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段笑尘接过银子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铭邪很多事都没告诉我。”继而转向秋莲道:“秋莲,你去替我拿壶茶过来,谢谢了。”秋莲知道段笑尘有意支走他便离开了。
罗渊想了一下道:“你要问谁的?”
“淳于青。”
“他没什么事,但是他的女儿和宝贝儿子有事。”
“哦?淳于青还有一个儿子?”
“你不知道?淳于青很喜欢他的小儿子,只要是他儿子想要的淳于青什么都会给,这次他想要的是——玉扇。”
段笑尘拿着扇子的手紧了紧,这些麻烦要自己找上来了。
罗渊继续道:“淳于青的女子叫淳于蝶西,儿子叫淳于墨衫,一个要毕城,一个要扇子,他们的老子要毕华南,他们一家都和毕华南父子杠上了,着实有趣。”罗渊说话向来是不加修饰的,想到什么便直接说了。
“师傅是否知道毕城的行踪?”
“你问这个做什么?”罗渊奇怪地看着段笑尘。
“我好像遇到过他,只是,他没有露面。”
“你要想知道他的行踪只要知道淳于蝶西的动向就行,就在前几天,淳于蝶西追到了庆喜镇,就是你待的那个镇子,怎么看都一点也不喜庆。”
“毕城去庆喜镇做什么?”
“那你去庆喜镇做什么?”罗渊不答反问。
“我就只有一双脚,走断了谁再给我一双?”
“你徒步去枫火山庄?”
段笑尘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原来是歇脚的,毕城受了伤,走不了。”
“受伤?”段笑尘没见毕城受什么伤啊,明明好好的还气他来着。
“和薛禅打架那会,你不是也在嘛。”打架??
“哦,是,毕城武功尽失,后来我们被卖到了小倌馆,遇到了卢爷,不过那时候他的武功很‘凑巧’地恢复了。”
“再快也还要十天半个月的,他是硬来的,后来走火入魔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就给逼成了内伤,严重着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幸好没被淳于家的大小姐给抓住,要不然就完了。”
“毕城没和我说这件事。”
“你不觉得要感激他?”罗渊看着段笑尘一脸的理所应当有些奇怪。
“我替他挡了薛禅的剑是我自愿的,反被毕城差点杀了,我也没意见,至于他毕城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把自己逼成内伤也是他自愿的,他既然没告诉我,我也不必负什么责任或是感激他什么,我们互相不欠什么。”
“可是……”罗渊总觉得哪里不对想反驳,可是又没理由来反驳他,段笑尘说的没错,他的确不需要感激毕城什么。
“师傅,那徒儿就告退了?”
“走吧。”罗渊说着也出去了,秋莲在门口乱转,段笑尘走出来道:“秋莲,走,我们去看梅娘。”
段笑尘一脸郁闷:“为什么连你也来了?”
铭邪笑道:“陪我未来的夫人,不行?”
秋莲在一旁很窝火却又碍于铭邪不好发作,他段笑尘凭什么就能当铭府的主人?凭外表?
进了凤华楼,梅娘刚好在弹琵琶,只不过台上用一层帘幕挡住,客人只能依稀看到梅娘的身形,一曲终毕,段笑尘走上前来道:“不知梅娘可曾记得在下?”梅娘站起身来:“段公子?”
“正是在下,在下今日到这里来是为了参加师傅的大婚,顺便有些事想对梅娘说,不知是否太叨扰。”
底下的客人一片哗然,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和梅娘相识。
“清梅厢。”梅娘说完便离开了。
段笑尘带着铭邪和秋莲熟门熟路地走到清梅厢,梅娘已经落座,段笑尘走上前来先施一礼然后坐下道:“梅娘这里还和之前一样。”
梅娘看了一眼来人,铭邪她是知道的,秋莲应该只是个书童。
“梅娘可曾记得当日赠给毕城的白玉?”段笑尘来便是想问这个,铭邪在一旁品茶,秋莲品梅娘。
“原来段公子拆开了香囊?”
“我来就是想感谢梅娘的,只是这件东西没有用在毕城身上却用在在下身上了,还请见谅。”
“你不必谢我,不过你若是要谢,你准备拿什么谢我?”
“一件事。”
“关于毕城的?”
“正是,你花了心思赠给毕城的白玉正挂在他的剑柄上,那把剑毕城一直带在身上。”
梅娘微微一笑,秋莲看得呆了,倒是铭邪只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那么我是否可以问梅娘一件事?”
“请说。”
“你是青砖派的人?”
梅娘顿了顿道:“却是如此,不过我只是充当门主的眼睛,并不执行任务。”
“那么在下更是要谢谢这双看得明白的眼睛了。”
梅娘不明白段笑尘的意思却也没有再问,段笑尘起身道:“我今日来本来就是打扰了姑娘,我们就早些走了,希望有机会还能再见到姑娘。”梅娘也起身施了一礼,三个人便离开了凤华楼。
“秋莲,怎么样,见到了梅娘吧?我可没骗你。”段笑尘摇着扇子看向那条湖,只是今夜湖里没有花灯。
“梅娘果然漂亮,但是比不上铭大人。”秋莲依旧不松口。
“你怎么能将铭大人和一个红尘女子相比?”
“我——”
“别你啊你的了,我们先去吃饭?”
“好。”
铭邪没说话却注意到从到了丞相府开始跟踪他们的人就消失了。
段笑尘把他们带到了之前的那家冷清的店里,到了店里小二立刻认出了他,跑过来问:“客官,您没事了?”
“没事,死不了。”
“那次可把小的给吓坏了,那位公子抱着你叫你的名字的时候,我以为你真的要死了。”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和以前一样上点饭菜上来。”
“好嘞,我先给您泡茶。”
秋莲道:“公子原来差点没了命,不过公子就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