚼易消化的食物。陆绯卿经过了近两个月的囚禁,肠胃虚弱得很,饮食也需要慢慢恢复调理。这已是贺月离开的第九天,两个人的饮食也已经从只吃流食恢复到食用一些清淡果蔬的程度。
吃完了,等侍从把东西撤下去,陆绯卿走向龙床,说道:师哥,快来。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睡了多久,怕风染身体里的毒x_ing控制不住,不敢多担耽时间,吃完饭就准备赶着练功。
风染走过去,一把搂住陆绯卿的腰,将他拉向自己怀抱。
师哥?陆绯卿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挣扎,任由风染把自己抱进怀里。他转头看向风染,风染的脸颊就在他眼前,然后,他听见风染轻轻叫他:绯儿风染薄薄的唇,带着微微的轻颤,轻轻印在自己唇上,鼻子里的气息,轻轻喷到自己脸颊上的伤口上,感觉有些微微灼热。
虽然早已经被贺月亲过嘴,他也有过回应,但风染从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吻,他只是任由贺月掠夺自己而已。
当他的唇,印在陆绯卿唇上,风染的心都止不住地轻颤起来。他从陆绯卿唇上尝到的是甜蜜,酸涩,醉人和沉沦。跟应付贺月的掠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才是他的初吻,纯真而洁净,也充满着爱恋与眷慕。他喜欢这个稚嫩清纯,满怀赤子之心的少年,他们已经在一起相依相扶了十余年,他对他的感情,早已经沉淀成了一种类似亲情的感情,陆绯卿在他心中占据着无人可及的地位,他甘愿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不能相守,不能相恋,不能长久,他也想他平安,想他幸福。
然后,风染听见寝宫外从不同方向传来离开的脚步声,是赶着向贺月禀报自己的非礼举动吧?不知道贺月会不会一怒之下冲到太子府找自己兴师问罪。
虽然陆绯卿和风染的关系一直很亲密,但也从来没有如此亲昵过。陆绯卿虽然单纯,但也知道这种动作绝不是正常兄弟间的动作。他的师哥竟然吻了他!陆绯卿身上的血直冲头顶,脸涨得通红,大脑里轰隆隆地炸响,雷电大作,把他的脑子劈成了乱麻。
他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嗯哥唔
陆绯卿一张嘴说话,风染的舌很轻易地探进了陆绯卿牙关,一路微微颤抖着,在陆绯卿嘴里摸索着他的舌。
陆绯卿完全不能理解风染的行动,舌头一硬,把风染的舌往外一顶,便想闭嘴。不想风染的舌并没有退出去,陆绯卿慌张闭嘴,一下子重重咬在风染的舌上,直咬得风染轻轻一哼。陆绯卿赶紧松嘴,忙问:咬到你了?
风染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没事,准备跑路。
啊?陆绯卿的头脑里仍旧是一团乱麻,完全不明白逃跑跟亲嘴有什么联系?再说,他们是兄弟,能够亲嘴吗?
风染趁着陆绯卿一啊之际张开了嘴,再次覆上陆绯卿的唇,舌很灵活地探了进去。风染舌上的血,在两个人嘴里流淌。
风染的舌头触到陆绯卿的舌头时,陆绯卿象受到了惊吓,舌头飞快地在嘴里打转乱窜,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他一直很信任风染,也很听风染的话,尽管风染现在带给他心惊r_ou_跳的感觉,他仍旧没有抗拒,只是躲闪。
风染伸手捧住陆绯卿的后脑勺,止住他后倾的趋势,他的舌轻轻地跟陆绯卿的舌缠绕着,厮恋着,吮吸着销魂,当此际!
陆绯卿的惶恐不安,并没有阻止风染假公济私地大占便宜。反正以后,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现在亲他一下,抱一抱他,多给自己留一些念想,有什么关系呢?亲着亲着,沉睡在风染身体里的渴望渐渐抬头,越来越强烈,清澈的眼眸变得迷朦狂乱。风染有种冲动,想不顾一切,象贺月占有自己那样,去占有陆绯卿,然后强行把陆绯卿留在自己身边,跟他厮守在一起。
嘴上亲吻着,风染便伸手去脱陆绯卿的衣服。陆绯卿的头脑虽是早就空白成一片,本能却做出了反应,他用手使劲推风染,想从风染的怀里挣开,头也使劲后仰,想脱出风染唇舌羁绊。陆绯卿本来就生得人高马大,虽比风染小一岁,身高和身量都比风染高阔,忽然发力,顿时就把风染推开了几步,赤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师师哥?你你你不是我师哥!这是他师哥么?他的师哥怎么会对他做这样的事?又是亲嘴,又是脱衣服的,再笨的人也猜得到风染接下来想干什么,何况陆绯卿并不笨,只是心思单纯。
你不是我师哥!这样严厉的指责,如当头木奉喝,把风染从欲念中警醒:他要是真对陆绯卿做出那样的事,跟禽兽何异?跟贺月何异?风染一退即上,再次抱住陆绯卿,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绯儿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嗯?
陆绯卿听风染言语如常,分明就是跟他相亲相爱的师哥啊,就象从前一样,很习惯地选择了相信他的师哥,轻轻抬手抱住风染,用动作回答了风染。陆绯卿这九天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拉尿外,全心全意地投入双修双练中,盼望能尽快把被化掉的功力再练出来,好控制住两个人身上的体毒。他对太子寝宫的局势虽不闻不问,但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一些,知道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不可轻举妄动。风染的行为忽然变得这么奇怪,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要带着他逃跑。至于风染为什么又是亲他,又脱他衣服,也许有风染的用意,他应该全心相信风染才是!风染是他喊了十余年的师哥!
后面,风染再亲上来时,陆绯卿便没有躲避,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风染,脸涨红得似要滴血一般,张着嘴随风染吮吻。这一点,跟风染张着嘴任由贺月掠夺,倒是异曲同工。
第69章 出其不意的亲热
当风染再次去解陆绯卿衣带时,陆绯卿便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半推半拒地把外裳脱了。风染把自己的外裳也脱了,便扯着陆绯卿倒在龙床上,一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一边放下了拔步床的双重帐幔。
所有隐身在暗处监视着寝宫动静的侍从侍卫们,在不同的角度隐隐可以看见帐幔里的锦被起起伏伏,抖成一团,可以想象,锦被里的两个人正准备大干快上,正在解除身上的束缚。少顷,风染只穿着亵衣爬出了锦被,掀起帐幔,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使劲掷了出去,内力虽失,准头尚在,寝宫的灯蜡烛火一只只被打熄,一直灯火辉煌,昼夜不熄的太子寝宫,骤然陷入黑暗中。偏生黑暗得并不宁静,时不时在黑暗中听到太子寝宫里传出一两声隐约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
男宠竟然敢背着皇帝偷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然而风染不是一般的男宠,贺月亲口宣布过,太子府由风染执掌,风染在名义上,是太子府里最尊贵的掌权人。大家明明看见风染公然偷腥,愣是没人敢冲进去现场捉j-ian。
上次捉j-ian,是由贺月亲自主持的。眼下贺月不在,谁敢捉j-ian?太子府一干人等,全是风染的手下,谁敢去捉自己顶头上司的j-ian?这j-ian捉了,自己不一定能落个好,搞不好,还成了自己的不是。然而,这j-ian如果不捉,眼睁睁看着皇帝的男宠公然偷腥,只怕太子府上下没人逃得过干系!太子府一干掌事们,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这j-ian,捉也不是,不捉也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从铁羽军调来太子府巡查的护卫们,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太子府的安全,捉j-ian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因此全都很有默契地谁也不吱声。
当锦被盖到身上后,风染轻轻紧拥了陆绯卿一下,又一下,脑海里牢牢印刻下陆绯卿在自己怀抱里的感觉,虽不舍,终是放开了。然后在床上一阵掏摸,递给陆绯卿一包衣服:穿上。快!
什么衣服?凤梦大陆各种阶层的人穿各种不同式样质地的衣服,知道是什么式样的衣服,在漆黑一团的被子里,才比较好穿。
侍卫服。
偷的?陆绯卿开始摸索着穿衣服。
风染自己则脱了中衣,探身出去打熄火烛,故意让所有监视自己的人都看见自己只穿着亵衣的样子,证实所有人的猜想。
就算并没有跟陆绯卿发生什么事,但风染就是想让贺月知道,他正在跟陆绯卿办事。如果亲吻还不能够刺激到贺月,偷腥绝对会让贺月怒发冲冠,只要贺月在都城,相信贺月很快就会冲过来跟自己算帐。
打熄火烛后,风染爬回被子里,也赶紧去穿侍卫服,又CaoCao地把一头披散的长发挽起,用一根劣质的玉簪子绾上。
陆绯卿正穿着衣服,忽然听见旁边的风染轻轻地嘤了一声轻哼,接着又是嗯地一声吟哦,陆绯卿不放心,向风染方向摸去,低低地问:师哥?莫不是体毒又发作了?只是呻吟声为何如此怪异?似难受又似享受?
陆绯卿这一摸,正摸在风染胸口上。他曾照顾风染多年,在风染身上摸来摸去早摸习惯了,一点不觉得异样,手在风染身上轻轻摸索着,找准方位,一路摸到风染的小腹丹田处,提起内力向风染度了过去。
感觉到陆绯卿带着伤口有些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悉悉索索地摸索,虽然隔着一层丝滑的亵衣,那酥软的感觉仍迅速窜遍全身,一波胜似一波的快慰感觉,迅速加深着风染的渴望,陆绯卿的手便象通红的烙铁一样,所过之处,烧灼着风染的肌肤和渴望,点燃风染身体里的熊熊火苗。风染只觉得全身从未有过的酥麻,软得象水一样,提不起劲来,只有风染的小兄弟精神抖擞地挺立了起来,好在被子里一团漆黑,谁也看不见!哎原来是虚假的声音变成了真正的销魂呻吟:嗯带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轻轻吟咏感叹:唉——
当陆绯卿的内力到达风染的丹田,风染才明白陆绯卿忽然伸手摸自己的用意,暗暗叹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失望,也微微有些解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陆绯卿一直只把自己当兄弟。风染奋起不多的几分理智,拂开了陆绯卿的手:我没事内力留着跑路用。
两人在被窝里摸索着穿好衣服,风染带着陆绯卿偷偷地从床上溜了下来,伏低了身形,爬到书案后。书案后是一架紫檀木浅浮雕麒麟屏风,挡住了大半监视者的视角,因此屏风后是监视的死角,近处没人在这里监视。
风染转到屏风后,先脱下一只鞋,按了个脚印在窗台上,然后掏出一个绳索似的东西,往梁上一丢,那东西发出轻轻的呼啸声,啪地一下,缠绕在梁上。风染抱紧了陆绯卿,手上使劲,便带着陆绯卿跳上了寝宫横梁,放开说道:别动,先躲一下。低头去解借力的绳索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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