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王爷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冯皇后做的,冯皇后尖声喊冤:“众位叔伯都看着了,我是疯了吗?我要害自己儿子?!明明是祁骁这条毒蛇,是他!!”
祁骁淡淡一笑:“是么,但外面那些工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而且……这毒药也是从皇后你的寝殿中翻出来的,跟我有何干系?”
冯皇后一下子没了话,薛贵妃适时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当然没疯,皇后娘娘想要害的自然也不是二皇子,到底是想害谁……我们都心知肚明,只可惜百密一疏,竟误打误撞害了自己孩儿,哈哈……当真是有趣。”
“贱人闭嘴!”冯皇后转头看向薛贵妃,尖声怒斥道,“无论如何,本宫还是皇后,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薛贵妃双目赤红,正要反驳时祁骁沉声道:“皇后娘娘说得对,无论如何皇后都是皇后,皇家的体统不可失,今天之事众位王爷已经看见了,大家做个见证,等来日皇上醒来……还望众位将实情告知,到底要如何处置……还是看皇上的吧。”
冯皇后一下子瘫倒在罗汉榻上,惶然看向祁骁,薛贵妃眉头紧蹙不解的看向祁骁,祁骁神色如常,慢慢道:“在这之前,就先将皇后娘娘软禁于凤华宫吧,众位觉得如何?”
众人既怕得罪祁骁,又怕皇帝醒来不好交代,祁骁这样通情达理正是撞到他们心上,闻言都点头道:“很是很是,这样最好。”
祁骁轻轻摩挲腰间命符,淡淡道:“那就散了吧。”,说罢不再理会众人,自己抬脚先走了。
江德清心中困惑不已,但当着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也跟着出去了,等着出了凤华宫才忍不住道:“殿下!这是为何啊?!好不容易拿住了冯皇后的错处,何不……”
“何不怎么样?”祁骁转头看向江德清,“直接杀了她?我是太子,她是皇后,我杀的了吗?”
江德清哑然,又道:“那也可以逼众位王爷做主,让宗室中人决断该不该清理门户!”
“不,我不要。”祁骁残忍一笑,一字一顿,“我要让她贱妇死在我自己手里。”
“公公放心就是,殿下心里早就有筹谋了。”
夜半,百刃身着一身常服,静静的盘坐在榻上,慢慢批奏着岭南送来的文书,小声道:“殿下自来就是有主意的人,旁人劝不得的,就是我……有的事也不行。”
江德清急的了不得:“王爷的话要都不管用了,那……那就没人能劝了,大好机会在眼前,殿下竟就要这么放过去,奴才都快急疯了!”
百刃笑了下放下玉笔,转头看向江德清安抚道:“公公只放心就是了,我还从没见殿下错失过什么机会呢。”
江德清“嗨”了一声,摇头道:“王爷不知,殿下这两日反常的很呢!当着您自然是好,背着人的时候……他常常自己怔怔出神!今天这更是奇怪,竟让我先回来伺候王爷,殿下自己却留在宫里了,都这么晚了,这……这不是让人心焦吗?!”
百刃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慢慢道:“公公放心吧,若我没猜错……冯皇后之事今晚就有结果了,公公不必多想,这事……必须要依着殿下的意思来才行。”
凤华宫中,祁骁在正殿坐了许久才等到冯皇后,只是两日未见,冯皇后容色尽失,蓬头垢面,双眼深陷竟如同老妪,凤华宫中的宫人都被关押起来了,没人伺候,祁骁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皇后抖肩冷笑,嘶声道:“我儿子如何了?!你可让人尽心医治了?”
祁骁含笑看着冯皇后,半晌道:“你猜呢?”
“畜生!”冯皇后怒急,嘶吼道,“你还有没有半分人性!!他再如何也是你叔伯兄弟!跟你是血亲啊,你就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