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失笑:“那你要我如何证明?罢了,我都同你说了就是……”
百刃心中警钟大响,急声道:“还真有?”
祁骁轻叹,拿过热帕子给百刃轻轻擦脸,小声哄道:“还记得那次我们去庄子上玩,回来后……你手上的红痕让皇帝知道了的事么?”
百刃点点头,祁骁轻声道:“那之后皇上为了试探我,曾赐我一个丫头,眉眼间长的同你有几分相似的,还记得么?”
百刃蹙眉:“你……”
“我什么都没做。”祁骁垂眸,自嘲一笑,“只是想你想的受不了的时候……会让人将她叫来,看看她,赏她几匹布料,赐她几副头面,我话都没跟她说过,每次也只让她站在外面……隔得远远的,看起来才像你。”
世上没不透风的墙,百刃住在自己这儿,之前这事儿没准就会让他知道,倒时候更是麻烦,索性自己说个明白,祁骁怕百刃心里膈应,又道:“你不高兴,我寻个人家将她远远的嫁了就是,好不好?”
想着祁骁想自己想的受不住的样子,百刃哪里还会生气,顿了下低声道:“好,她……她一个女孩儿家,只因为长了这模样就让人当做棋子摆弄,也是可怜,你多陪送些嫁妆吧。”
祁骁淡淡一笑:“我府里往外嫁姑娘是常有的事儿了,只要是之前老老实实的,我都没薄待她们。”
至于那作死的……也自有她们的好去处。
百刃点点头,祁骁想着百刃方才质问自己的样子好笑,故意冷下脸道:“我这半年因为你的缘故,连这寝室都不曾来过,日日宿在书房里,你倒是有胆子来盘问我,如今我已认罪画押了,你也都招了吧,这半年,岑朝歌可凑到过你跟前,跟你说些无关政事的话?”
若说这半年来有什么事是祁骁后悔的,莫过于当初没有赶尽杀绝,一时心软留了岑朝歌一条命,起初祁骁只想着是替百刃积福了,却不想两人竟还有相见的机会,这半年说祁骁一点也不担心是假的,百刃心里有自己,自然不会理会岑朝歌了,但岑朝歌呢?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现今的岭南王,他会不起别的心思?就是不为了昔年的情分,单是为了现在的前程,岑朝歌怕也会有一二动作吧?说他什么外心思也没有,打死祁骁他也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