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笑尘假什么都不知道。
“假扮女孩子很有意思?”
“当然……很无趣,嘿。”段笑尘说得很违和。
薛禅看向段笑尘:“你们认识?”
“不认识。”段笑尘和毕城同时答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总之,启衣,你会治好我的吧?”薛禅看着段笑尘,嘴角勾起阴邪的笑。
“嗯,当然,现在就治?”段笑尘极尽敷衍道。
“行,反正这里什么都有。”说话的是蓝裳。
“谢谢蓝公子。”段笑尘柔声道,嘴角上扬,露出官方笑容,蓝裳看呆了支支吾吾道:“我……给你找间客房?”
“嗯,多谢。”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说罢毕华南就径自走出门去:“改日去我儿子府上坐坐,顺便看看蓝鬼,五年没见你,很想你了。”
现在留下段笑尘、楼语秦、书童和薛禅,还有一只暴躁的毒兽。
18.治疗
段笑尘整日整夜埋在药堆和医书里,只怪薛禅的伤太奇怪,与其说是伤不如说是中了一种奇毒,楼语秦把整个宫殿都转遍了,和蓝裳到处逛,薛禅悠闲地看着书,书童在旁边伺候。
已经过了三天了,薛禅的书也看尽了,便走到段笑尘的卧房里,段笑尘正在死命地钻研一本书,薛禅走近拇指与食指夹着他的下巴使他抬头看自己,段笑尘两眼充血脸色惨白,薛禅突然笑了,段笑尘把头一撇怒瞪他:“你笑什么?”
“怎么,换回了男子装扮连脾气都变差了?”
“你当然悠闲,我可是要透支了!你到底是着了魔还是受了伤?”
“倘若是着了魔你就给我驱魔吧。”
“你直接跳烟缸里净化一下就行。”
“呵,段笑尘好有趣。”
薛禅看着段笑尘道:“你为何要救我?”
“反正在这个世界挺无趣的,自然要找些消遣,否则我不知道能不能熬个四、五十年。”
“哦?那身负重伤的我是你目前的消遣?”
“嗯,”段笑尘想了想道:“可以这么说没错,反正我就是闲得慌。”
“那你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话题。”
“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反正……比这里更文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样啊,如果能选择我不希望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既然活着就要学会承担,当然,如果你担负不了的话,放弃是最容易的选项。”
“我听过一些传言,关于你的。”
“最好别信,都是假的。”
“传言说你笑起来很美,原来是假的?的确,我没看你真的笑过。”
段笑尘白他一眼没再理他继续奋战,薛禅走到窗边纵身一跃便出去了,蓝裳和楼语秦很“凑巧”地走了进来,蓝裳翻翻他的医术和药材问:“怎么这么久都没头绪?”
楼语秦道:“要不去找你师傅?”
段笑尘微笑道:“那我岂不是妄称医圣的徒弟了?而且这件事很有趣。”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蓝裳也和我们一起走,不知道夏侯荀怎么样了。”
“有师傅在倒是不用担心,但是带蓝裳走的话,我们不一定保护得了他,毕竟江湖上很多人都争着要他的血,万一拼杀起来,我可不指望薛禅能救我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天就可以了。”
楼语秦和蓝裳去找食材,楼语秦拔了一根杂草悠闲地挥来挥去,蓝裳很会抓鱼总是一次一个准,楼语秦道:“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不觉得无聊?”
“本来是无所谓,可是知道能再看到蓝鬼就就觉得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蓝鬼,他和你是什么关系,父子?”楼语秦在河边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
“他即是我的师傅又是我的父亲,可是我只把他当蓝鬼,当初是蓝鬼救的我,所以他也是我的恩人。”
“哦,没有血缘关系,那你们为什么还是一个姓?”
“因为他想啊,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亲人。”
“我的父母也被人杀害了,是父亲和爹救得我,你知道吗?就是枫火山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说完楼语秦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
“父亲和爹?为什么又是庄主夫人?”
“我爹就是庄主夫人,我们故意这么叫的。”
“……都是男的?”
“废话。”
“为世所不容。”
“父亲说了,谁要是敢说个不字,就让那人永远也开不了口。”
“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父亲灭了四个帮派,封了一百多个人的口。”
“……”
“他们本来就罪孽深重,死了活该,当初毕华南也委婉地提过,但是父亲一直坚持,毕华南就认可了,还送了礼,连芰荷门主都没说什么江湖上谁还敢说什么?”
“你父亲太可怕……”
“他人很好,爹也很可爱。”
“可爱……”
“是啊,等段笑尘治好了薛禅我就带你去我庄里。”
“嗯。”
“喂,你再敢弄错试试看!”毕华南怒吼道。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别那样嘛,谁叫夏侯荀的伤太难治啊~”罗渊可怜地蹲在地上煎药,唐赫安在房里处理公务,夏侯荀躺在长椅上,天气转暖了,荷花也快要开了吧。
“夏侯荀,要茶水吗?”毕华南跑到夏侯荀身边。
“挡着太阳了。”夏侯荀眯着眼睛看他。
“哦,好。”毕华南立刻后退了两步。
“噗……哈哈……”夏侯荀笑了起来,一时半刻停不下来。
“你笑什么?”
“芰荷门的门主,毕城的父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