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会做诗。”段笑尘淡然道。
“客官您怎么这么说?您啊,是真人不露相吧?”
“不瞒你说,我只是个大夫,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大夫。”
“很厉害的大夫?我听说过的只有罗渊,还有就是前几日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钟宁,医圣的徒弟。”
“我便是钟宁。”
小二疑惑地看着段笑尘,不知道真假:“这……客官是说笑吧?”
“你有哮喘症。”
“客官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医圣的徒弟,这下,你该信了?”
“信,我信,那,有没有什么诊治的方子?”
“那笔墨来,虽不能根治了,但能缓和。”
“好好好。”小二连忙跑到掌柜那拿了纸笔来。
段笑尘让小二研磨:“有一点你切记,这药只能抓三贴分三次喝下,千万不可以多喝,你一定记住。”
“是是,小的一定谨记,这顿饭小的请了。”
“我还要住一晚上。”
“这钱也小的出。”
“谢了。”段笑尘把方子交给了小二,小二急忙跑出去抓药,段笑尘埋头吃饭,这时候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一朝芳华几度休。”
段笑尘连忙在身上找,不见了,他的扇子在那个念诗的人手里,大抵是之前为了避开马车不小心撞掉的,段笑尘连忙朝那个人跑过去:“这位兄台,那把扇子——”
那人转过身来,好一双清明的眸子,段笑尘站住身形施了一礼道:“公子,您手上的扇子是在下的。”
“你说这把扇子是你的?”那人将扇子一合:“为何一个斯文俊秀的少年会有这样的扇子?”
“扇子是米色的,上面画着一簇盛开欲败的牡丹,旁边有一个名字——笑尘。”诗和段笑尘的名字是毕城自己题上去的。
“说的没错,看来这把扇子是神医钟宁的?”
“你不信我?”看来方才和店小二说的话都被他听去了,不过他不信也没有办法。
“信。”男子微笑着答道。
“那就把扇子给我。”段笑尘作势要拿,男子却将扇子移开。
“笑尘……我独笑红尘,好一个清雅的号,钟宁……是否参加品诗大会?”
“我不会作诗,诗是友人作给我的,只请阁下将扇子交还于在下。”
“铭邪。”
“什么?”
“我的名字叫铭邪,你,记住了。”说罢便把扇子还给了段笑尘,段笑尘连忙展开扇子,还好没事,上面还沾着些血迹,段笑尘看着便隐隐有些发憷。
“我不叫钟宁,我本叫笑尘,铭公子这么叫便是了。”虽然有些恼怒,但是换做是别人不知道会不会还这把扇子。
“笑尘兄可否与在下一起用食?”
“这……太叨扰了。”
“不会。”
“也罢,我也很想结交铭公子,听说公子是每年品诗大会的头筹,借此谢谢您将扇子交还与我。”
“笑尘不必言谢,叫我铭邪便可。”
“铭邪,其实我只是在此处落脚罢了,明日还要赶路会庄里,恐怕不能参加品诗大会了,还请见谅。”
“多留几日无妨。”
“只怕呆久了,性命堪忧。”段笑尘喝了一口茶,果然是好茶。
“邀请笑尘兄去在下府上恐怕有些失礼,不过,多少比客栈安全些。”
“不必了,生死由命,一切,顺天意。”
段笑尘说话正过来反过去都对。
24.品诗大会
段笑尘住在客栈里心想也不必赶回枫火山庄,如果能在这里安顿下来行医救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他整晚都睡得很好,也没有人追杀过来,第二天他去街上买些东西,顺便重新购置了一些医疗器材,医疗器材?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引得无数人侧目,他扶了扶额,难道着装自由也没有了,正走着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宅子“铭府”,段笑尘笑了笑,这岂不是“冥府”?莫非是铭邪的府上?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铭府门口,一个衣诀翩翩的男子走下马车,段笑尘立刻认出来了,这个唯一能和毕城相比的男子便是铭邪,铭邪也注意到了段笑尘,他走过来道:“不知笑尘前来拜访,有失远迎。”
“铭邪不必客气,在下不过是无意经过。”段笑尘施了一礼。
“既然笑尘来了何不进来坐一会,不会耽搁太久的。”
“好。”
段笑尘跟在他身后,这座宅子的确很大,里面有一条小湖,湖里是莲花,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毕华南,不知道他和唐赫安现在怎么样了。
铭邪把段笑尘引到了一处凉亭,让丫鬟上了茶和糕点,他亲自给段笑尘斟了一杯茶:“不知道笑尘喜欢什么,匆忙地准备了些,还请见谅。”
“铭邪无需在意,我本就不是骄奢的公子,粗茶淡饭一张睡榻便足矣。”
“笑尘,这封信有人让我转交与你。”说着铭邪拿出了一封信,但是信封上并没有署名。
段笑尘看了铭邪一眼便拆开了信,铭邪道:“信是莫老板让我交给你的。”
信的内容如下:
毕城准备和毕华南联手于六月中旬进攻青砖派,皇上也会出兵,枫火山庄像以前一样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毕城把都城的一个小倌馆给烧了,什么都不剩,你当时也在吧,怎么不拦着他?这下唐丞相要麻烦了,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当是失火作结,不过这也太牵强了,而且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一个称为“卢爷”的人,还有肖像,据说是毕城拜托罗渊的,罗渊让皇上下令搜查,这下全国都出动了,据我所知这个人是淳于青的手下,不过也有可能是薛禅易容的。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段笑尘皱了皱眉,他已经不想再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了。铭邪道:“看完就烧了,老实说这信我先看过。”
“无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件,倒是那个卢爷,铭邪可否知道?”
“他做了什么?竟让澜潋教教主这样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