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直是y-in曹的传统——丧不压喜,喜事一定要办,丧事也一定要办,二者也可以放在一起办,这是历届二判定下的规矩,每任判官都不得违背。
判官府门口,楚天阔和楚江开兄弟在内院忙着招待来宾,米黎站在门口迎接来客。
米黎看到来了一个鹤发童颜,一身红衣的小老头脚踩祥云而来,上前迎去,笑道:“月老来了,里面请!”
月老笑着把礼物递给米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神秘兮兮:“小米在这里帮忙啊,辛苦啦!不过啊,小米的ch.un天也该来了,哈哈哈!”
米黎脸一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我没有……没有”
月老甩手从头上扯下一根白发,塞到米黎紧张到无处安放的手上,而月老的白发一离月老的手,
马上变成了鲜红色的姻缘线。
月老:“小米啊,你还想瞒我,我月老是谁,天底下的姻缘不全靠我这个老头子吗,继续坚持,革命成功指r.ì可待。”
米黎红着脸,看着手上的姻缘线,闷闷的应着,月老又拍了下米黎的肩,左一腿右一腿的踱进内院。
楚天阔看了看这厅子有说有笑的宾客,闷闷不乐:“哥!这些都来的什么人,我都不认识几个。”
楚江开:“玉帝那里给的名单,不见的我们都认识。”
楚天阔哼了一声,小声嘟囔着什么。
月老正好进来,离得近,碰巧听到这小孩子说“白来蹭吃蹭喝,早晚坑回来”,穷的荤菜都吃不起的月老老脸一红,低低咳了一声,假装没听到,笑嘻嘻的找了一桌荤菜最多的那桌坐下。
楚江开环顾了一圈,对了对邀请函上的名单,见来的都差不多齐了,就去叫米黎回来休息会,到门口,就看到米黎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米黎闻言,慌慌张张的把姻缘线收入掌中:“………没……没什么。”
楚江开看了看一脸不自在的米黎,没再追问:“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你先进去休息会,我来守着。”
米黎摇摇头,说:“我不累,等剩下的来宾都来了我再进去,先生您先进去忙吧。”
楚江开:“剩下的来宾我来迎就可以了,你应付不了他们。”
米黎抿唇,问:“是…那个殿下吗?”
楚江开绷着脸,周身气压在米黎讲那几个字时,越来越低,双唇微动:“进去。”
米黎看着楚江开渐变渐黑的脸色,犹豫了一会,转身进去了。
九天之上,一只金乌逆风俯冲而下,因过快的速度而留下金色幻影相互j_iao错,扭曲盘折,直通y-in曹二判大门。
金光落地,化成了一个金发赤瞳的男子,身着一身金色西服,上衣口袋里斜c-h-ā着一个八角金轮。
楚江开眯眼,抿唇不发一言,双手紧握成拳。
那男子大步向前,只是站在门外,将手中的一个礼盒抬起,说:“天帝闭关前j_iao代本尊送的贺礼。”
楚江开眉头紧皱,没看一眼男子手上的礼盒,也没伸手接过,冷言冷语:“滚。”
男子冷哼一声,正想说点什么,不料一把大刀迎面而来,气势汹汹,男子反应迅速,接连后退几步之后,右手凭空接下那柄长刀,皮笑r_ou_不笑:“就凭你这样还想杀我,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
呢,乖侄子。”
楚天阔手持长刀,隐隐用力,但却挣脱不了男子的控制,气急败坏:“神他么你乖侄子!夺润魂珠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哪来的脸叫我侄子!死鸟你快给我松开!松开松开!听见没死鸟!”
男子闻言,竟然撤下了手,备在身后,以一种绅士惯有的纵容,说:“小侄子还是这么不懂事呢,大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难道没和你弟弟说清楚那件事吗?”
楚江开早在之前就已经站在楚天阔身边,此时见男子撤了力道,便将手中通体晶莹,寒气逼人的履霜剑收起,生硬的蹦出几个字:“浊者自浊,即使是天帝之子,我势必手刃其人。”
金发赤瞳的男子是天帝现在唯一一个还能出气的儿子——大金乌伯瑝。
伯瑝以一种“你们是小孩子,我不和你们计较”的表情看着面目狰狞的楚天阔和一脸y-in沉的楚江开,说:“算了算了,本尊不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了,”看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礼盒,“既然
礼物送到了,本尊就不留下吃饭了,你们进去忙吧。”
楚天阔挥起长刀又是一砍,气的龇牙咧嘴:“死鸟死鸟谁要留你吃饭!小爷我不扒光你的毛我就不姓名楚了!”
伯瑝不还手,只左右闪避,还笑道:“小侄子本尊说过,你还没到火候,年轻人不听劝告也是件苦恼的事情啊。”
楚天阔使了全力,没想到连根头发都没砍到,手脚乱舞之际,冲楚江开喊道:“哥快来帮我!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楚江开明显比楚天阔更沉稳些,他深刻的知道他们与昊瑝之间的差距,现在显然不是可以动手的时机,眼睛紧闭了会,再打开时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