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的房间,我不出去!”这个房间可是准备做他们新房的,是他们两个人的。
“滚开!”见薛三在扑过来,玄英也火了,不甘示弱,一巴掌就呼了上去,“是你说这个房间时给我安排的!”这个骗子。
“呀……玄玄,很痛的,这个房间是我们两个的,是我们的新房,後日我们的喜房就定在这里,嘿嘿……也是我们的洞房……”想起这个,脸也不疼的……
“神经病,你不出去我出去!”玄英气得头脑发热,既然是他的房间,那自己就换别间,所以……就完全忘了此时自己正是光裸状态,‘噌’的从手里站了起来……
一声吸气声!
两条温热的鼻血从薛三的鼻子里汩汩的留了出来,一双眼睛几近法制的看著玄英一丝不挂的身体,……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肩膀上,匍匐上全是水珠,盈盈欲滴,因为羞愤还泛著淡淡的粉红色,还有……那两条玉腿,没有肌肉块,很修长,伏在中间的是,……好可爱,……好青涩,也好情色……
“玄玄……你,你在引诱我吗?”薛三用袖子抹了一把鼻血,一副饥饿难耐的样子。
“你去死吧──”玄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羞怒的要脑充血了,运起掌风,只听‘轰隆’一声,薛三就被玄英一张给轰出去了……
“啊,主子,主子,你没事!”还在怒火中烧的玄英听见屋外是六顺和香秀的急切声音,好像他们主子真的伤的有多重似的,哼!这都是轻的,玄英觉得还不解气,过了辈子就熄灯上床休息了,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对话……
“主子,我去和夫人说……”香秀的语气有些气愤,更带著些哽咽。
“香秀!”薛三焦急的喝住了香秀,“看你这丫头,我能有什麽事,只不过是被媳妇儿给踢出被窝了而已,我的武功天下第一,哈哈……!”
“主……主子,我们扶你回去休息……”是六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那好吧,今晚就让娘子一个人睡好了。”
然後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音,渐行渐远……
薛三是被六顺背进屋的,脸色苍白,嘴唇更是苍白,呼吸有些急促,总是闷咳……
“主子,你为什麽不让我去跟夫人说清楚,主子那一次跟著夫人出去就带著一身的伤回来,後来上没痊愈就又去救了什麽人,结果还是为了夫人,然後是这次,主子,你为什麽不让夫人知道你为他耗尽了你毕生的精力啊,主子还这麽年轻,却……呜呜……“香秀说是气愤,可是更多的是痛心,呜呜的哭起来……想起当日这个玄英跑来要主子去就救一个人,主子不知怎的就跟丢了魂儿似地,跟著就走了,回来时候满身是伤,中间也不知道出去多少回,到现在把自己伤的半个废人,而那个人却还可以逍遥自在的对主子大呼小叫……
香秀心里为主子不平……
“玄玄又不……不知道我的武功已废,要是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这麽用力推我,况且……”薛三的眼底泛起笑意,“我就喜欢他这个样子,我希望他能真心的喜欢我,而不是因为报恩,我救他是……咳咳……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是大夫,我可以救自己……”薛三示意让六顺去拿药,六顺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知道,主子从小孤零零的,江湖上的人都说主子脾气怪异乖张,可是他晓得,那只是寂寞的表现,既然主子选择了玄英,他就一定支持到底……
薛三接过六顺递过来的丹药服下,又多喝了几口水,刚才玄英只是用了掌风,若是自己会武功,那根本就只是玩耍,只是,现在玄英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区区掌风就能伤了自己,薛三眉头紧锁著,他害怕这样的自己不能保护玄英,可是,今生他的生命里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玄英,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这麽亲的人,所以,玄玄,你一定要爱我,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了……
“主子,要是夫人再伤害你怎麽办?”这是香秀最关心的。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况且,玄玄不会真的要伤我……”薛三显得很是疲累,“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明日我要和玄玄出谷,去市集上购置我们成亲用的东西。”说到这儿,已经躺下的薛三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明日要给他买什麽呢,先给玄玄买身新衣服吧……
梦里依然是甜蜜的。
玄英昨晚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大天亮,刚醒来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好像有男人的怒骂声,也有女人的哭诉声,玄英心下觉得奇怪,穿上衣服决定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又有人追到谷里要求薛三治病的,话说治病就治病,怎麽会弄得哭天抢地呢,世人皆知道,‘鬼医’薛三医术天下无双,就是脾气怪癖,高兴了治病不收分文,不高兴了就是黄金万两,刀架在脖子也绝不救治,於是,就落了个‘鬼医’的外号,虽然大家都不喜欢他,可是,人生无端,生了病,受了伤,若其他大夫救治不得,那麽想要活命只能来求‘鬼医’,殊不知,得‘鬼医’救治,难於上青天……
“六顺你怎麽看门的,能让他们进到谷里来,哪天我被人杀了你都不知道!”薛三喝著香秀泡的茶水,做著六顺搬来的摇摇椅,身上阳光晒的暖洋洋的,看著面前的一堆人‘唱戏’,对!在薛三眼里他们就是唱戏!
“主子,很久都没人来求你整治了,我给疏忽了 。”六顺看了一眼,耳根子被他们吵得疼,自己太大意了。
“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我夫人还在屋子里没睡醒呢,要是吵到他,你们就更没有希望了!”薛三回头超玄英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
”你个铁石心肠的人,连点慈悲心都没有,怎麽会在乎你那个夫人,不要在这儿惺惺作态了,你若不就只我们的女儿,我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一个穿著富贵的男人指著薛三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