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认真的起来,有些事就是认真不起来。”夏侯荀特地在第一个“有些事”加重了音,毕华南立即哆嗦了一下,转身道:“你写得太差了。”地上桌子上堆满了写了字的宣纸。
夏侯荀靠在椅背上:“你让我模仿淳于青的字迹做什么?”
“让你写就写,不要废话,反正到时候有用处。”毕华南一张清隽的脸露出狡黠的面容。
“你为什么不试试?”夏侯荀一把揽过毕华南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有你这个日夜不休的劳动力,我又为什么要写?”
“日夜不休……”夏侯荀摸着下巴琢磨这个词。
毕华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往奇怪的地方想。”
“哦,奇怪的地方?什么地方?这里?”说罢咬住了毕华南的唇,毕华南微启着双唇回应着夏侯荀,夏侯荀熟门熟路地撬开了他的口,舌,肆无忌惮搅动,夏侯荀的手不安分地探向毕华南的亵衣,顺着胸口一路滑到了他的腰间,毕华南被吻得有些吃痛推了推夏侯荀,夏侯荀放开他的唇,眼睛却瞥向毕华南的腰间:“这朵荷花是谁绣的?”毕华南伏在夏侯荀的怀里喘着气道:“自懂事以来……便有了……不知道是谁绣的。”
夏侯荀抚摸着他的肌肤,这朵荷花刺绣仿佛是真的一般,像是嵌在了皮肤里,半响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不想,”毕华南勾着夏侯荀的脖子:“知道你是谁就行。”夏侯荀微微一笑抱着他的腰,俯身在毕华南的耳边道:“今晚可以休息了。”
“嗯。”毕华南手指一点,几盏蜡烛就被熄灭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毕华南睡了很久,醒来后全身酸痛,夏侯荀端了一碗粥来,他把毕华南扶起来,毕华南道:“用淳于青的字迹写一封贺信给唐赫安。”
“怎么,你被追杀得还不够过瘾?”夏侯荀舀了一勺粥送到毕华南嘴里。
“我只是想看看,你模仿得够不够像。”
“不只如此吧。”
“若是像的话,自然还有别的用处,到时候定把他淳于青的青砖派搅得昏天暗地。”
“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毕华南推开粥:“我自有办法。”
“行。”
夏侯荀把粥放在桌上扶毕华南起来,他又要去练字了。
“这样不行。”毕华南伏在夏侯荀的肩膀上懒懒地用两根手指挑起一张纸:“淳于青的字没你这么大气,他的字有种隐忍邪意的收敛,无论字体在正楷在收敛也都掩藏不了邪意……这么说……你懂吗?”
夏侯荀转过身挑着毕华南的下巴:“你很了解他?”
“不仅认识,我还和他……有点过节。”
“哦?不是情债?”夏侯荀轻咬着毕华南的耳垂轻声道。
“这个……若他真的还没忘记,说不定会让毕城来还……”
“看来确有其事?”
“也不算是,总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不得了……唔……夏侯……荀。”
“不准想别人。”
“唔……”
此刻青砖派的大小姐正在发火:“你们给我继续找!毕城受伤了不会逃多远的,他现在一定在庆喜镇,给我去找!就算是尸体也要给我找到!找不到就把段笑尘给我找到!”
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走过来:“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毕城?”少年转向几十个守卫道:“你们先下去。”
大小姐怒视着少年:“你少管我的事,你只要向父亲撒撒娇就什么都能得到了!”
“那我让父亲把毕城给我,姐姐,你就可以得到他了。”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滚!”
少年轻身一跃踏着湖水而行,到时候毕城就要娶亲了,他的姐姐要怎么做?很值得期待啊。
26.大婚(上)
话说唐赫安和罗渊大婚在即,段笑尘吃饭的时候盯着铭邪半响,铭邪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笑尘?”
段笑尘笑道:“铭兄~”
“有什么话就说。”铭邪给段笑尘夹了一筷子青菜。
“我要带秋莲去参加师傅和师娘的大婚,你去不去?”
“你知道了?”
“嗯,店小二告诉我的。”
“我也去。”
“你也去?你——”
“我为什么不能去?”铭邪挑眉看他。
“你以什么身份去?”
“以……唐赫安朋友的身份。”
“你认识唐赫安?”段笑尘往嘴里送了一口青菜。
“很久以前的事了。”
“怎么你们都喜欢说很久以前?是我太年轻还是你们太老?应当不会啊。”
“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好,我让人去准备一下。”
第二天段笑尘、铭邪和秋莲一起上路了,秋莲驾马车,段笑尘坐在马车里翻医书,这辆马车里面十分豪华,还点了一盏檀香,看着檀香段笑尘又想起了某些事……
“笑尘,你怎么了?”铭邪挪开檀香问。
“呃……没什么,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不得了。”段笑尘笑得尴尬。
“你不喜欢檀香?”
“没……我……挺喜欢的。”说罢把檀香抢过来放回了原处,心里恨不得直接把它给砸了。
“铭邪,”段笑尘看向铭邪问:“我们要多长时间能到?”
“你不是从都城过来的?”
“我是骑马来的,所以不知道坐马车要多长时间。”
“笑尘会骑马?”
“不会。”
“?”
段笑尘抚着扇子顿了顿道:“故人逼我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