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笑了:“你这马屁拍的太生硬了些,今天我不便过去,也没能喝上一口喜酒,你若真有心谢我,以茶代酒,敬我一杯就是了。”
祁骁本只是逗他玩,没想到百刃一听这话脸更红了,祁骁正不解,就见百刃红着脸拿过茶盏,先自己呷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却没咽下去,而是凑近了些,忍着羞赧吻上了祁骁的唇,祁骁瞬间明白了过来,心中好笑,以前自己以皮杯之乐调戏百刃,那会儿百刃险些气白了脸,现在自己不提,这小东西倒是自觉了,祁骁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小小的误会,末了还得寸进尺道:“就敬一杯么?”
百刃脸更红了,祁骁见好就收,笑道:“好了,一杯就一杯吧,等成亲时我一定过去,亲自为你挡酒,以报你今天这杯茶的情谊,如何?”
百刃一愣:“成亲的时候太子要去?怕是……不好吧?柔嘉的婚事太子已经出了不少力,很惹人眼了,再亲自过去……”
祁骁随意道:“无妨,都知道我是半个媒人,如今再避嫌也太晚了些,今日不去是怕太招摇了让你难做,正日子时就不用避讳了,对了,文钰和康泰两人怎么样?”
百刃脸上笑意减了三分,摇摇头道:“文钰脸色差了许多,虽还是如往常一般跟我在前面招呼,但那眉梢眼角的疲色是藏不住的,想来这几天也愁的很,康泰我从前日就没见过她,但听说也很不好……名声败了,皇上还根本不理会,也就只能自己哑巴吃黄连了,如今他们就盼着风声快点过去,莫要传到岭南去,这样等康泰回了岭南,还是能照常说亲的。”
祁骁心中一动,随即笑了下道:“罢了,吃饭吧,不提这些。”,两人都饿了,不再多话,不多时就席卷残云一般扫干净了桌上的吃食,祁骁看着百刃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轻声哄道:“不早了,吃多了容易积食,一会儿睡前再吃盅燕窝就得了,好不好?”
百刃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同祁骁又说了会儿话两人就进了里间阁子。
擦洗之后两人只着中衣,上了榻,祁骁倚在床头,将百刃搂在怀里,再盖上一层蓬松锦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祁骁慢慢问着他今日都去了些什么人,席上有什么可口的吃食,请的哪家的戏班子……百刃一一答了,轻声笑着说了些席间的笑话,祁骁含笑听着,说到贺家的定礼时百刃低声道:“东西多少我都不在意,他们家底不厚,能拿出那些东西来很不容易了,我只欣慰他们府上的心意……多谢太子,这门婚事寻的当真好。”
祁骁低头在百刃头上亲了下,勾唇一笑:“大姨姐的婚事,我哪里敢应付呢,别的不求,你能顺心就行了。”
百刃愣了下才明白过来这“大姨姐”是什么意思,一下子红了脸,嘴硬道:“太子算差辈分了,明明是大姑姐。”
祁骁失笑:“反了你了!”,说着将手伸到被子里去抓百刃的痒,百刃一身的痒痒肉,瞬间笑软在祁骁怀里,连声求饶:“别……饶了我吧……哈哈……”
祁骁怕他笑岔气,轻轻抚摸着他后背给他顺气,笑道:“仗着我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百刃心里一暖,不说话了,依旧躺下来窝在祁骁怀里,祁骁反手打开床榻暗格,将里面放着的一个景泰蓝的小匣子拿了出来递给百刃,低声道:“今天是下定的好日子,我也凑个份子,你打开看看。”
百刃皱眉:“下定?”
祁骁含笑不语,扶着百刃让他坐起身来,百刃打开那小匣子,只见里面铺着层厚厚的雪白丝绒,丝绒上放着两块一模一样的金镶玉佩,百刃只觉得眼熟,拿起来一看……竟是之前他送给祁骁的命符。
祁骁淡淡一笑:“我让老匠人将那块玉玦破成两块,再以上好籽玉以镶金之法补上,就做成了这样两块。”,祁骁将其中一块拿出来,拿过穗头穿上,轻声道:“命符这样破开了,还灵验不灵验我不清楚,我只知道……”
祁骁拉过百刃的手将玉佩放在他手心里,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命符有没有用,只要有我祁骁在,定会保你性命无虞,天塌下来,我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