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有些事还是要做的,月华提起精神,眉眼弯弯,“到底怎么了?车也不开,你是要让我走回去吗?”
因为今天有点回温,很多戏又是在室内拍的,月华就穿了大衣,没有再裹昨天的羽绒服,却没想到下午就突然降了温,晚上竟然还下起雪来。衣服上面没有帽子,这一会儿的时间,头发上就全是雪了。
司南突然急促地吐出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瞬间拉近两人距离,从月华胸前抽出剧本,“没什么,就是钥匙忘了拿,怕你等急了。”又看着越来越大的雪,伸手拨拨月华的头顶,要帮他把雪弄下来。
月华在司南拨了一下之后,就弯下腰自己使劲地甩着头发,要把雪花甩下来。
司南手一空,有些落寞地虚握拳,慢慢收回来。他看着月华的动作,目光落在他因为低头露出的一小截脖子上。而这些,也只是发生在几秒中之内罢了。
月华刚直起腰,头上就被盖上了一个东西。原来是司南把剧本翻开搭在了月华头上,他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暂时先凑合着遮一遮,免得打s-hi头发,感冒就不好了。”
月华的手都放在暖水袋里,又不可能直接顶着剧本走,正想开口说不用了。司南就一步跨到了月华身后,一只手搭在月华肩上,一只手扶着剧本,推着月华往前走,“别发呆,下这么大雪,冻着了怎么办,也别在这儿等,一起去车库吧。”
月华有点愣怔,他整个人都在被推着走,司南步子很大,有点急促,月华几乎要小跑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跟不上大人的步伐。头顶是有点长的剧本,根本就看不到司南的下巴,肩上是巨大的手掌,背部也暖洋洋的,不似方才的寒冷。
实话说,直到最后跟司南到了车库,看着司南打开车门让他进的时候,月华还是懵懵的。一路的小跑让月华有点喘气,脸部也有了点潮红,坐在车里平息心跳的时候,揣着暖水袋竟然还觉得有点热。他把暖水袋放在腿上,其实经过刚才在外边站了一会儿,暖水袋已经是温温的了。
司南把空调打开,车里很快就暖和起来,一扭头就看见月华有点急促的喘着气,肩头也因为喘息上下动作,脸颊红红的,嘴唇因为在外面站的久了,竟然有些微微泛紫。手平平地覆在暖手袋上,十指纤长,是冷肤色,呆呆地看着挡风玻璃,满脸空白。
这个傻瓜,连安全带都忘了系,司南笑笑,解开自己的,探过身子伸出手去拉月华的安全带。
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耳边也暖暖的,月华往窗边一缩,一扭头就看见凑得无比近的司南,“干嘛?”连腿上的暖水袋都掉在了脚边。
司南低头看着突然比座椅低了很多的月华,简直哭笑不得,“安全带。”说着就帮月华系上,又回到座位上。
“哦,哦。”月华往扯扯掉在脖子上的安全带,慢慢蹭上来坐正,调整到自己觉得舒服的角度,“呵呵,我都忘了。”
又注意到自己的暖水袋,系着安全带怎么捡?月华作势就要去解,司南按住他的手,月华疑惑的看过去:“?”
司南叹口气,“你坐着,别解了,我给你捡。”说着就维持着一只手按着月华手的动作,另一只手伸过去捡暖水袋。
月华往后缩缩,给司南腾地方,让他捡的更方便。司南整个上身都要趴在月华的腿上,右手越过去,就像是圈住了月华一样,头也蹭在月华的腹部,两个人离得近,连气息都混淆在一起。
靳言提起暖水袋的一角,把它揪了上提溜着,整个人也坐回去,放开月华的手去抽纸巾,“等我擦一下,有点脏。”
原本在外边的雪花融化,已经沾s-hi了暖水袋的外表,就算是已经在外边拍打过,但是却难免有点潮潮的。就像是月华露在一边的围巾,已经开始皱皱巴巴的剧本外皮,又像是司南的肩头和头发,再比如刚才上车时,被脚底的冰雪润s-hi的地毯。
“你别弄了,反正都不太热了,还没你的手热呢。都没什么用了,到家再弄吧。”月华搭上司南的胳膊肘,阻止了他的动作,瞥到司南已经变成一绺一绺的头发,还有已经明显变色的肩头,想起刚才司南为他遮挡的动作,有些抱歉,“你还是先把你头发擦一擦吧,还有你的肩,都s-hi了。”明明他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头发都没什么雪来着。或许是最后下的大了,他又用剧本挡着,就不那么明显。
司南动作一顿,放下暖水袋,摸上了月华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开了口,但是角度却有点偏,“是吗?我手很热吗?”
月华的手离了暖水袋一会儿就又凉了下来,特别是指尖,司南蹙蹙眉,把月华的另一只手也握了过来,“怎么还是这么凉?不是开着空调吗?”说着就调大了车载空调。
月华看着握着他的手一脸认真地暖着的司南,心里暖暖的,“没事,我也没觉得冷,就是这个体质。一会儿就好。”他抽出手来,“好了,赶紧开车,再晚一会儿,路上就要打滑了。”
司南也知道,夜晚开车本来就不怎么安全,更不用说是下雪天,尤其是这么大的雪,还是早点走比较好,“好。”
车子慢慢停在楼下停车场,司南熄了火,扭头看向月华,月华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座椅上睡了过去。安全带快要滑到肩膀,若不是有围巾挡着,估计就要勒到脖子。有点长的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眉毛,在额头打下一片y-in影,整张脸有小半张都藏在围巾里,看起来小小的,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黑色的半截手套遮到指头的第二节,露出可爱的指头来,透出淡淡的粉红色。
司南皱皱眉,怎么睡起来了,感冒怎么办。他盯着月华的手指,大手伸过去,轻轻捏住了月华的指尖,或许是因为空调的缘故,温温凉凉,并不是白天那种冰冷。
他凑近了月华,看着这人熟睡的样子,不知怎么也看不够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单单是看着这人,就觉得胸前感觉鼓鼓的,满满的,让他想要嘴角上勾,眼睑下垂,微微眯眼,舒展眉头。
若是有人告诉他,他就会知道,这种鼓胀的感觉叫做幸福的满足感。
就像是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他看着他,就不想再多做什么,就算那人只是熟睡不看他一眼,他也觉得很好。
不想开口叫醒他,也不想,不想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去学校的快递点取快递,是那种摊了一地的那种,快递员在帮别人找快递,我就找到了自己的,跟他说:我拿走了?
他弯着腰回头看我一眼:你敢
我:……怂了
晚更了,抱歉,(╥╯^╰╥),请原谅……轻轻拍打……
求评论……求收藏……
第36章 做个好看的人形立牌13
爱是什么?是吻吗?是x_ing吗?是一纸婚书和一堆的孩子吗?或许爱就是这样,但是,月华和塞林格是一样的想法,他们认为,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夕若对妻念下毒这里,对妻念有一段很特别的描写。
长长的衣摆铺散在地,画成一个圆。夕若执壶添茶,轻轻放在对面的俊美男子面前。妻念端起茶杯,茶水清澄,闭着眼一脸舒适安逸地深嗅一口。他的表情不变,捏着杯沿的手看起来却突然有些僵硬,长长的睫毛上下分离,看不清他眼中的表情。他轻轻抿了一口,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的夕若暗暗松了一口气,完全放松下来,攥着裙摆的手动了动,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嗒’
茶杯被轻放在了桌子上,妻念突然不再正襟危坐,而是闲散下来,歪歪扭扭的靠在桌子上,一甩衣袖,左手支起下巴,笑得眯起眼,弯弯的,整个人都透出慵懒的气息,若是有人在这里,就会知道,妻念妻大人生气了。视线细细密密地缠绕在对面的女子身上,朱唇轻启,“夕若姑娘的手艺,真是越发的好了。
夕若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妻念,有点看呆了。
“卡!重九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忘词儿呢!”顾老手里的剧本卷成了一个圆筒,梆梆梆梆地敲着身下的高脚凳,又指着满重九大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再来一遍吧。”满重九抱歉地笑笑,手放在额边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头微微点着。
又转过来对着月华说:“我们再来一次。”
镜头拉近了,可以清楚地拍到每个角度的神态和表情。
满重九颤了一下,僵硬地笑笑,“妻公子谬赞了,不过是同样的手法,怎么就更好了呢。”
“非也非也,手法是原来的手法,”月华看着那杯茶,食指沿着茶杯沿一圈一圈的转,眼神渐渐y-in霾下来,笑意也渐渐收敛,“只是茶,不是原来的茶了。夕若姑娘煞费苦心,还为妻某加了别的东西。”
满重九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的表情,“你怎么…?!”话说一半,又突然停下来,像是遇到狼的绵羊突然暴起又猛地安静下来。
顾老伸出手,做出安静的动作,死死地盯着摄影机,目光亮晶晶的,脸色也是通红,像是看见什么宝贝,激动地不行。
满重九突然笑得温柔,端起面前的茶杯,仔细的端详,缓缓地仰头喝下。月华看着满重九的动作,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动作,在她仰头喝下茶水之时,摸着杯沿的手指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瞳孔也微微收缩,但很快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恢复了原样。
“妻大人怎么知道的?”满重九好似决心抛弃了什么一样,不复以往江南女子的温婉,隐隐显出一种江湖气概来,洒脱大气,“我这弱冠子可是藏得极好的,不曾被人知晓,就算是……就算是我的夫君,也是不知道的。妻大人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