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当年不是掌权者请他回来,我们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五叔,那时我们都大约有三年没有见五叔一面了吧。”
“如今这掌权者也死了,这墨寒霜不会又要三年后才见吧?”
一听到自己恐怕会有三年见不到墨寒霜,白陈的心更慌了。
所幸的是,突然开大会了。这会似乎很盛大,集齐了所有的人,就连老祖都喊来了。
这么大的排场,自然是墨满天搞的好事。
白陈作为墨家的一分子,他自然也来了。
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墨寒霜的手下,所以,他所站的阵营,自然是墨寒霜所在的那派阵营。
不过……
白陈观察了下四周,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墨寒霜的阵营似乎没有多少人在站,而且,站的全是这墨家的老辈。
这些人个个都是各怀鬼胎,对墨寒霜绝对不是忠心耿耿。
除了自己对墨寒霜是一条心之外,似乎墨寒霜手底下就没有其他人了。
白陈多留了个心眼观察,他觉得这现象不对劲。
而这时,墨寒霜终于出场了,他一登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墨寒霜的身上。
如今墨寒霜掌管着整个墨家的权利,个个见到墨寒霜就如同见到权力般。
墨满天作为这场大会的发起者,他自信地朝墨寒霜说,“五叔,你该把权利交出来了。”
一听这话,白陈就知道此事恐怕不妙,他看向墨寒霜,却见墨寒霜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了句,“你很想要掌管整个墨家?”
“自然是。”墨满天笑着说,“五叔,你也知道,我才是掌权者的儿子,这家族本来就该由我来掌管,如今您是该享享清福,退下来……”
墨满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墨凡天就不公平地说,“凭什么是你掌管这墨家?我也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这家族不是我来掌管?”
墨凡天这话说得没问题,他确实是有权力。可墨满天却像是得到什么高人所助,笑得相当地灿烂,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摆给大家看,“大家看看,你们说一个会勾引自己兄弟嫂子的人,能够掌管墨家吗?”
这墨家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有料到墨凡天竟然会跟他自己的嫂子搞在一块儿。至于这个嫂子?还能有谁的,自然是墨满天的老婆。
可墨满天这样公然地对所有人说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笑得那么高兴,也就除了墨满天之外,没有人丢得起这人了。
墨满天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还不都是那位高人又给他出了几招。他觉得这高人简直就是他的福星。
上次虽然被五叔给击倒了一回,但是这次他又能把这局势逆转回来。墨寒霜见墨满天这般得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所有人都没有捕捉到这抹笑意,可白陈捕捉到了,他发现墨寒霜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位即将被□□,感觉到不甘的人,反而像是这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联想到墨寒霜这几天失踪了,白陈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似乎没有明白。
这时墨满天用这张照片把墨凡天给击得体无完肤,没有回击之力后,墨满天又开始从怀中掏出对墨三不利的文件了。墨满天指着墨三说,“你是没有权力跟我斗的,你们看看!大家赶紧来看看!这个不孝的墨三,竟然打算在得到整个墨家后,让外人入股我们墨家!这是家门不幸啊!我们墨家根大树大,何必要让外人入股进来?”
“这不摆明着是想要肥水流外人田吗?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些肥水流入你墨三的口袋里才对!这些外人,统统都是你的人。你让他们入股进来,不就是想要让他们占尽我们墨家的好处!”
“你!”墨三回骂,“我没有这样做。”
“你自己看看上面的签名。”墨满天笑着把文件摆在墨三面前,墨三气得脸都红了,他手颤抖着,似乎是想要骂墨满天。
墨满天继续得意洋洋地笑着,待把墨三与墨凡天的脸给打得啪啪响,无法回击后,他就看向墨寒霜,“请”墨寒霜下台了。
墨寒霜说,“我本就是代你父亲打理这墨家,既然已选定出继承者,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只不过……”
墨寒霜说着,便扫了眼众人,“各位认为墨满天有这能力打理墨家吗?如今我们能源被冰冻,虽然我们已经做出许多措施,但依旧是麻烦事,是个烂摊子。”
墨寒霜盯着墨满天,“我问你,如果你没处理好这些烂摊子,你是不是会负上全部的责任,甚至以死谢罪?”
墨满天可不敢这样做,他站在那儿,尴尬地笑了笑,他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搞定这些事的,他说,“这不是有五叔您在吗?简直只要您老还……”
“一旦把这家给你打理,这些事自然就与我的无一丝关系。”墨寒霜这话说得很绝决,“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你觉得这些烂摊子你收拾得好,那你就尽管拿去。”
墨满天是胆小怕事的,他怕自己没打理好这墨家后,这墨家真的会发生什么大事,到时候所有的锅都会往他身上背了。
这墨满天一犹豫,这会自然也就开不下去,很快就散了。
墨寒霜最先离开,墨寒霜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话,“三日内,三日内给我个答复,如果你确定要接受这烂摊子,要打理这整个墨家,我会把这墨家给你。”
当墨寒霜一走,所有人自然也就觉得无趣,个个都散了。
许多人都劝墨满天不要去接手,觉得如今墨家有很多烂摊子,接手绝对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墨满天也觉得是这样,可他心里头不太想,他好不容易把墨三与墨凡天都给击倒了,他距离掌权者位置那么近,他不甘心啊。
这时墨三与墨凡天在一旁奚落他,“刚刚还把我们的事抖出来,不让我们当,最终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地当不成?还对别人张扬,说你自己的老婆给你带绿帽子了。”
墨凡天说这话时说得相当地得意,“不过这也正常,你老婆就是不中意你的胆小怕事,他跟我说了,他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胆小怕事。”
墨满天被墨凡天给说得脸都涨红了,墨三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用毒蛇的眼神看了眼墨满天,让墨满天心惊胆战。
墨满天觉得他必须得当上这掌权者的位置,不然他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墨满天一回屋里就把门给关紧,躲在屋里头一个人苦恼着,他正想着这些,就见到有人给他发了条短信,他看了眼,就见上面写着一排字,“接下墨家,出何事,虽需要承担,但如若不接管墨家,待墨三与墨凡天当上墨家掌权者,你有好日子过?”
这排话点醒了墨满天,让墨满天恍然大悟,“高人说得对!就算我不接管这烂摊子,日后只要墨三与墨凡天上位了,我一样死得惨!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现在拼一把,当这掌权者的位置,将墨家给打理好了,我就会越来越如日中天。”
墨满天想通了,连饭都吃了三碗。白陈只是在开会完后,就到停车场里去找墨寒霜。
刚一过来,就见墨寒霜正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白陈上前敲了下门,就见墨寒霜扫了眼他,似乎是在用眼神问他,有事?
白陈扬了下手势,让墨寒霜开门让自己进来。
墨寒霜似乎不想把门打开,白陈也知道,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开门!”
白陈说的话,车里的人听不见,这车隔音效果极好,但墨寒霜懂唇语,于是,墨寒霜把门开了。让白陈坐了进来。
白陈刚坐下,墨寒霜就把手机放在桌台上,“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见你?”白陈笑着说,“我就想问问你,你这三天跑那儿了,我怎么都没有看到你?”
“你只是看门的,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墨寒霜这话若是对寻常人说,定然会把对方刺激得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墨寒霜就是想要让白陈不粘着自己,岂料白陈与常人不同,他听到这话,连眼都不眨一下,只是缠着墨寒霜说,“没办法,就算只是个看门的,我也很异常关心老大的情况。如果自家老大玩失踪了,我这个做手下的,哪怕只是看门的,也会过得异常地凄凄惨惨。”
白陈想要探一探墨寒霜的口风,他总觉得墨寒霜似乎在策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墨寒霜没有给他几眼,只是让他走。
白陈才不会走,他来这儿就是要跟墨寒霜多多交流,他成为墨寒霜的手下不就是想要跟墨寒霜天天见面吗?
白陈懒着不走,墨寒霜似乎也拿他没法,只是开车走了。
待快开车时,白陈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惊奇的事,“真奇怪,这次竟然没有司机开车,而是你在开车。”白陈撑着下巴,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落在那台老式手机上,“这手机也很特别,我记得这是淘汰许多年的手机了,为什么你还在用?”
墨寒霜没有回答,他只是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墨寒霜这般什么都不说,白陈也无法试探出什么来。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酒吧。
白陈不明白为何墨寒霜带自己去这里,墨寒霜只是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三天到那儿去了吗?过来,我现在就告诉你。”
墨寒霜没有等白陈反应过来,就已经下车朝这酒吧里走去了。
白陈见墨寒霜走得这么快,连忙跟了上去。
由于走得比较快,白陈也就没有看酒吧上写的那一排小字,他只是随墨寒霜一同进去了。