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五)【完结】(68)
“师哥。”
“嗯?”
“你果然不负白衣战神之名!”
风染哈地一笑:“你听那些雾黑蛮子的鬼扯!”轻轻拍了拍陆绯卿,道:“早些回去提醒公主,随时做好应战准备。绯卿,今日不是叙旧之时,我便不留你了。”风染展开双臂,陆绯卿走过来,跟师哥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便放开了,叫道:“师哥。”
风染含笑道:“他待我好,很好,绝对不是谣言传说的那样,你放心……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要来找我。”
史记:靖乱十一年四月至六月,雾黑蛮军在天路城之战失利,坎里斯儿大将下令蛮军北撤。雾黑蛮军一时军心浮动,士气不振。凤军一路尾随追击,多次截杀蛮军后队,致蛮军惊慌,一退再退,凤军兵分几路,分进合击,一路追杀到斗河,攻势被斗河所阻。凤国收复凤梦路全境。
斗河起源于***北麓,横过凤梦大陆北部,向东流入鸿湾大洋,是凤梦大陆的第三大江,把弘国和永昌国划为北路区域。斗河的水流虽然没有赤麟江和涫水那么汹涌翻滚,却常年冰冷刺骨,雾黑蛮军以斗河作为天险,沿河狙击,才阻止住了凤军的追击。
能一鼓作气直接打到斗河南岸,这是风染战术运用的巨大胜利。
本来坎里斯儿因为被围困在天路城,差点没逃出去,确实被惊吓了一场,无心恋战,便打算进行一个小小的撤退,等自己惊魂稍定,再率军反攻。在坎里斯儿心里,反攻下天路城并没有多大难度,而耀乾被杀,匪嘉被灭,反攻天路城便没必要打得那么着急。
坎里斯儿想不到自己本来只是准备小小撤退一下,进行一个休整,凤军竟然在主帅带领下,一路追了过来,在雾黑军背后多次进行截杀!正好雾黑蛮军又接到s_h_è 凤堡方面的紧急求援,说躲在朗昆宁山脉的凤军在s_h_è 凤堡驻军南下增援之后不久,又忽然杀出来围攻s_h_è 凤堡了,攻势凶猛,s_h_è 凤堡形势危急。这令得坎里斯儿不得不把原本从s_h_è 凤堡调出来增援的驻军又赶紧派回去救援s_h_è 凤堡。
坎里斯儿只是把原本从s_h_è 凤堡调出来增援的驻军又派回去救援s_h_è 凤堡而已,但雾黑蛮军的其他方面的兵卒和将领并不了解情况,误会成是他们其一些雾黑军见势不妙,开始逃窜了!
本来从天路城撤退令得军心略有不稳,回援s_h_è 凤堡的雾黑蛮军跟逃跑似的快速撤退,竟令得雾黑蛮军军心瞬间崩溃!坎里斯儿再指挥着往后撤,雾黑军的撤退速度一下子提升了起来。坎里斯儿再想止住后退之势,又被凤军冲来一顿厮杀,这撤退不渐渐有止不住的趋势。坎里斯儿几次制止不住大军后撤,更使得沿途不明情况的雾黑蛮军纷纷加入到撤退大军之,本来计划的小撤退,这么y-in差阳错,变成了个大撤退,大溃逃!
雾黑蛮军一路逃北方斗河,渡过斗河,坎里斯儿才以斗河为界,阻止了凤军的追杀,才重新整顿了雾黑军心。然后清点己方损失,天路城之战和撤退沿路竟然被凤军杀了五十来万!另有五十来万雾黑军孤悬凤梦东路。因为斗河南岸被凤军夺取,从间截断了凤梦东路跟凤梦北路的联系,除非从海路联系。然而雾黑大陆地处内地,他们本不擅长海战海运。如何把被隔断在凤梦东路的五十万雾黑蛮军接应回来,成了坎里斯儿大将必须在马解决的难题。
凤军在收复了凤梦路全境之后,只牢牢守住斗河南岸,把北路雾黑蛮军跟东路雾黑蛮军分割开来。然而凤军并没有立即调头冲击东路雾黑蛮军,给人的感觉是并不急于收复凤梦东路。
随后,驻扎于凤梦北路的雾黑蛮军和驻扎于凤梦东路的雾黑蛮军数次想以南北夹击之法打击凤军,冲破凤军在间的阻隔,最不济,想把孤悬于凤梦东路的雾黑蛮军接应回北路。然而凤军在拿下凤梦路全境后,没有了后顾之忧,从容应战,一方面,把北路的雾黑蛮军压制在斗河北岸,令其无法渡过南下,另一方面,凤军强力出击,把原本驻扎在东路的雾黑蛮军压制在原东路北端的奉和国部区域之下,隔绝其与盘踞在北路蛮军的联络,断其给养。
史记:靖乱十一月六月至八月,凤军在斗河南岸,与雾黑蛮军大战数场,控制扼断东路军给养通道,简国军在东路沿海逡巡,断其海补给通道。
第416章 祭拜皇n_ain_ai
史记:靖乱十一月八月廿五日,凤国朝堂下,素服麻衣,举行国丧,隆重祭祀祷告之后,由成德皇帝扶灵,将太皇太后灵柩送入皇陵,与太祖皇帝合葬。
本来攻破天路城,杀死耀乾,灭亡匪嘉之后不久,有大臣请求举行祭祀祷告之礼,太皇太后已经停棺九年,该当尽快告慰太皇太后慈灵,及早入土为安。
但贺月心头另有打算,便一拖再拖,然而风染始终在外征战,战局不稳,直到凤军打到斗河南岸,又把东路蛮军的先头军队暂时压制在奉和国部之时,贺月架不住众臣的催促,强行把风染召回了成化城。
给太皇太后祭祀入葬,皇帝非要把正在外征战的将军,不顾战局,急匆匆召征回来,众臣心头便隐隐觉得不安。
成德皇帝却振振有词,说,当年是风将军冒死把太皇太后的尸首从门楼下抢救出来,避免了太皇太后在死后还被耀嘉贼子羞辱糟蹋的可能,保住了太皇太后的死后尊严。后来又是风将军苦心孤诣,筹谋打算,运筹帷幄,还亲自冲锋陷阵,纵横拼杀,才兵围天路城,诛杀耀乾贼子,为太皇太后报得血海大仇,太皇太后的祭祀入葬大典,岂能没有风将军的参加?
众臣无话可说,无话可驳。
太皇太后的祭祀大典举行得非常隆重,一路都进行得规矩,只是在间皇族和众臣们给太皇太后进香这个环节,却出了一点意外。
照规矩,皇帝香之后,该是太后,皇后,嫡出皇子皇孙,然后按血脉远近,该各位皇叔宗亲香,男宾们完礼之后,方是与太皇太后同辈的太妃太嫔,晚一辈的太妃太嫔,然后才是皇帝的妃嫔,庶出皇子皇孙,嫡出公主,庶出公主。已出嫁公主,随夫君官位阶,一同香,不在皇族排位。等皇族祭祀香完了,便是异姓王爷,异姓王爷也是按王爵阶高低依次香,王妃随同,异姓王爷们香完了,然后才轮到众臣。众臣之前,皇族王爷都是单独或几位给太皇太后香行礼,到了众臣这里,是大臣们按官阶高低排位,一拨一拨地一齐给太皇太后香行礼。皇族王爷的数量毕竟有限,大臣们太多了,要都一个一个去香行礼,只怕一天都不完,因此一个阶一个阶,同阶大臣一齐香行礼行了。
成德帝完首香之后,站到一边,随后是太后香。太后之后,本该是皇后香。但是谧淑皇后去世后,成德帝不管众臣怎么进谏,一直没有另娶新后,也没有从后宫妃嫔选一个出来立为皇后,成德帝的宫这么一直空置着。
没有皇后,接下来该嫡子嫡孙香。
风贺响响虽然过继给了风染,又改了姓氏,但风贺响响并没有从贺氏家谱除名,他又是谧淑皇后又生,还算是嫡子,一直便由风染带着,站在太后身后,准备香。
赞礼的掌礼内侍,正要长声叫出嫡长子给太皇太后香,却见成德皇帝冲自己摆了摆手,便不明所以地顿了顿,把一声礼赞吞了回去。礼赞忽然停顿下来,大家都不明所以,一齐看着香案之前。
只见成德皇帝拿了三枝香,走到风氏父子跟前。风贺响响手早有下人递了香,准备着。大家便看见皇帝把香递给了风将军,道:“你先给皇n_ain_ai香,然后是响儿。”
成德帝此言一出,香堂里一片死寂!叫风将军在太后之后,在嫡子嫡孙之前香,那可是皇后的位置!叫个男人,叫个将军在本该是皇后的位置给太皇太后香,其喻意不言而明!
皇帝跟将军勾勾搭搭,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好在皇帝跟将军也仅限于私底下,大家看在皇帝喜欢的份,看在将军战功赫赫的份,也睁一眼,闭一眼算了。可是在给太皇太后的祭礼下葬的大典,皇帝公然叫将军在嫡子之前香,这是要把他与将军的忤伦关系公之于众?告之太皇太后,昭示天下?
在朝堂隆重祭礼太皇太后的典礼出现这种丑事,实在是太失格,太失礼了。
太后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当在风染身前,寒着脸,指了指风染身后,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命令道:“风将军,站回你该站的位置!”
风染也觉得自己在嫡子之前先香,是大大的逾越了礼仪,他是臣子,再是超阶,位置也该排在王爷之后。风染一时还没做出反应,觉得被旁边的德成帝把他的膀子一拉一挽,把他牢牢固定在太后面前。前有太后挡路,侧有皇帝拉挽,进不得,退不得。
贺月直视着太后,用半央求半强硬地语气说道:“母后,儿臣与风将军之事,该当禀告于皇n_ain_ai灵前。”这句话的意思,更多的是陈述,而不是征询太后的意见。
太后苍白着脸,急道:“底下人都看着呢!你是皇帝,你不要脸,我凤国还要脸!”
“儿臣是喜欢一个人,愿意与之共度一生,把他带来给皇n_ain_ai瞧瞧,有哪里不要脸了?”
皇帝跟朝堂重将乱搞在一起,还要问哪有不要脸,这个话题太长太远了,要讲辩论,辩个几天几夜都不会有结果,现在在祭祀大典,不适辩论,太后急白了脸,说道:“带这个……人来逾矩香,你皇n_ain_ai已经殡天,你还想再气死她一次?叫你皇n_ain_ai生魂不安?”
贺月道:“皇n_ain_ai在生之时,已知孙儿与风将军之事,承皇n_ain_ai体恤,并未反对孙儿与风将军相好。因此儿臣才自作主张,带风将军以孙礼拜见皇n_ain_ai。风将军又在为皇n_ain_ai报仇雪恨一力担当,让风将军以儿臣之人拜祭皇n_ain_ai,正可告慰皇n_ain_ai在天之灵。”
太皇太后在世时,确实没有反对过风月之事,可是太皇太后是把风月的关系理解成风染是贺月豢养的男宠,对孙儿豢养个男宠这种小事,她自然懒得管,懒得过问,哪里是赞成风月相好的意思了?
太后觉得自己的皇帝儿子硬要这么说,是巧言令色,强词夺理,故意曲解太皇太后的意思!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话来辩驳,何况在祭祀大典,太后直接跟皇帝当着众臣的面吵嚷起来,也实在不好看。太后转向风染,轻叱道:“风将军,请自量力!”自己的儿子身为皇帝,太后也不好当着众臣的面下儿子的面子,可是旁边这个,跟自己儿子再相好,身份也是个将军,是臣子,自己要给儿子面子,对臣子不用客气。因此,太后那一声轻叱,充满了威胁意味,充满了皇家的气势,充满了皇家对臣子的颐指气使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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